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的身手刚才领教过了,除了怕火外,绝对不是它的对手。
看看旁边的柴禾,只够再烧一个时辰,就算将火堆熄灭,一人只举一根火把可以僵持长点时间,但最终逃不过一死。
况且自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可活,火把能支撑到三天后,到时候纸人不消动手,轻易的便可掳了胡姑娘。离丘子打消掉续火的念头,做到火堆旁边盯视着飘在水上的纸扎人,心里慢慢有了对策。
这个纸人既然喜水,定然是被洪老头这个老东西下了什么属性为水的邪咒。如此一来纸人必然怕火,从刚才的情形也看出来了,只要有火纸人便不敢靠近。
“原来洪老头是个通晓阴阳五行的邪术师,井里有水,洪老头便用五行属水的纸人下井。岂不知我也通晓阴阳五行,这次就看我如何用火破了你的邪术!”离丘子心里暗想,计上心来。
脱下鞋,故意装作烤火,用一根棍拨拉着火堆,发现里面有一块柴禾烧成了木炭,心中大喜,当下不动声色,保持平静,用火棍将火挑旺,再把木炭往旁边拨,身子也跟着慢慢转了过去,不让纸人看到他的正面。
离丘子将怀里的火折子拿出来,从裤腿上撕下一片湿布,将滚烫的木炭包住,捏在手里,之后便不停的将火往旺的挑。
很快,火堆的柴禾烧尽了,火焰慢慢弱了下来。胡姑娘没看到离丘子转过身的那一会干了些什么,眼看着他将火挑的越来越旺,心里不由得惊恐万分,知道火一熄灭就是暴风雨到来的时刻。但心里十分的信任他,当下默不作声。
纸人很是小心,火堆里的明火完全灭了后,仍不急着往前冲,一直等到灰烬里面没有半点火星后,猛然腾空而起,朝着胡姑娘扑了过来。
火刚灭,二人的眼睛还未从火光中恢复过来。昏暗的一丝光线不足以看清纸人的动作,再加上用眼睛完全跟不上纸人的动作,离丘子索性闭上眼睛,凝神静听。
就在胡姑娘感觉纸人的手搭在她的肩膀的同时,离丘子听的真真切切,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落在地上,伴随着刮起一阵微风,离丘子猛地将布条里的木炭贴到纸人身上,然后用力一吹火折子。
木炭见火就燃,霎时火光大作。纸人整个被火烧了起来,离丘子未来得及抽出的右手被火烧的起了许多的火泡,疼得他直奔到河床边将手伸进水里。
“啊……啊……啊……”就在纸人被烧,火光大作的那一刹那,纸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胡姑娘抬头就看到纸人那张恐怖的脸,张着的嘴巴一直被火烧的化成纸灰却仍然不变形,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瞳孔中只有芝麻一点的褐色瞳仁。
胡姑娘被这骇人的表情吓得晕了过去。
离丘子将手伸进水中就听到了那一连串的惨叫声,急忙回头去看,发现了这骇人的一幕,心里凉透了,背脊脑门上全是汗。
那纸人就保持被烧前的姿势一直这么站立着,全身都被烧成了纸灰却还不散架。
为何纸人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离丘子想起来曾有一门古老的邪术可以将人的灵魂抽出来附着到别的东西上,也许洪老头就是将人的灵魂附着在了纸扎人上,刚才那叫声是只有人才会发出的哀嚎。
离丘子拿起一根棍朝纸人身上捅了捅,那纸人这才散架,灰飞烟灭!
被烧化的纸人发出一股腐尸的臭味,离丘子闻了一下便熏得几乎栽了个跟头,急忙捂着鼻子,用火棍拨拉着地上的灰烬,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心下觉得奇怪,既然纸扎人身上会发出腐臭味,想必纸内包的有尸体或者什么灵体也说不定。离丘子对这些邪术了解不多,心里便想,也许是束缚在纸人里面的灵魂被烧死才发出的臭味……不过没见过灵魂被烧死的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发出腐臭味。
井底空气流通不畅,腐臭味一直在井底持续了很长时间,离丘子实在忍受不住,便背着胡姑娘,捡起柴禾换了个井底。
将胡姑娘唤醒后,胡姑娘神情显得有些呆滞,看来这一次吓得不轻。也难怪,这纸人太恐怖了,不仅能动还会思考,被烧死还能学人那般叫,不知道那色老头玩的是什么把戏,会不会真的将人的灵魂附着在纸人内?
离丘子点上火,当明亮的火光照耀在胡姑娘的眼前时,她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说道:“那纸人呢?”离丘子道:“烧死了!”胡姑娘大松一口气,拍了拍sū_xiōng道:“还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小姐是因何原因放着江南的富贵不享,要走到北方来受苦?”虽然知道胡姑娘不会回答,但离丘子还是忍不住问了,这胡姑娘虽然有些身手,关键时刻也救过自己,不过看她一直为黑暗恐惧着,如果不克服恐怕日后给自己的麻烦不会少。
被色老头缠上也完全是因为她的美貌,如果她不长这么漂亮,色老头就不会缠上她,那自己也不会惹这么多麻烦。自从进来后陷入如此窘境也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关系,那个老道士说的话也开始应验。
这老道士看来也不全是想害他。离丘子越想越觉得复杂,便将老道士的事情先放下来,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找他算账。
胡姑娘一听,不答,却将话题岔开,说道:“哪里来的富贵可享,我在家里总是吃苦的!”离丘子冷笑一声道:“看你的言谈举止像是个吃苦的农家女子吗?”
胡姑娘一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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