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巧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白玲珑,然后没有察觉到旁边人僵硬了身子兴致勃勃的道:“我猜她今天晚上还会再来!”
白玲珑不敢置信道:“还......还来?”
“对啊。”她点点头,“瞧她昨天好像是在找什么的样子,虽然她最后说了一句‘找到了’,但我就是有预感她一定会再来的。”
“......你见到她了?”
“对啊,可惜那晚实在太暗了,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惨白的肤色,长及腰的黑发。”她有些懊恼的皱着眉头,“而且偏偏我又在看到她脸的时候晕了过去,真不是时候。”
听到她这么说的白玲珑悄悄松了口气,“那么你把我叫来是干什么?”
“哦对了。”张巧巧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这般轻佻的态度让早早就急匆匆赶来的白玲珑气的想咬她一口。“我想要你今晚留下来,和我一起等那个夜晚的姑娘。”
“凭什么?”白玲珑不满的低叫了一声,忽而反应过来这不符合他的身份气质,又端坐回去,想着其他理由,“别忘了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待在白府了,‘我’已经教会‘你’怎么做早点了,而且流苏他们也绝对不会让我和你同处一间屋,尤其是在晚上!单独!”
“是这样吗?”张巧巧爬了起来,弓着身子靠近着白玲珑,如此近的距离下,愣是逼得他红了脸庞。
“干,干什么?!”这个时候他早就忘了对面这个身体可是他用了十四年,只是曾经最为熟悉的脸庞此时看上去却那么陌生,他一向都是最遵循礼法时刻端着贵公子的架子的,倨傲的模样,从来都不会露出这种有趣的,恶作剧的笑容,那么神采奕奕,又是那么富有感染力,一点点诱惑打动着他本来就不够坚持的神经。
“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若是有其他人反对,那你就悄悄躲到床底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别人也都不会发现的,你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嘛?”她轻轻揪着他的袖子,甚至撒娇的摇了摇,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的白玲珑一下子心软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差点点头了,不过也只是差一点儿而已。
他猛地站起来,快速离开那床榻好几步远,用着与发烫的耳朵截然不同的嫌弃语气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怎么说我也是白家二少爷,怎么能做出屈尊躲在床底下这种不入流的事情?”
“可是我总觉得那个女子好眼熟,就是放心不下。”张巧巧委屈的比着手指。
“你不是说连人家到底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又哪里来的眼熟?”白玲珑不耐道,“总之你现在可是顶着我的身份,一举一动都关乎我的声誉,所以你最好还是给我歇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心思,安分一点,别惹出什么事来。”
“可是,可是......”张巧巧的声音中忽然带上几分哭腔,她双手将自己抱成一团,脸深埋进腿间开始哭起来:“我一个女孩家突然半夜碰上这种事到底还是会害怕的嘛!可是我在白府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好不容易盼着你来,我只信你,想着你一定能帮我,谁知你......你......”
白玲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听着她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哭诉偏还压抑着不敢放高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实在可怜得很,不似做伪,而让女子哭泣实在有违他自小受到的教导,所以他即使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还是试着上前安慰道:“好了,你不要哭了,这没有什么好哭的吧?毕竟我也是一个人啊。”
张巧巧的声音一顿,然后躲过他试着探过来安慰的手,用着即使依然哽咽却也冷了几分的声音道:“是,是我无理取闹给您添麻烦了,白少爷想必忙碌的很,白白让您跑一趟是我的疏忽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么就不再麻烦您了,我会命人将您送回去的,以后都不会再打扰您了,您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她想必真的很难过,最后说出的这句话都带着颤音,自暴自弃道:“让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地方自生自灭好啦!”
“你!你胡说,白府好着呢,怎么会让你出事?!”白玲珑气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别忘了你还顶着小爷的身子呢!为了维护白府的名誉,以及小爷我的身子,小爷我今儿还就留下,盯着你,不走了!”
张巧巧悄悄抬起一点头,确定道:“你真的不走了?”
“那是当然!留你这蠢货在这里小爷我实在难以放心!”白玲珑扬起下巴得意洋洋道:“别想着命人来撵走我,小爷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张巧巧又定定的看了他好几眼,确定他当真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当下欢呼一声,也忘了她刚才还是一副心如死灰悲伤不已的模样,只是在那张兴奋的小脸上哪里有半点泪痕?
白玲珑气的抖着手指指着她,不可置信道:“你,你又骗我?!”
“嘘,小声一点,别把外面的人引进来!”张巧巧连忙用手捂着他的嘴巴,在其忿忿不平的眼神下,抬手揉了揉眼睛,眼眶顿时泛红起来,又象征性的流了几滴眼泪,她指了指脸颊,“喏,我这不是哭了吗?你就别生气了?”
她的样子就像个讨价还价还觉得自己亏了的奸商一样,碎碎抱怨着:“真是的,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看女孩子哭,这是什么怪癖好?”
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是活生生典型的例子。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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