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正好。”撂下的话没变。接着赵老头蹲在门口掏烟袋边喊,“大孙女,干啥去啦,给外面的的人搬个板凳坐下。谁要吃柿子自己打去,竹竿在门口搠着。”
自然没人吃那没有轰过的柿子
锅屋里烟雾弥漫,白烟象一幅白绫挂在门口,窜升飘摇。从烟雾里也挤出小女孩的声音:“爷爷,我烧水呢,锅里响啦,快开了。”接着是几声咳嗽。
“行啦,差不多就行,真是个死心眼。”
金枝和众人一听,心想这个老头真变怪啦。
走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手里拎着两只三条腿的板凳,脸是花的,一道子白,一刀子黑,抹得像画眉郎。金枝拉着她的黑黑的小手问:“你奶奶呢?”
“饿死了,俺大大也饿死了,俺妈妈走了,把小弟弟也带走了。”小女孩像背台词一样一口气说完家里的事。
金枝想这孩子大概被问过成百上千次,一股脑儿把答案都回答了。金枝想起婆婆,眼里一热,泪滚下来,听到的几个人都叹气低头。
刚才还很轻松的陈更新,听到这里感到心里很难受,那是一场人民漫长的苦难啊。
金枝还在娓娓诉说。
后来听在那里喝茶的人讲;“赵老头的开水,还是正好,只是喝起来不像开水,倒像半滚子的温水。”
还有人说:“老赵年纪不大,眼也花啦,耳也聋啦,喊他帮忙推一把车子,他看不见也听不见啦,倒是他孙女蛮勤快,风车子一样跑过去。”
还听说赵老头卖的水和柿子钱,都上缴到生产队里。
陈更新听完金枝的叙述,沉默一会子说,这是一刀切的恶果啊,再也不能蛮干冒进了。搞的社员的积极性丧失殆尽,这严重的影响生产。
喜欢吾村吾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