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铂贤又说了许多才后知后觉停下话语,摸摸后脑勺看着陈桦:“花花呢?花花觉得四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我?”陈桦眨眨眼睛,“四年后你还在茶蛋,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场场演唱会疯狂撩妹。”
“你的中文水平还是很差,见到我爸妈的时候,大概只能像现在一样僵着舌头说一句别扭到爆炸的‘伯父伯母好’。不过那时候小枫应该是可以听懂你说话了,你们两个可以正常交流。”
“我还在演戏。运气好的话应该还是偶尔能演主角,有人觉得我演技还可以去搜索我的话,会发现我这样一个不算很优秀的小演员,竟然有一个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边铂贤失笑:“什么啊,花花是故意把我说的往反方向说吗?”
陈桦笑着睨他一眼,继续往下说:“大家都空闲的时候,我们应该会和矮子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哪里玩玩,毕竟,我从前和她约定过,等彼此都找到另一半的时候要时常一起出去聚一聚。”
“嗯,过年的话,就像你说的那样,大年三十在中国,正月初一在韩国。大年三十晚上你可得陪着我们一起看春晚,十二点整的时候,烟花是少不了的——每一年我都是这样和我的家人过年的。而以后,还多了一个你。”
“放烟花的时候,我撒娇让你唱歌给我听的话,你应该会唱的吧?”
“嗯,那就在新年来临的时刻。”
他们选择的那条小径因为很少有人走的关系,路灯间的距离极大。
陈桦身上还是白天那件姜黄色的羽绒服,那鲜艳却不扎眼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温暖的感觉。
她帽子底下那张小小的却肉肉的脸还是和初见时候那样。眼尾微微上挑的柳叶眼水光潋滟的,像是会发光。
陈桦有一个习惯,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每两句话的间隙里,嘴角都会轻轻上翘,弧度不大,但看着的人总会觉得,这是一个说话都会温柔微笑着的人。
如今她设想着将来,边思考边说的关系,说话语速挺慢,这也使得她话语之间的那个浅淡微笑保留的时间更长了些。
并不清晰的光线里她脸上的憧憬与幸福依然清晰可见,好看的柳叶眼抬起时载着温柔,垂眸时睫毛落下的阴影像是蝴蝶翅膀扇动。
边铂贤没有忍住,上前一步,手臂一伸把陈桦整个抱进怀里。
陈桦因为他有些突兀的动作停止说话,仰起头来看他,嘴角一咧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怎么啦?”
边铂贤摇摇头:“没什么。”
他顿一下,又欲盖弥彰地解释一句:“我冷了,这样抱着花花的话,会比较暖和。”
陈桦下巴搁在边铂贤肩头,微微笑一下,倒也不戳穿他,只顺着他的话语征询他的意见:“那我们现在过去报告厅?吹不到风的话应该会暖和很多。”
边铂贤脸颊在陈桦围巾上左右磨蹭一下,轻声应道:“嗯,好啊。”
走到报告厅门口的时候,学校的学生都已经到了,此刻正一个班级一个班级有秩序地往里走。
陈桦站在暗处看学生们兴奋地一会儿与身边人讲话,一边又转过头去和身后的朋友打闹,一时间又觉得自己的高中时光仿佛就在昨天。
为了不至于在清一色穿着校服的学生之间显得太过显眼,陈桦三人是在全校学生都落座,舞台灯光暗下来之后才轻悄悄摸进报告厅的。
报告厅很大,最后几排的位置都是空着的,陈桦一手拉着边铂贤一手拉着陈枫,猫着腰走到最后排坐下来。
舞台上的幕布拉起来,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出来报幕,陈桦就小声在边铂贤耳边翻译着。
节目一个一个进行下去,歌唱、舞蹈、乐器演奏、小品、相声应有尽有,台下的学生们总在自己班的节目开始表演,或是校内比较有名气的几个人出场时尖叫欢呼得最为兴奋大声。
这过程中,陈桦和边铂贤两个人除了偶尔翻译时会有交流之外,一直都是认认真真看着表演。
只是相较于陈桦的一脸淡定,边铂贤一直都挺激动,真和一个十五六岁的高中生一样,台下其他人起哄他也跟着乱吼一通瞎起哄,只差没在手里拿根荧光棒死命挥起来。
陈桦好笑地看他,顺手帮他理一理因为激动而变得乱糟糟的头发。
之后的一个节目是一个女孩子边弹吉他边唱一支曾经小火过的歌曲。前奏一出来,陈桦就微微怔一下,继而微笑起来。
“花花?”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边铂贤侧脸来看她,疑惑地轻声叫她的名字。
陈桦摇头:“没事,只是,五年前的那次圣诞晚会,这首歌我也唱过。”
尽管陈桦一直都拒绝承认,但她确实是一个小清新和重口味相互融合的矛盾体。
可以在看完恐怖片以后面不改色地去牛排店点一份五分熟的牛排,也可以大半夜地偷偷摸摸在被窝里看一部校园爱情电影看到又哭又笑。
所以如今女王范十足的人,确实也有过一个人随意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边弹吉他边演唱《斑马斑马》的过往。
那时候她借来一件男式的夏季校服衬衫,有些过长了的袖子挽起来一截,底下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就这样清清淡淡在台上唱完这首歌。
上台前和上台后班上的同学为了和别的班级比气势,都是用吼的来给自己助威,演唱的过程里台下却是安安静静的。
她闭着眼睛轻皱着眉头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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