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星不亮,月也不圆,只能感受到寒冷入骨的风声呼啸,难以感受到初春的气息,让人平白生出沉闷来。
夏果将手机调成静音后躺在床上等顾云淮的信息,大概在十点半的时候接收到他的信息,上面是符合他性格的短短五个字:“小夏果,晚安。”
说话果断,不曾拖泥带水,真的是很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即使他们平时不通电话,也会在晚上和早上的时候进行几条短信交流。
叹口气,她老觉得她和顾云淮的恋爱跳过了热恋期,直接来到了磨合期。啊——
热恋期是被狗吃了吗?!
咆哮归咆哮,她仍然会不厌其烦地每天重复那几个字:“顾老师,晚安。”
只是“老师”俩字还没打完,吴榕的呜咽声如同绵绵细雨传入耳中。
“吴榕,你的情况不对,我们送你去医院!”夏果翻过两张床之间的栏杆,准备将吴榕扶起来,“乔乔,你快来看看!”
沈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下床开灯,又爬上这边的床榻,还未掀开被子就已然发现床铺上的被单已经被血染红,量大得惊人:“吴榕,你别给我说是大姨妈,大姨妈会这么多吗!?”
吴榕的双眼紧紧闭着,嘴唇也被自己咬得白无血色,眉心紧紧蹙起,双手捂着腹部蜷缩在被子里。
“果子,乔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能在强烈的白炽灯下看清两个人影,她知道是她寝室的另两个同学。
一个寝室四人多数时候是两两分开形成两队,这样才能更好地维持寝室的平衡,吴榕平时和黄雪苗走得近,和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属于适中型,只是没到分享秘密的程度,但她们也知道吴榕有个男朋友。
黄雪苗在邻市找了份初中老师的工作,如今正在实习期,又正值开学,她一直都没有回寝室,如今寝室只有她们三人。
夏果似乎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吴榕苍白的脸颊上:“你的大姨妈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不记得了…”疼痛让她说话都成艰难,“好像是期末考试前吧,一直都不准…”
期末考试前,也就是差不多两个月了,所以出血状况才会这么严重?是血块瘀积在子-宫里造成的,还是…
夏果掀开被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被子里传来,暗红色的血流里还混杂着其他的细小碎片,底裤已经全被染红。
“只是姨妈量多了点…”她仍然在试图说服夏果和沈乔。
夏果突然直视她的眼睛,眼里满是认真:“吴榕,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做了?”
吴榕继续装死闭眼,咬着唇不说话。
有时候,沉默比回答更来得可怕。
夏果的心猛地一番抽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和沈乔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愤恨。
沈乔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20,被夏果制止:“救护车的声音那么大,不出半天就会有人知道吴榕的事儿,她以后根本不能在学校生存下去。”
未婚怀孕,寝室流-产。
沈乔忍住想要一巴掌拍在吴榕脑门上的冲动,压制着声音的高度:“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们没有车,除非找她的辅导员,或者找顾老师。”
人命关天,夏果来不及思索,急速拿起手机拨通顾云淮的电话:“顾老师,你现在忙吗?可不可以来学校一趟?”
“对,我寝室楼下!”
挂断电话,夏果闭了闭眼,专心等待顾云淮的到来。
他的车来得很快,不一会就到了楼下。
来之前,夏果和沈乔就已经把吴榕的衣服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们两个人合力抬着她下楼。
索性这栋楼住的都是大四生,基本上的学生都出去实习去了,来来往往的人很少,对她们也没有起疑或者感兴趣。
一路顺顺地将吴榕送到顾云淮的车上后才松了口气。
沈乔从车外关上门:“我必须待在寝室收拾收拾,不能让管理员起疑。”
夏果点头:“嗯,你回去吧。”
车子开动,吴榕因为难受,脸色白得如同一张a4纸。
“顾老师,快一点!”即使松了口气,但焦急的心是真的放不下来。她无法做到不动容,不怜惜。
顾云淮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情况,眉心的疙瘩拧成一团:“流-产?”
流产,流产…一个不好,她就有可能会失去某个器官,让她的人生也失去某种特定存在的意义,严重的还会丢掉性命。
夏果烦躁地抓自己的发丝:“看情况有点像宫-外-孕,血液呈现暗红色,其中夹杂的东西应该是蜕膜碎片。”因为会接触到不少的死者死亡方式,她曾恶补过医学上的一些常识,对这些简单的状况有着自己的判断。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医务人员将她抬上去,而她们在手术室外交钱、等待。
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时间也在这声音里慢慢流逝,每隔几分钟看一遍,仿佛度日如年。
一直到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熄灭,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是宫-外-孕造成的流-产,血已经止住了,再晚来半小时,她的命都不保了。”
夏果刚刚消化掉这个消息,接下来的话却以惊天动地的轰炸在她的脑袋里炸开一团团黑浆糊:“她本来输-卵管发育异常,过于弯曲才会导致宫-外-孕,如今又经历流-产,伤及根本,以后想要孩子可能会有些艰难。”
“可是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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