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子在大量收购菊花的时候,工匠们忙碌起来,窑也在烧瓷砖。
瓷砖的质量并不比李易那个时候的差,就是一般人不会拿来修浴池。
李家庄子的几个浴池就全是瓷砖,庄户们愿意洗,只要不上班,整天泡在里面都可以。
然后泡出病,去找东主,为什么这皮都快烂了?
之所以不用陶砖,是陶有渗透,细菌在里面能孳生和繁衍。
正常的清洗,洗不干净。
像是当前使用的大木桶,更不用说。
最好的地方其实是皇家的汤池,那里面用石头铺,水是流水。
“舒服啊,小易,你庄子上的浴池听说要在别的地方建,能不能建几个相对……像包厢那样的?”
毕构今天过来,请了假,一起吃点早饭,就跑到浴池泡澡。
他也不可能天天在家洗热水澡,尤其是头发。
长头发天天洗,李易都做不到,以前头发不长的时候,他可以一天洗两次。
现在两天洗一次,洗完了没有吹风机,就是擦一遍又一遍,再自然晾干。
从沐休的每旬日子来开,大唐的官员是十天洗一次头发,至于洗澡,不清楚。
外面的人过来,能住在庄子上的是天天洗,包括南曲那些‘大家’。
现在他听到毕构说的包厢类的,笑了。
“老毕,有鸳鸯浴的单间。”李易给对方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是要找其他人过来洗,顺便商议事情。”毕构瞪眼,你想啥呢?
“我单独给你建一个,这都不是事儿。老毕你过来是问面条的事情吧?上次拿了矿的地图就跑了。”
李易笑着问毕构,他还记得毕构那着急的样子。
“老夫都是为了朝廷,一会儿你跟我说说面条怎么做,我回去让他们试一下。
小易呀,有人提起,说你庄子卖东西都贵,酱油便宜了,方法也传出去了。
可是还有花露水、香皂什么的,说应该先收你的税,我就说不行,怎么能……”
“别呀,老毕,该收就收,我可以交,但是得让我知道是谁说的?这人大才呀。
我庄子还有新的好东西,可赚钱了,此人当为首功,必须要陛下褒奖,给很多赏赐那种。”
李易打断毕构的话,笑眯眯地说。
“啊?你……你不会是要打击报复吧?”毕构察觉到气氛不对。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么?你看,我为朝廷出了多少好主意,我要过什么吗?
吐蕃人买酒精的二十五万缗,我全拿出来了。又听说西南打仗,我给出十万缗。
我这人可善良了,你告诉我是谁,你要不说,那就是你了,老毕。
今年你好好保养,冬天千万别生病,不然我这本事估计救不回来你啊。”
李易还是笑呵呵的,看上去少年人不生气。
“小易你不要这样,我回去就收拾他,说面条的事。”毕构无奈了,两难啊。
说出来他就是出卖下属,不说,得罪李易。
他才不相信李易要感谢谁,他不能让李易出手,自己来吧。
“老毕,我不差这点钱,你说你户部有一百万缗的缺口,凭我去河南府你帮着我一起对抗蝗灾的情分上,一个月内我给你筹到。
但是,不能看人好说话就盯着欺负,我让一步容易,更容易的是一些人会觉得我可以让更多步。”
李易把话点出话,他又不是真正的十七岁的少年,他经历多了。
“你一个月能弄到一百万缗?”毕构已经顾不得李易的态度了。
“我喊一嗓子,说需要急用钱,明天这个时候,一百万缗就到,我相信长安的富豪之家会给些薄面。”
李易此刻一点不谦虚,他一直在维护着自己的信誉,经营李家庄子的牌子。
有他在的李家庄子,就值一百万缗。
石油都到了,提炼之后,卖石蜡都能卖疯了,比动物油脂的蜡便宜,而且烟也不那么重。
酒精都用不上了,直接上汽油、柴油、煤油喷灯。
煤油灯也可以跟着出来,一件东西的价值不在于成本,而是取决于其本身的稀缺性和品牌。
皮包都是纯皮的,为什么有的十多万,有的几十元?
是吹嘘的手工制作吗?不,是用了十多万的包,感觉身份不一样了。
“小易,人名我不能说,你体谅我一下,我会处理。咱说面条吧。”
毕构再一次定位李易,他承认,李易说得对。
灞水李易,就值一百万缗,甚至都不够啊,一千万缗也是他。
他能往外甩矿,多扔出几个产量高的铜矿了、金矿了、铁矿了,甚至是大唐产量更低的银矿。
“老毕,我可没说让你收拾谁,比如一撸到底,仍到蓝田县当文书什么的。”李易摆摆手。
“小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说老夫的面子不值,老夫现在就走。”毕构摇头,不答应。
怎么可能把人给扔过去,那不就是说是谁了么。
“别呀,老毕,我开玩笑呢,面条的事情啊,主要是压,把面压出来,有一个个孔的工具。
压完之后挂起来,下面用坠杆拉伸,等着晾快干了的时候再盘团或切段。
我一会儿让人做,你看一眼就知道了,庄子上其实就有,没外传而已。
庄户快要造反了,说我再那么我往外送技术,他们就很伤心,没有干活的动力了。”
李易不强求了,他就是开个玩笑,哪有盯着人往死里整的,多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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