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被生活逼得变成了两个人,一边小心翼翼的躲在被窝里偷偷的思念叶晓晓,一边还要站在店里装作坚强的为她们加油打气,为她们所有人的未来负责。
有时候甚至不知道我是一个老板还是他们是我的老板,我总是把自己摆在一个打工者的位置,默默的为他们付出。
我是一个普通人,男人与女人没什么不同,女人受了委屈可以哭泣。
而我,我想哭,有很多的理由,我想笑,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彻底,错的无法弥补,心里装下的是叶晓晓,放下的陈琳,已经一年了,一年没有联系,找不到借口,找不到理由。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可以像当初爱陈琳一般放下尊严下跪求叶真,是不是我的命又是另一种活法,至少,因为爱情。
可是我却始终没有那个勇气,感情最经不过时间的蹉跎,直到白发苍苍,苟延残喘。
那天晚上我坐在窗台上看着这个城市寂寞的霓虹,母亲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让我这一世背负一命。
梅子自杀了。
电话那头是母亲哭泣的声音,我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上帝要让我面对如此多的生离死别,陈墨晴、欧雅奶奶、梅子。
看似无关,却始终撕裂着我的心。
梅子因我而死,我不能原谅自己,每回回家我都会去梅子的坟前去看看她,我的妻子,一身红妆入葬,红红火火。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上了回小镇的大巴,一路颠簸,一路泪流。
我哭着跪倒在母亲怀里的时候我真的已经是一个孩子了,母亲也抱着我一个劲的擦眼泪,摸着我的头说:‘我做的都是什么事啊。’
我没有说话,任由母亲的泪水落在我的头上,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也许只有用工作的繁忙来麻痹自己的感情,可是越是如此,被我伤害的人越多。
最后一眼看到梅子的时候,梅子已经面色发白了,乌黑的嘴唇,乌黑的头发,还有属于她和我的嫁衣,一身血红,嫁衣是红色的,血也是红色的,犹记得,嫁衣上的凤凰那么鲜活,刺绣是那么的奇妙,朱砂是那么的鲜红。
我哭着趴在棺材旁边想要努力抱起梅子,可是任由我如何使力,却始终都抱不起来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阿姨哭着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你走之后,梅子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们劝她打掉,她不愿意,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去相亲,哪个男孩子会接受?相了十几个,男方都嫌弃梅子有孩子,甚至有的还骂梅子不要脸。十月一号的时候,梅子说想你了,想要去找你,梅子没出过门,一直都是一个老实的孩子,性格保守内向,心里认定了你,就不会跟着别的男人了。那天我跟她爸把她从车站拉了回来,带她去做了人流。可没想到,梅子刚一起来发现孩子没了,就哭着闹着不活了之类的话,最后喝了一瓶农药。”
我哭着趴在棺材上看着梅子惨白的脸,说:“你为什么不跟我走呢?为什么?你起来啊,跟我去城里,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母亲上前拉了拉我,我用力的一把将母亲的手甩了开去,跳进棺材背起梅子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梅子家。
我不知道什么是生死,不知道什么叫晦气,我只知道,爱情这东西,我看不透,我不懂,我也知道,梅子给我的无言,是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明白的爱。
我参不透一个内向的女孩细腻的心思,梅子纠结于父母之命与心有所属之间,徘徊不定。
所以我活该背负这一世情债,甩不掉,摘不下。
梅子沉重的身子压在我的肩膀之上,母亲站在我面前拦着我的路,生气的说:“你到底要干啥?你脏不脏?”
我流着眼泪看着母亲说:“脏?我这一辈子都干净不了了,让开。”
母亲气的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腿,说:“你要是敢把死人往家里扛,你就别喊我妈。”
“她是我没过门的妻子,只要过了门,我就给她一个名分。”
可是我始终拗不过母亲和梅子父母,那天我被梅子父亲打了一巴掌,我却笑了,笑的撕心裂肺。
梅子下葬的时候我站在旁边看着,说不出什么滋味,可是心真的很重,很重,重到我也想就此了解一生。
可是我始终做不到。
梅子的温柔,让我觉得很重。
农村用的是土葬,在自己地头挖个坑将棺材放进去封土。
看着梅子的墓碑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对于这个女人我说不出什么感情,亲情,友情,但绝不是爱情,我没有爱上梅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梅子最大的亵渎。
倘若,梅子真的是我的妻子,我也满足,至少,她真的很懂得温柔,很懂得顾家,很懂得照顾人,很温柔,很可爱,很傻,很傻。
那天下着雪,梅子走的时候正是十一月初,一朵一朵的雪花片片飘落,在冰冷的墓碑上轻轻的扑了一层,我的头发上也被雪覆盖了一层。
这场雪,我们走到了白头。
我坐在地上摸着冰冷的墓碑,说:“梅子,你为什么那么想不通呢?你为什么当初不愿意跟我走呢?或者,为什么我不能为了你留下来?我要什么荣耀,要什么虚荣,都是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啊。”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说:“梅子,多好的名字,喊着很舒服,跟你在一起也很舒服,你明知道我跟你姐姐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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