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倒觉得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下去了。
褚嬴现在待在赵国王宫里,毫无下手机会,好好的一笔意外之财——甚至是意外之城——被搞丢了,司马熹心中甚是烦闷,想了半晌还是没有十全十美的补救办法,于是只得撇下这事不谈。
“战事如何了?”
“回大人,主将仇予旧伤复发,我军已是难以再支撑,但赵王尚不知道仇予重病未愈,赵军此次也是元气大伤,如今剩了约有十一万人,只在休整;北边的车骑已于上曲阳汇合完毕,目前正往华阳城进发,华阳守将姜虹率五万兵马严阵以待,短时内赵国领兵的牛翦和赵希怕是得不到好处。”
李执听司马熹问到战事,立马将南边北边的情况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司马熹点点头。北边倒是无甚大碍,想来姜虹能够抵挡得住,由着他们打便是了,顶多也就几座城池罢了。但南边却不简单,赵王此次虽说是带着大军亲自上阵,但他显然低估了中山数万将士的抵抗之力,如此下去只会弄得两败俱伤,他在赵王和中山王那里也是讨不到丝毫好处。
正如此想着,李执递出一个木筒,正是司马熹平日和赵王传信所用。司马熹接过,里面放得却不是木片,而是一块素白的织锦,密密麻麻写了许多。赵王在上面言辞颇多抱怨,最后还用承诺的爵位和安平一带的大块封地威胁他。
司马熹无奈捏了捏眉心,赵王要是早知现在如此困难,当初就不该鲁莽冒进。此事还得靠自己从中联络一二才行。
若想从中谋得利益,而又两边俱不得罪,也只有司马熹能想得出这样的办法。不多时,他坐到桌前,提起笔,也在织锦上挥挥洒洒写了一番,写完后甚是满意,自顾自地笑起来。
李执在一旁没心没肺地跟着笑。被司马熹一瞪,立刻讪讪地住了嘴。
“将这信回给赵王。”说着司马熹便将那织锦装进木筒里,扣上盖子,又冲李执说道,“另发一封信给上将仇予,只说褚嬴现在在国都灵寿;将褚嬴身上的玉玦原样画上,也同那信一起发过去。”
司马熹嘴角带起一丝志在必得的轻笑,自言自语道:
“我不信仇予看了此信不来追问褚嬴的下落!”
说罢更是觉得此计甚妙,忍不住抚掌大笑。一旁的李执略一转眼,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忙称赞道:
“大人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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