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我……”
黎素无助地蹲下来,声音从鼻腔里发出来,嗡嗡的,带点鼻音,像是真的要哭。
沈星南勉强还能笑,柔声安慰她,逗趣地拍拍她的脑袋:“我真没事。”
此时他的身体又难受又痛苦,还要分出一点心思安慰黎素,让她不要担心。他最怕黎素哭,只要黎素一哭,他的心脏就得颤三颤。这种疼,可比酒精过敏带给他的疼涨感不舒服多了。
黎素心慌不已,胆颤心惊,睫毛扑腾得厉害,缓缓抱住沈星南身体,贴着他的耳朵说:“我送你去医院。”
沈星南垂眸,还想要阻止她:“别。小事而已,你去问服务员有没有清凉的药膏,我自己涂涂就好了。”
“你别骗我。”黎素咬唇,轻声斥责他,字里行间都是心疼,“过敏不能这么简单地处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酒精过敏,在大多数人的耳里貌似是件小事,但黎素却很清楚过敏的危险性,她有一高中同学就因为花粉过敏差点毁容,落了一学期的功课,最后送到学弟学妹那届重新读了一年的书。
她妄想把沈星南扶起来,奈何两人身高体型差太多,女人和男人的力气也差太多,导致沈星南才刚刚上黎素的背,黎素就差点被压垮。
沈星南感慨:“这些年去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都没什么用,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倒车。”
黎素这边紧张又负气,患者却还很乐天派。
她气得发抖,掀开眼帘往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骂骂咧咧地说:“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沈星南你能不能长点心啊。”
沈星南思忖片刻,他又安慰黎素,“我就是看你太紧张了,说个笑话让你笑笑。放心吧,过敏死不了人的。”
黎素把沈星南扔到地上,看他两眼,别开眼倒吸一口冷气,摔门而出。
“……”
沈星南背靠在门框附近,下肢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倒映着他颓废的姿态,全身麻痹到没有力气站起来,身痛不如心痛,人生真是说变就变,寂寞如雪。
他闲得无聊,脑子发昏,艰难地扯了下嘴角,慢慢放纵自己,阖着眼假寐休息。
其实沈星南知道得很清楚,黎素这是去搬救兵来了。
黎素飞快地从二楼冲下去,像一只误入羊群的狼,四处团团转,抓到一个就问付岩在哪里。
她急得要死,额头豆大的汗珠肉眼可见,大厅被这位慌张的不速之客,搅乱得乱哄哄一片,造成无数踩脚事件。
当黎素拍完第十一位无辜宾客的肩膀,得到并不太清楚付岩的去向后,李安鹭就宛如一位天神降临到黎素的身边。
相比较起黎素的忙碌和着急,李安鹭就显得很淡定,她从容不迫地让黎素先冷静下来。
黎素终于冷静下来:“李小姐,沈星南他有危险!”
李安鹭一听沈星南有危险,原先的淡定武装全都不翼而飞,抓着黎素的肩膀狠厉地询问情况:“有危险?什么意思?”
黎素用三两句话描述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
李安鹭阴沉着脸色,骂道:“亏你还是星南哥的女朋友?你难道不知道他不能沾酒吗?小时候有次他抿了一口亲戚家酿的果酒,差点休克!”
原本就手足无措的黎素,听到这话,整个人更慌张了。
她按着李安鹭的肩膀,着急地询问:“这么严重?那怎么办?”
“你先别急。小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医生有说星南哥的过敏体质比以前改善了很多。”李安鹭原先想要夸张事实吓唬吓唬她,后看黎素那么着急,也有些良心过不去,快速地回复说,“他既然敢喝,就说明他心里有数。”
黎素的紧张和着急未减半分:“付岩在哪里?快让他把车开出来送沈星南去医院啊。”
李安鹭一直未言付岩的去向,半晌后,她才羞耻地提及这个男人:“你也别抱希望在付岩身上,他刚刚冰激凌吃多了,闹肚子,已经在洗手间呆了很久了,两分钟前他特意发短信过来,说如果宴会结束,他还没能出来,就等着为他收尸吧。”
“……”
谁来告诉她,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想要吃那么多冰激凌?
黎素暗恨不已,转头就跑,往男洗手间的方向。
李安鹭在背后喊:“喂,你去干什么啊?”
黎素头也不回地奔跑:“我去男洗手间找付岩!”
“……”
往男洗手间要车钥匙……还是在付岩拉肚子的情况下……
李安鹭默默佩服黎素,心道:这果然是真爱啊,要是她,还真不能为沈星南做到黎素这份上。
实在是太臭了嘛。
黎素二度追到男洗手间门口,并没有莽撞地追过去,而是先呆立在门口勘测情况。
她小声地吱声:“付岩你在吗?”
无人回应。
黎素想,也许是声音太小,付岩没有听见。于是她加大音量又喊了一次:“付岩你在里面吗?”
里头传来阵阵咳嗽声,仿佛被黎素的叫声呛到了。
付岩蹲在里面,满肚子恶寒,往外头回应:“……黎素?你来这里干什么?”
难不成是关心他的拉肚子情况?特意来送止泻药来了?
黎素听见回应,大喜,猛地心一沉,继续往里面着急地大喊:“沈星南喝酒过敏,我需要你送他去医院。”
闻言,付岩气得忍不住抬臀,臀部凉飕飕的。
“妈的,沈星南是智障吗?他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吗?”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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