异世界的某个小镇。
一群孩子正在武馆里训练。他们各个身强体硕,练起武来格外有力。
就在众人挥汗如雨地进行时,武场内出现一个白尾少年。
他衣衫淡旧,身材浮弱,手里却抱着比人还高的衣物。
他颤颤巍巍地走向角落,拾起那些被熏汗浸湿的脏服。
而武馆的孩子,仿佛对此习以为常,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少年姓戴,名天佑。
但别人更喜欢叫他大头。
大头的头其实不大,只因身子太弱,才显得头大。
他总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打工,一个人偷偷在深夜跑来武馆训练。
他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姐姐。
但因家境贫苦,姐姐也要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才能保证那十三个铜板的收入。
“大头,你又来拾破烂了?”为首说话的是一黄发少年。
他踩着地上的脏衣服,表情玩味。
大头没有回答,而是抿着嘴倔强地低着头。
“哟,还来劲了?”
这时,他身后传来猛烈的撞击。一个不稳,将怀中的衣物洒了一地。
撞他的人是黄发的孪生弟弟,两人是这个武馆的小领头。
大头蜷跪在地上,沉默着不发一言。他默默地将脏衣服重新聚拢。
“切,怂包。”
众人一哄而散,留下一地的污秽,以及悄然忍受着的大头。
大头他并不难过,不是因他习惯了刁难,而是因他有一颗满怀希望的心。
无论前方阻困,道路艰辛。
他相信和姐姐一定会得到幸福。
而且雪狼国招生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他必须抓紧时间多加训练,争取能合格通过。
毕业之后从军,每年的军饷可是三个金币呢!足够他和姐姐两人花的了。
一想到自己光明的未来,大头就不禁地傻笑起来。手上的活计也更加卖力。
不一会便将衣物收起,高高兴兴地送往隔壁的洗衣铺。
出来后,他会在铺前的大树下练一会拳。
粗壮的树干上,布满了他浅浅的拳印。
这是他十年来的杰作,也是他付出努力的证明。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踏声。
一左脸疤痕的青年,正带着一丝戏谑,朝他急速俯来。
观其架势,来者不善。
他猛地回身,对准来人就是一记冲拳。
拳心内敛含而不露,夹带着狼虎之势,往来人的面门打去。
谁知刀疤青年不惊反笑。
他捻出两根手指,便将虎拳死死地捏在指尖。
随后抬起左脚,轻易的一下鞭腿,就将他掀翻在了地。并出言不逊道,“呵呵,我们狼族不需要你这样的异类,白尾巴的垃圾。”
本以为少年受此打击会嚎啕大哭。
谁知他却沉默在地,毫不屈服地盯着刀疤的双眼。
“老子跟你说话呢,废物。”
他坚毅的眼神,令刀疤十分地不爽。说着就要再给他颜色瞧瞧。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及时止住了他。
“吴刚,走了。”
刀疤闻后面色一肃,然后咧嘴狞笑道,“废物,今天算你走运。”
说罢便把身旁大树一拳挥倒。
轰然的杂声,带走了滚滚的烟尘,也带走了大头那仅剩的自尊。
他默然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天色渐暗,一轮索然的月牙弯在星空。
今晚的月亮似和以往不同。
虽也散出冷光,但当人望去,眼白处会显露丝丝的粉腥。
传闻当这样的粉月出现时,世界将陷入诅咒。
灾难、战乱及毁灭,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旋律...
而就在这样诡异的夜晚下。
大头却要独自一人,赶往隔壁小镇送货。
他的手中正啃着一颗硕大的白馒头。
周围两边是一片悠密黯淡的野树丛。
这是一条没有人走的近路。
平时他怕遇到不测,也怕弄脏货物,所以没能敢走。
但今天因为腿伤,所以才硬着头皮赶路。
正当他嚼着馒头,努力将其下咽时。
突然,林中窜出一只黑猫。它冰冷的猫眼里散着宝蓝色的幽光。
黑猫身影一晃,便消失在黑暗的树丛中。仿佛幽灵般一闪即逝。
突来的惊吓,令大头浑身一震,脚下步伐也不由得加快起来。
他想赶紧走出这片吊诡的密林,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但就在这时,那黑猫窜出的方向,隐约传来“窣窣窣窣”的古怪响声。
仿佛有重物碾压过枝杈后,发出的断裂。又仿佛巨蛇吐信划破空气时的碎空之音。
他立即停住,仔细地竖耳聆听着周围动静,手心不禁微微起汗。
而“窣窣窣窣”的怪声也越来越靠近,好像正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他不动声色地躲到一颗大树后。
身体紧绷,硬憋一口气,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不知何时,天空中的粉月已被乌云遮盖。
使得黑暗中的视野,不超过五米。
这对于腿脚不便的他来讲,十分的不利。
“窣窣,窣窣。”
怪声由远及近,有条不紊地向他爬行而来。
“窣窣,窣窣。”
他紧张极了,顿时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走这条夜路,害得现在遭遇这等诡事。
他小心地放下货物,然后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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