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才刚刚亮,太阳也只不过才露出了一点儿,这时候安远镇上的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了。街道上,小贩儿已经开始摆摊卖起了早点,随着小贩的吆喝声,公鸡正拉开天幕的叫声,和那鸟儿清脆的啼叫声,三人正走在出镇的道路上。
那路上有三个人,一个少年,一个少女,还有一个小小的孩童。
那少年一身灰袍,背上背着一把花纹古朴的长剑和一裹。他的腰间还佩着一把腰刀,另一侧则是挂着一个酒壶芦。一根与衣服颜色相似的发带正与他的那头黑丝纠缠着,那发带的末端,还绣着一个小小的太极。
而那少女,则是一身蓝色衣裙,并无其他饰品,那少女的面容不算娇好,只能说得上清秀,但当你看到她的眼睛时,却不能不感叹一声。她的眼里充满了睿智,仿佛被她看到一眼,就会觉得已经被她完全的看穿了。
至于那小童?木道长说不用描述了!
此时,一阵朦胧的迷雾正笼罩着他们。
小道长正郑重地抱着一直毛色黯淡的土黄色肥猫,正小心翼翼地把那只肥猫交给刘夙。
刘夙轻轻地接过那猫,抱在怀中,给它顺了顺毛。
“你这次出去不带上虎白了么?”刘夙问道。
“不带了,自从接到那帖子,我觉都我整个人都有点慌......”木九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次还是不带它的好......总感觉会出事,带着它,我怕我没办法好好保护它,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听了木九的话,刘夙点点头,“确实,我会帮你照顾好它的,你放心吧!”刘夙对木九笑了笑,让他安心。
“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千里传音给我。”木九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到了这个时候,却不知从何说起。“阿夙,帮我照顾好虎白(那只黄猫),你和薑薑保重!”然后他低下头,在虎白脑门上那个“王”字上用手指点了点,温柔地说道:“虎白,你也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就离开了。
虎白仿佛感受到什么,它有点不安,想从刘夙的怀中挣扎出来,却无奈刘夙抱得太紧,它没办法,它看着它的主人一步一步地远离他们,仿佛明白了他不会带它上路来的时候,它停止挣扎,呆呆地看着那个消瘦的背影。
刘夙和薑薑目送着他的离开,他一步一步地远离他们,此时,清晨的迷雾已经笼罩着小道长的身影,他却没有回头。
他想,他会回来的,所以,他不需要回头。
而刘夙此时,心中也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笼罩大地,清风吹散了迷雾,而那雾中却已经没有了那道身影。
一个人,一把剑,一壶酒,一声相思无处念,一走便是千万年。
刘夙想,木九今年夏天离开,或许,明年繁花似锦时,他便又会归来。
她牵起薑薑的手,怀中还抱着那只猫,转身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送走了木九,刘夙带着薑薑走在安远镇的街道上,此时那街边已经摆满了摊子,卖胭脂的,卖小玩意儿的,卖布匹的,卖包子的......琳琅满目,看的薑薑这个刚刚不知从那个土疙瘩里爬出来的土包子眼花缭乱。
他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却不敢伸手去摸一摸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些东西了,谈不上喜欢,也只能算是好奇,好奇原来娘亲帮弟弟买的时候,弟弟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每次娘亲买给弟弟的东西总是没有他的,只有弟弟他会偷偷拿给他玩,想到这里,他想笑,可是,有次被娘亲发现了,娘亲很生气很生气,平时她那么温柔地对待弟弟,那时却不停地打弟弟,弟弟不停地哭,边哭还边说:“娘亲我不敢了……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他想不起来弟弟为什么说再也不敢了,他也不敢想当时娘亲到底说了什么,因为每次一想,觉得胸口就好胀,好难受,不过从那个时候起,弟弟就再也没有拿东西和他一起玩了。
“老板,给我包了!”刘夙的声音打断了薑薑的思路。
薑薑呆呆地看着那个蓝衣少女,她正将一串铜板掏了出来,放在手上数了数,然后递给那老板,然后那老板将一个小巧玲珑的孔明锁递给了他。他呆呆地接过,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刚刚看你一直盯着看,以为你喜欢,就买了下来。”刘夙发现了薑薑的走神,便解释道。
薑薑还是那样看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可他只发现了愉悦。
她真的......很开心吗?或许是吧,哪怕这是假的,他也愿意相信。
“这……真的,给薑薑?”他还不能很流利地说话,但他还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不然咧,难不成是买给虎白的么?”刘夙。
“喜欢,薑薑……好喜欢。”第一次,有人给薑薑买东西呢,薑薑真的,真的,好生欢喜。说着,就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嗯哼,那就走吧!我们回家吃饭饭!”
“回家,吃饭!”
“喵呜~”主人,虎白好想你啊!
木九走后的日子,仿佛没有什么变化,每天任然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依旧如此。
仿佛唯一不同的,便就是那夜晚打更,只有医师一个人了吧。
有时候,她也会感觉到有点孤单。薑薑虽然说想要和刘夙一起去打更,但是被刘夙义正言辞以他是小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时间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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