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太对劲。
这是幽静结束与萧龙皊的交谈后,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萧龙皊与令狐夜夕,也就是与红衣姐姐闹不愉快的原因,她算是知道了,果然还是因为紫云。可萧龙皊本不是花心之人,在见过令狐夜夕前也因为任务,见过各种各样的绝色女子,不管是敌是友。这样一位坐怀不乱的公子,却在紫云面前乱了心神。
幽静知道他与紫云的冤孽其实是前世的错,但眼下二人的这个纠葛未免过于强烈。她记得自己初见苍寒之时,活脱脱是一副“你谁啊我不认识你”的茫然样,哪里似他们这样一见钟情。
不管怎么说,二人之间一定还有别的问题存在。
吃尽所有的核桃酥,恰好有人寻萧龙皊有事相谈,幽静便被请出了房间。
幽静本想先回分给自己的住处,想一想要怎样解决这个麻烦,谁知刚出门就撞到了那名来客。
她反应倒不慢,迅速离开来客,匆匆搁下句“对不起”,折身要走。结果对方一个称呼便叫她住了脚步:“千泫?”
幽静不情不愿地转回去,看着那从头到脚一身蓝的青年,心头诧异为什么到哪都能见到他。
“抱歉,二公子,我失陪一下。”见萧龙皊疑惑,苍寒匆匆丢下话,大步朝幽静走来,一把捞起她,而后消失不见。
于是在苍寒的住处,幽静又多吃了一盘核桃酥。
等她吃完,苍寒才说话:“你自己回来的?”
“嗯。”幽静顾盼四周,见窗外的建筑赫然是个祭坛,由此猜测起苍寒在萧家的身份。
长发被苍寒握在手中,他轻轻责问:“怎么变成魔族了?居然让魔元气破封而出,那些人类真是照看不周。来,稍微忍一忍,我这就把它们封印回去。”
宠溺的语气令幽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苍寒的手就撩开她的刘海,印在她眉间。也是在一瞬间,双唇一湿,熟悉的血腥味刺入口腔,继而一道细微的元气将她的舌尖划破。
一切来得如行云流水,根本来不及反应,幽静瞪大眼呆看着苍寒近在咫尺的双目,等她终于回过神,苍寒已完成了对魔元气的封印,正为她拭去唇边的血。
魔封之力顿时如潮水般退去,尽数离开幽静的经脉。失去了元气,疲倦很快袭来,幽静甚至来不及怒斥苍寒的放肆,便一头栽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以阴阳交融的方式封印魔元气,简直是简单粗暴……
将幽静抱去床上躺好,设下结界与禁制后,苍寒独自回去见萧龙皊。
见他并未带幽静回来,萧龙皊眼中不知是几度闪过疑惑,而苍寒只摆手让他无需多问。二人同往书房,于桌几两侧对坐。
“我才回来就听到了城中的流言。”苍寒开门见山道,“令狐大小姐的情绪亦因此受了极大影响,难道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沈祭司可知前世的事?”萧龙皊忽问。
苍寒剑眉一锁,很快又松开去,颔首:“我知道。对此你想问什么?”
“沈祭司能否卜见我与紫云的前世?”萧龙皊紧紧盯着他。
“你们的前世?”苍寒神色不知不觉凝重起来,他突然压低声音严厉质问,“‘人有前世’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萧龙皊不知他的反应为什么这般大,嘴上却毫无保留地答:“告诉我的那个人,刚刚才被你抱走。”
“是她……?”苍寒幽蓝眼眸里闪过温和与困惑,但很快便透出威胁,目光逼人,“你们的前世,恕我直言,此事牵扯到羽族,即使是我也无可奉告。除此之外,你可还有要问的?”
“有。我若杀了紫云,会有什么后果?”萧龙皊波澜不惊道。
苍寒有些吃惊,他打量了萧龙皊片刻,嘴角露出冷笑,“没有什么后果,她本来也是注定要死在你手上。不过二公子当真有这样的觉悟吗?”
“如果此事关乎萧家,甚至关乎令狐家,且迟早都要来。那么,我下得去手。”
“无聊至极的理由。”苍寒依然冷笑,“如果真要做,那就趁早吧。端木紫云的病一天天好转,等她痊愈,再来三个你,也未必能做她的对手。二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见萧龙皊微微点头,他起身便走,头也不回。
偌大书房,徒留萧龙皊一人。回想幽静与苍寒的话和忠告,他右手紧攥,良久,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明明是我的亲身经历,到头来却是与我毫不相干的。”他缓缓道,心念一动,佩剑凝霜出现在手,一挥而下,剑气将地砖劈裂成数段。
“你也希望我去亲自手刃紫云吧,夕儿?”他的目光转向身后的屏风。描着夺目而凄美的曼珠沙华的屏风上,一个模糊的人影微微一动。
“她不是普普通通的世家小姐,那只是她的伪装罢了。”令狐夜夕的声音从屏风之后传出,“说实在,从第一眼见到她起,我始终觉得她非常危险。可直觉向来敏感的沈祭司,在此事上却没有多说,甚至不敢详说,想来定是真的有不对之处。”
话至此处,她转出屏风,抄手自嘲似的轻笑:“呵呵,可笑可笑,谁都闷着不敢言。如此一来,我这猜疑倒成小女人的嫉妒与吃醋了。”
“你与端木的前世发生过什么,我一点儿都没有兴趣。”笑够了,她看向被萧龙皊劈裂的地砖,“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已经下定了杀她的主意?还是说,你的内心仍在痛苦地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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