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说完,便带着凤姐儿毫不留恋地头扭头就走了。
贾母看着自己这十几年来精心收拾出来的屋子如今变成这般破败的模样,真是一口气没能上来,看到鹦哥儿正担心地跑了进来,便一歪头放心地晕了过去。
于是,荣国府又乱套了。
鹦哥无法,赶紧去找贾政求救。然而贾政此刻却刚做了一首极为自得的新诗,正拉着鸳鸯兴趣高昂地侃侃而谈。听说他娘只是晕了过去,便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原先不也晕过好多次了吗,最后还不都是好好地醒过来了。
便表示去叫郎中就好了,自己是实在没什么空闲的时间去探望了,并且他的心里甚至于还有一种十分隐秘的名为报复的快感。上次自己血都吐了出来,除却鸳鸯,竟没有一个人来关心一下自己,如今也轮到老太太了,况且不过是晕倒,自己又为何要去探望?!
其实鸳鸯倒是有些担心贾母的,毕竟她原先在贾母身边时,是真的把她既当作主子又当作长辈来伺候的,如今听到她晕了过去,又怎能不担心?!只是贾政不说去看望,自己又怎能现在开口?!
罢了,等到了晚间,自己再试着开口去劝说一下吧,这亲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再说了,老太太那般费心地为二房筹谋,甚至于得罪了整个大房也在所不惜,还不是因为她对二老爷这个小儿子最为疼爱的吗?!
聪明如鸳鸯,又怎能看不出贾政的心结以及他对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以前在贾母身边再得脸,也不过是个丫头而已,现如今再急切去看老太太也不能直接做二老爷的主。只是,二老爷又是待她还算不错,如今与二太太的关系又那般地僵硬,再加上自己先前总是有与老太太的情分在。若是二老爷真的有什么想法,那她会仔细考虑一下的。
毕竟,二老爷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如今这境况,他对于自己来说,也算是个难得的良配了。
于是,鸳鸯便给鹦哥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先去二太太那里拿主意。虽说自己对于她现如今变成了老太太身边最得用的人心里到底有些别扭,然而事已至此,若自己日后真的跟二老爷如何了,到底还是需要仰仗这鹦哥儿一二的。
本来这鹦哥而见请不动政老爷正有些为难,毕竟现如今老太太晕倒,荣国府里没人主持大局,自己一个小丫头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却没想到正在两难之时鸳鸯姐姐竟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对着她朝着太太的小佛堂使了个眼色。
顿时鹦哥儿就眼前一亮,是啊,虽说老太太不到时候不允许太太出小佛堂,然而现如今府里都到这种时候了,自然就该请太太出来当主心骨儿的。
于是,鹦哥儿赶紧一路小跑到了小佛堂,一进门便直接跪在了王氏的跟前,不停地磕头求着口中正在念着“啊弥陀佛”的王氏出去主持大局。
王氏表面上一派自己是遵从老太太的吩咐在这里拜佛祈福的,如今不到时候,便不肯出去。然后,直到鹦哥儿声泪俱下地说出“老太太晕倒,求太太为了老太太的安康和荣国府的将来赶紧出来主持大局”时,王氏这才一边“万般惊慌”地口中直呼“老太太您可不要吓唬儿媳啊!”一边对着鹦哥儿埋怨着“你这丫头怎地不早说?!”然后就风一般地跑出了小佛堂。
据说事后王夫人十分亲切地拉着鹦哥儿的手叫了几声“我的儿”,另外还赠送了自己旧时穿过的几件旧衣裳。还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乐的鹦哥儿喜滋滋地就走了。
就这样,贾母这一晕不要紧,便在王氏精心的照顾下她连带着其他的并发症一起发作,足足卧床了三月有余。这三月期间,王氏全权掌管这荣国府,趁此大好机会,暗中收拢了不少奴才,再加上原本这府里的奴才们便有心与这未来的老太君提前接触一二,便也算是双方一拍即合了。
只是这荣庆堂,还是要再修起来的。毕竟喜欢荣庆堂这块风水宝地和精美大气的可不只是贾母一个人而已,王氏也早就看中了这里,打算等这老太婆以去,自己就搬进来这里养老的。
于是,打着一切为了老太太她老人家的旗号,荣国府又开始大张旗鼓地购进了大批金银宝器,重新装饰出了一个华丽更甚从前的荣庆堂。
王氏看着这屋子,志得意满地笑了。
至于破坏这屋子的元凶,王氏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她!
想起那老太太之所以那般惊慌地警告自己不要再去触贾宅的霉头,不过是因着岁数大了又在病中是以被吓破胆了而已。
另外,老太太现在也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竟然告诉她这屋子是那邢氏一掌就给破坏成这样的,这可不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老太太想要警告自己在她眼皮地下安分些也该找个好一点的理由不是,看邢氏那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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