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小风吹起,夜,果然很冷。
羽林飞骑拿出压缩饼干啃着,互相挤在一起。
负责守夜的人骑马出去,跑到距离吐蕃‘营地’十多里的地方,找一个小点的山包,从马上观看。
羽林飞骑带了三个夜视仪,十里的位置能够看到。
秦离担心吐蕃的人想要拼死一战,晚上的时候搞袭营那一套。
到时敌人冲过来,自己的队伍听到动静起来,晚上不好找人。
好在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不圆,阴历五月十一的月亮,比十五的月亮先升起来,不到半夜的时候会初在正当空。
没有工业污染,天空晴朗,月光下,能够看到几里外的敌人队伍。
听动静也行,那么多匹马,吐蕃又没有条件给马蹄上包布。
斥候观察着,吐蕃那里没有火光,在月光下吃饭。
生的马肉,累死的马就那么被割下来肉吃。
吐蕃的人确实在考虑夜袭的事情,借着天黑,冲一次,羽林飞骑如果跑呢,就在后面追一追。
若是不跑,跟羽林飞骑拼了。
那样的话,需要派一队人回去,把这边发生的情况告诉给赞普等人。
最主要的是让金城公主帮忙写求和信,眼下不能再打下去了。
九曲之地是大唐给金城公主的嫁妆,管李隆基要一要,看能要回来不。
战场上还听说了另一支队伍完了,辎重被打掉,队伍中有许多其他部族的人,全降了。
怪不得自己这边很长时间没有得到那边的消息,必须告诉后面的人。
扎西库热吃着生肉,抬袖子抹一把嘴角上的血水:“休息好了,借晚上撤,分散撤,去告诉其他地方的人,大唐军队打来了,让他们提前准备。”
他选择不硬拼,怕拼死了,大唐军队快速推进,自己的人没有反应时间。
其他人点点头,同意这个办法,相互商量着分出多少支的队伍,哪支队伍去哪个地方。
他们靠在已经死掉,但还没有取肉的马身上坐着睡觉,不能躺下,躺下会睡得太死。
风吹来,他们冻得直哆嗦,有人中了箭,身体消耗过大,睡着的时候浑身发冷,身体发烧。
咳嗽声不时响起,睡着睡着就斜着歪倒,渐渐失去意识。
其他人发现情况,挪过去看看,什么都没说。
死人很正常,他们从来没觉得打大唐有什么不对的,大唐人的生活好。
那么好的东西自己生产不出来,就只能去抢,至于说换,凭什么?
有机会抢到手的,拿东西换,那不是傻么?
看,虽说自己人在和大唐打的时候也有伤亡,但确实抢来了许多东西,还有大唐的人。
只要自己活着,就还要去抢,畏惧战斗是种耻辱。
山坡上的羽林飞骑斥候等了一会儿,又来一拨兄弟,他们把夜视仪交给后来的人,策马回去。
月亮慢慢地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子时过了一些时间,没到子正。
吐蕃的人看着月亮,纷纷起来,有的没起来的就不管了,无法带着一起走。
还有的发烧严重,说着什么,也不管。
能跑的马全部带上,两千六百九十一个人,分成了数量不等的十支队伍,上马开跑。
扎西库热的队伍人数最多,跑着的时候他向后看一眼。
“要跑,快,快回去报告。”举着夜视仪的人对身后的人喊。
两骑转身离去,其他人继续盯着,他们一队一百人。
“跑了跑了,吐蕃人分队跑了。”两个斥候跑回来大喊。
“起来,吹号,追。”秦离被惊醒,用手搓搓脸,很快清醒。
号角声响起,羽林飞骑纷纷起来,马也不睡了,睁开眼睛。
众人纷纷上马,冲向前面斥候所在的位置。
秦离临走之前,拿出来一个烟花,放到地上点燃。
十响的小烟花,嘭,轰!漂亮的光雨出现,一发接一发。
斥候已经在地上用木棍画出来图了,哪个方向大概多少人数,有的其实是向着一个方向先跑。
跑出去一段距离就慢慢分开,这时就判断出来了。
“分成十队,咬住。”秦离下令。
其他的队伍都是一千人,他自己带不足三千追扎西库热。
每对先派斥候,得找到吐蕃人的队伍才行,看马的脚印。
一群马跑过,地面跟正常不一样。
“你们几个留下。”秦离的主力出去之前,留下了二十个一脸不情愿的人。
队伍都走了,二十个人看着营地中月光下的人和马,往远处躲一躲。
他们听到了人的呻吟声,万一那人突然冲过来,自己反应不够快,会受伤,甚至倒霉地死掉。
烟花一升空,距离羽林飞骑休息的地方有五十多里的位置,有人拿着望远镜看到。
这个距离上的烟花很小,即便是用望远镜。
但依旧能判断出来,跟星星不一样,现在星星比较暗,被月亮的光给遮住。
“在那边,出现情况了。”观看的瞭望兵对着旁边的人喊。
这支部队是骑兵,他们跑不动了,晚上的时候又溜达着走了一段距离。
发现情况,一部分人骑马往回跑,告诉后面的队伍,其他的人全起来。
差距有了,羽林飞骑半夜突然起来,会在短时间内恢复清醒。
骑兵们一个个还比较茫然,打着哈欠询问情况,找自己的马。
等大部队起程,过去足足一刻钟,这还是快的呢。
追在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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