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殷离娇看到不少被撞翻的摊子以及被撞伤的百姓,好好的一条街如今是乱成一团。
若不是陆洵出现的及时,她与陆奕也定是成为这些人当中的伤员。
陆奕看着前头只是一心一意的环视惨状并摇头的她,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问出心头疑惑。“阿离刚才为何脸红?你似乎在躲二弟。”
她的身躯极不明显的僵了一下,立马若无其事般笑道:“我刚才被他给抱住了,男女授受不亲,脸红自是正常。躲他也是因为不好意思嘛!”
陆奕眸中划过一丝暗沉,抿了抿唇,大概是知道她不愿说,没有再多问。想到刚才陆洵对她的行为,他的眸色更是漆黑幽深。
殷离娇想到真正的缘由,心头一阵愧疚,遂转到他身旁挽住他的胳膊,极柔情的对他笑道:“你想去哪里玩?我们去玩玩?”
陆奕扯出一个略勉强却不乏温柔的浅笑。“好,阿离决定便好。”
“就知道你会随我。”
他垂眸掩下异样,依旧是柔柔一笑。
陆洵离开喜合铺,便上马车与宣郅祁一起去了仙宁馆。如宣郅祁所料,只要陆洵出马,轻而易举便搞定如惜。
如惜虽未有明显的表现,但心头是极其欣喜的。只是因为她被陆洵那般对待过,稍微摆了些架子而已。知道陆洵是个没耐心的,没有端多久,最后还是应下了。
但她千想万想,没想到当宣郅祁坐下后,陆洵连茶都没有喝一口,就负手离去。离去前扔给她一个极冷极富杀意的眼神,吓的她不由的浑身一哆嗦,愣是不敢说出半句挽留的话。
跟着陆洵一道离去的向一与之落,对陆洵是极其了解的,单凭那一眼就判定他想杀如惜。只怕若不是碍于宣郅祁对她有兴趣,他定是会让之落动手。
只是,他们猜不出他为何想杀她。
随着陆洵他们的离去,如惜咬了咬唇,垂眸掩下眼底的不甘。
她不蠢,她心里明白陆洵不仅对她没半点兴趣,而且可能对她心存杀意。这次他能过来,明显是为了他的好兄弟,也就是眼前这位兴致勃勃的盯着她看的宣郅祁。
她抱住琵琶的粉拳紧握了握,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
宣郅祁目光落在她正在使劲的小手上,眸中划过一缕精光。他眉头微微一挑,随意的问出:“那晚如惜姑娘为何失信于我?”
如惜牵强的扯出一丝温婉的笑意。“小女家中……”
“得得得……”宣郅祁抬手制止她。“还是别说了吧!前前后后,也就瞎掰的那几个原因可以说,你现在给我多唱几曲弥补弥补,倒实在些。”
“嗯!”
如惜行了个礼,便端坐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起琵琶,如珠落盘的声音让人听的极其舒服。
须臾,她轻启红唇,悦耳的歌声飘出。
宣郅祁端起丫鬟斟好的酒水,一边细品,一边出神的看着她,听着这让他浑身舒爽的曲子,极其享受。
如惜感受到他的痴迷,心中的自豪渐渐取代陆洵留给她的那些不舒服感。慢慢的,她嘴角的自信越来越闪耀真实,眸中褶褶生辉。
她想,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有眼光的不是么?像陆洵那样的人,只能说是不正常。
宣郅祁清晰的看到她的改变,眸中的痴迷渐渐散去,嘴角勾起一丝略诡异的笑意。
一曲作罢,他鼓了鼓掌,大声赞赏着。“不错,不错,如惜姑娘总是不会让人失望。据说今日白天如惜姑娘唱了新曲,我可否有幸一听。”
如惜勾唇颔首。“那如惜献丑了。”
可是新曲作罢,他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要求她再唱一曲别的。可她唱过之后,他还要求唱别的。
如此反复好几次后,如惜终于感觉到异常,微微蹙起秀眉。“公子,如惜喉间有些不舒服。”她从不认为自己唱的曲会如此廉价,心头实在是不悦。
“不舒服?”宣郅祁随意的笑了笑。“这不还没有满十曲么?如惜姑娘的唱功真是有待提高啊!嗯?”
“十曲?”如惜的声音微微拉高。“如惜何曾答应过公子此要求?”
宣郅祁搁下酒杯。“是我自己这么要求的,如惜姑娘是不想答应?”
如惜微微咬了咬下唇。“恕如惜难于从命。”
宣郅祁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对着壶嘴饮了口茶水。他笑道:“这茶水怪热的。”说着他端着水壶站起,缓缓朝她走去。
如惜初时并未感觉到异样,待到他走近她时,她才看到他嘴角勾起的那丝类似于讽刺的诡异。
她下意识的后退已是来不及。
宣郅祁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抬高水壶,温热的茶水沿着壶嘴缓缓倒在她的头上,溅至她的肩部。
她吓的尖叫挣扎。“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奈何身子娇弱,力气小,动弹不了半分。
旁边的丫鬟也是吓的不轻,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无端出现的两名高大的男子给拦住,只能急的大喊:“如惜姑娘,如惜姑娘……”
宣郅祁将倒空的水壶扔掉,一把将她给推开,他讽笑。“谅你人长得实属是难得的漂亮,歌声也是极其美妙,而且罪不至死,我姑且因其三而护住你的命。但你跟我兄弟作对,妄想动不该动的人,虽未成功,却是让他受了伤。若是不给你一些惩罚,我的心里可是过意不去。”
陆洵虽话少,却是真的当他是兄弟。平时高冷高冷也就罢了,该说的,也是迟早会与他说,就如陆洵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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