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的心再凉,也抵不过秦好身体里的那个小生命的暖。
一大早,趁着秦好还在睡觉,她就跑出去买她最喜欢的驴肉火烧、小汤包和皮蛋瘦肉粥。
秦好睡了一觉,心情好多了,胃口也极好。沈安宁买了一大袋的东西,她吃到满足,每样也就只剩下一点儿了。
把秦好哄睡下,沈安宁就直接去苏信那儿拿行李了。
苏信住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一座三十几层的环形复式公寓,他在最顶层。她刚毕业的时候,还没有找到现在的出租房,曾经借助过三个月时间客房。秦好在那,至今已住了七年。
沈安宁开门进去,门口有男鞋女鞋。为了不打扰别人的好事,她没有直接进他们的房间,而是坐在客厅中间,给苏信打电话。
很快,楼里就传来了他的手机铃声。沈安宁的声音不大,还朝楼上喊了一句,“苏信。”
她相信他已经意识到有客人来访了,该回避的也会妥善处理的。
沈安宁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寻去她以前的房间转转,开门的看到光景可是真令她脸红。美女出浴,男士衬衫堪堪掩臀,胸口春光无限。沈安宁顿感唐突,道了歉要关门,却看见又一个人从浴室里出来。
这不是顾深嘛!他上半身□□裸的暴露在空气里,沈安宁望去,胸肌,腹肌,再是人鱼线延伸至浴巾之下。
沈安宁脸烧的更红,别开眼,跑了出去。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流鼻血,才又淡定的要上楼去给秦好收拾行李。
***
他怎么知道沈安宁会来!
顾深立即追了出去,拉住欲上楼的人。沈安宁已经收拾好表情,视若无睹的甩开他,“我找苏信。”
她的语气,肯定,确定,坚定。
一如当初,她带着这副表情,把支票展开在他面前,要他接受,“顾深,我把你卖了。”
他不忍再看她,别开眼,推她下楼。
“你等着,我给你喊。”
沈安宁没再执着,还是下楼折回客厅等候。她可不想,再东窗事发一次。
榛忻是跟着顾深出来的,看见沈安宁回到大厅,她也安安静静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观察她。
“我见过你。”
她的声音细软妩媚,像拉丝的巧克力般粘腻,也不怪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连她听来都很是心动呢。
沈安宁本不想搭话,见她可怜楚楚的望着自己,有些不忍,尴尬开口,“你好。”
“你好~”
“安宁~”
沈安宁一阵恶寒,站起来,看见苏信正下楼,顾深跟在他后面,正幽深幽深朝这边望来。
她并不打算久留,单刀直入,“我来给秦好收拾行李。”
“秦好姐姐要走?”
沈安宁没有回答,只等苏信开口。他越是沉默,她的底气就越是单薄。她不确定惹怒苏信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下了决心要帮秦好离开的。
“让她自己来取。”
果然。
沈安宁冷哼,是他逼她的:“秦好怀孕了。”
她本来是要放过他的,可是怎么办,她受了刺激,收不住了,“苏信,你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那赶快把秦好姐姐接回来啊?”又是一声甜腻。
沈安宁忍住要吐的冲动,继续威胁,“她昨晚喝酒了。”
“那宝宝还好吗?”
她真的忍不住了,转身跑去厕所,不管不顾的吐起来。
真恶心呐。
***
沈安宁吐到酸味充满了喉管,才算结束。洗了把脸,从镜子里看见顾深拿了条毛巾,站在后面盯着她。
知道他要问的,沈安宁觉得真是讽刺,“放心吧,我的肚子没那么争气。我就是纯恶心。”
他总感觉今天的沈安宁意有所指,不仅仅是为秦好打抱不平那么简单。可是,她藏的极好,他找不到别的解释。
沈安宁见他拦着不肯她出去,就要硬闯。他还是只围了一条浴巾,沈安宁不想与他接触,隔了条毛巾要推开他。
很好,他等到了,“你嫌我脏?”
沈安宁咬着唇,隔着毛巾抵着他的胸膛,戒备的眼神不可置否。
“不关心我为什么走,不关心我为什么回来,不关心我身边站着谁。沈安宁,我倒要看看,我带着别的女人睡你的床,你怎么就不淡定了,怎么就嫌我脏了?”
他也有一腔怒火。他千辛万苦衣锦归来,要抵抗家里逼婚,要抵抗媒体恶意,还要忍受她的退缩,忍受别人在她身边殷勤,忍受她的漠视。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是苏信的家,床是他的床。”沈安宁被他制止的动弹不得,指尖早已触到他灼热的胸膛。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在回避我的问题。没关系,我来帮你正视它。”可是,他却唯独忍不了她此刻倔强之下的委屈。
他说到做到,压着沈安宁就要啃。
沈安宁力气抵不过他,又不肯就范,心里又急又慌,脱口而出,“我以为再寂寞再难熬,你都不会找另一个人来陪伴。”
“你是这么看我的?”他从没有问过,如今听她亲口承认,她对他这些年的猜想,顾深感到很震撼。
“可是,我错了。”说完这些,沈安宁有些虚脱。这是她的秘密,这是她的私心,这是她的最后一点希望。如今,她也把它拿出来,摆到他面前,令现实嘲笑。多么令她绝望。
“你没有。”趁着她迷蒙,趁着她的心里还有他,顾深等不及缠上她的唇舌,剥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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