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兰从特别行动队回到家里又变得焦虑不安。她心系着丈夫,她不知道丈夫统率的部队战况如何。方秀兰在家里等到下午仍没有丈夫的消息,她无法再在家里坐。她要潘书和她一起骑马到海岛东部悬崖。
方秀兰站悬崖上,迎着呼呼的海风,拿起望远镜看着茫茫的大海。一个多小时后,波涛翻滚的海面上仍没有任何船只出现。
方秀兰放下望远镜,忧心如焚。她认为,如果丈夫作战顺利,早应该回来了;丈夫现在还没回来,说明他的部队作战不顺利。作战不顺利,意味着丈夫非常危险。因为丈夫的部队还要乘船回岛。方秀兰认为问题很可能出现在船只上。她担心丈夫的船只被夺走。如果船只的被夺走,丈夫就没有后路了。不知为什么,方秀兰突然产生不详之感。
潘书从方秀兰手中拿过望远镜,往大海看。
方秀兰说:“潘副官,我们不能在这里死等,你赶快回去准备几艘汽船,我要坐船去东海岸。”
潘书放下望远镜,说:“夫人,现在可不能盲目出海啊。”
方秀兰斩钉截铁地说:“必须要去,我一定要去!”
方秀兰认为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出海,她断定丈夫的部队作战不利。她相信她的预感,上次丈夫率部出岛与共军作战,她也有不详的预感。
潘书看着大海,考虑了一会,说:“夫人,那我带上一个排的弟兄和您一起去吧。”
方秀兰说:“人不要多,尽量让船空着。”
方秀兰考虑的是,这几只船更多的地方应留给丈夫所统率的官兵。三营的官兵毕竟有好几百人。
潘书说:“夫人,不多带点兄弟不行啊,如果到了东海岸没能与王团长率领的部队接上,恰巧遇上共军怎么办?”
方秀兰想了想,说:“那每条船就安排六位弟兄吧,可以多带几挺重机枪。”
“好的。”潘书又说,“不过,岛上没有什么好船了。”
方秀兰说:“就是只有橡皮船也要开出去。”
潘书说:“倒不用开橡皮船,几艘小船还是能找到的。”
潘书回到团部,令人找了三艘汽船。他带着两个班的兵力,配备九挺重机跟随方秀兰出海。
方秀兰乘船离开古龙岛海岸时,停靠在东海岸的8艘汽船仍安然无恙,十多名国民党士兵在岸上守卫着船只。但没过多久,方秀兰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当然,方秀兰没能看到这一幕。方秀兰的船队仍在海上航行。
南路解放军的大部队和王一松的部队激战时,他们已考虑到要断王一松的后路,他们派出一支小分队绕道扑向东海岸。远远看见停在海岸的船只及沙滩上的士兵,小分队队员们立刻发起攻击。
守船的官兵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乱成一团。他们原以为这里是后方,他们的主力部队在前方作战,怎么会在主力部队的后面出现共军呢?守船的士兵们一时乱了方寸,匆忙举枪射出。但他们根本不是南路解放军小分队的对手,没多久,他们全被南路解放军小分队队员击毙。
南路解放军战士把这些船烧掉后迅速离开。
没多久,离东海岸不到两公里的一片树林外也枪声大作。
王一松没能及时赶去解救保四团。王一松率部赶到海东城外,城内正进行激战。王一松不知道城内保四团的实况,他在城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他才率部匆匆入城,企图与保四团汇合。其实,王一松率部入城时,整过保四团已快被南路解放军歼灭,也许是王一松的犹豫贻误了战机,也许是保四团战斗力太差。令王一松意外的是,他的部队进城没多久,也被不断围起来,王一松率部打了几个小时,最后才突围出城。
王一松率部拼命往东海岸逃跑。他的部队刚要进入一片树林,又遇到另一路游击队袭击。他的官兵就像砍玉米秸秆一样倒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的尸体惨不忍睹,他们有的缺手少腿,有的血肉模糊,有的身首异处,有的尸碎如泥。
王一松丢下这些尸体,带着郭真等200多名官兵又一次成功突围。王一松带着残部进入树林,拼命往海岸逃跑。南路解放军指战员在后面追赶。子弹在他们的头顶呼叫。
王一松等*官兵终于跑出树林。
停在海岸上的船只仍在燃烧。
看着远处燃烧着的船只,官兵们不由停下来。
王一松像木头般愣立着。
郭真问:“团长,怎么办?”
王一松悲哀地摇摇头说:“我们没办法回古龙岛了!”
郭真问:“团长,共军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怎么办?”
王一松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指着右边一片岩石命令郭真:“我们先退到那边去!”
郭真用力挥手说:“弟兄们!我们退到岩石那边去!”
王一松及官兵们急忙向岩石跑去。
*官兵们纷纷躲在岩石后面。
南路解放军指战员从树林冲出,向岩石冲过来。解放军指战员并没开枪。
伏在岩石后面的郭真问王一松:“团长,我们打不打?”
王一松大声说:“打,我不投降!我宁死也不投降。”
郭真大声命令:“弟兄们!打!”
躲在岩石后面的*官兵纷纷开枪射击。
一些解放军战士倒在地上。
解放军指战员伏在地开枪还击。
王一松旁边的一名士兵被击中,他血淋淋地倒在王一松身边。
郭真迅速走过来,推开士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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