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邵庭,不对,叫安岩的女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严惟毅摸摸鼻子,底气有些不足:"我把她送出国,找人看着了。"
严惟瑾冷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深明大义呢?人家差点弄死你全家,你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圣母啊?"
严惟毅知道这件事搁谁都会觉得荒诞,可是,如果真要他对安岩怎么狠,他真的办不到,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安岩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她自己有责任,而他也难辞其咎。可是这些,又怎么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
严惟瑾见他一副纠结样,也不想太为难他,他这个弟弟虽然有时候表现的像土匪,却实实在在是个心软的人,还真不能指望他对谁怎么样。
严惟瑾不打算纠结于这个问题,严惟毅做事有自己的考量,也不用他多说。
回归正题,他继续说:"沈砚也算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会联系一些资深的专家给他做配合治疗,至于兰琳那里,我会尽力,但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有他哥这句话就行,不过严惟毅还是觉得奇怪,试探着问:“哥,你知道兰琳姐的事情?”
“嗯。”
"啊?"
“她来看过我。”
“什么时候?”
“我做手术的时候。”
手术?是了,严惟瑾曾经因为心衰动过手术。
“我原以为那只是昏迷中的错觉,原来不是。”他在昏睡时,听见兰琳叫他,而他醒来时,她却不见了。他走到严惟毅身后,擦拭着君子兰的嫩叶,这是她送来的,虽然当时这盆花夹杂在众花丛中并不起眼,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凝视着绿叶黄花,一阵恍惚,是谁曾经在他耳边轻喃:君子兰,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居于谷而不卑,惟瑾,你是我的君子兰;
是谁在趴在他的肩头,流着泪为他讲述那个凄美的传说:
传闻王子爱上平凡人家的姑娘,而公主爱上王子。公主知道王子偷跑去看那个姑娘,嫉妒的几乎要发疯,向国王告了密。姑娘被处死了,王子心灰意冷,更加憎恨公主。于是公主日渐憔悴,终有一天不能动弹,只是仰望着王子的背影。久之,公主的身体化作泥土,衣服化为枝叶,变成了一棵君子兰。停止呼吸的瞬间,花朵覆盖她的全身,她永远都朝着城堡的方向,就算变作花,依然爱他不休;
又是谁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威胁:君子兰代表对感情的专一,你要好好照料它,严惟瑾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爬墙,小心我把你腿打断,囚禁至死啊。
可是,恋语犹在,花犹在,人已非。
他真的如她所愿,狠心咬牙要爬墙时,她竟冷眼旁观,甚至乐见其成,最终,还是他自己受不了妥协了。
他终究做不到,也受不了身边的人不是她。
严惟毅走后,严惟瑾靠在墙边注视着那盆君子兰,一整夜。
当太阳披着朝晖把大地撕开一个大口时,严惟瑾的脸氤氲在霞光中,说不出的好看,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他的眼神很空,空的让人心冷。
他站起身,因为长时间坐着,腿有些僵,又猛地坐下了。他似乎有些无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打电话给助理,告诉她今天自己有些不舒服,所有的安排都取消,下午的那场手术找王医师帮忙。
讲完,他又打了几个电话,约见几个权威的胃病专家,折腾到下午五点钟,总算结束了。
长舒了一口气,因为疲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揉着眉心走出医院,在院门口的煎饼摊停了下来。
煎饼摊的摊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看见严惟瑾站在他面前时,先是一愣,然后颇为礼貌的问:“先生是要加蛋的还是加肠的?”
严惟瑾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冷:“跟你的雇主说我要见她。”
摊主有些无措,结巴道:“先生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只是个卖煎饼的,真要说雇主,来往的人都是我的雇主,包括您。”
严惟瑾拽起他的手,笑:“你确实装的很像,只除了这双手。长期经油烟的手怎会那么白,还没有一点被油灼伤的痕迹,做戏做全套,但你只在我上班期间出现,就太不敬业了。”
那人没想到自己早就暴露,只好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点点头,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把严惟瑾引到一辆黑色的越野旁,请他上车。
那男人驱车一路向北,车行约四十分钟,拐入一个与车等宽的小巷,又约十分钟,停在一个红漆的大门旁。
仿佛有感应,他们刚一到,门应声就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人给他们引路。
这是一座老宅,里面的装饰也都存着年岁的痕迹。小桥流水,凉亭垂柳,还有大片大片的君子兰,处处都显露出主人的喜好。
严惟瑾收紧双拳,一步一步,踏的是地,疼的是心。
走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小舍前,领头的那个男人快步走上前敲敲门,门应声开了,是陆蔺。
门外星星点点,没有月光,房内的灯光也不是特别的亮,他的脸大部分被掩映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可是比起以前,还是瘦太多了,气质中也带着说不出的阴郁。
严惟瑾走进房间,兰琳正背着他侍弄窗前的一盆君子兰,直到陆蔺关门走出去,她才转过身对他笑:“好久不见啊,惟瑾。”
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好像五年前让他痛不欲生的不是她,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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