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三日的回门了,这天一早,计软便心喜喜的起来,又是梳妆,又是洗漱,之前还未觉,可能真的是这具身体的血缘关系,加之来到这世界几个月的相处,对计氏很有了依赖之情,一想到回家便打心眼里欢喜,跟前世一个样。
赵大赖躺在床上,抬了抬眼皮子瞧了她忙碌,看了一会儿又阖上了眼睑。计软也不管他,反正时辰还早,经过这几日,她也摸清了点赵大赖的脾性,他喜欢时,便对你甜言蜜语,说什么都答应你;他不喜时,便能一整天臭着脸,跟凶神似的;若他极烦躁了,谁再没脸色的撞上枪眼,做出祸事也不奇怪。
摸通了这脾性后,计软自不去惹他,只是顺毛捋,说话也只拣些好听的,她向来对人情之事敏感,他人有稍微的情绪变化她都察得出来,因此应付赵大赖不在话下,甚至不过两三日,两人还培养出来了许多默契。
计软在厨房煮了八宝粥,又弄了一些小菜,两人简单的吃了些。
赵大赖一边夹菜一边以浑厚的声音道:“你回门竟要七日,也忒长了些。”
此处与汉朝风俗不同,女子归宁时是要在婆家住上三日,只计生新逝,日期便延为七日。
计软心里为回家高兴,便更拣些好听话说与他:“这是古礼不可废,但我会想你的。”
赵大赖一听,便似涌了一股热流进了胸腔,心中一激便凑了脸朝计软朱唇上爱亲了一口道:“我的乖乖,瞧你平日不声不响的,一说起话来怎的这般疼人?”
对于第一次见面就叫你心尖的人,计软自当他的话是放屁,微微扬眉道:“不必哄我,我不会说话,更不似那等巧嘴儿了的能把人说得找不着南北,我说得自都是实话。”
赵大赖听此言,心更是熨烫。哪里还辨什么真假?况计软这种表面瞧着冷,寡言少语的人往往一说起话来,别人容易信她,大概便是此种性格具备的欺骗性。赵大赖听了话,又见她一板一眼的,心中更涌出股热流来,二话不说便起身解了自己腰间系的松绿汗巾子,递予计软:“软娘,若你想我时便看看这块汗巾子,也可缓些相思,也不过七天,时间一到,我立就去接你。把你的汗斤子也解下来与我,若我念你时也可瞧瞧。”
计软无奈,话已出口,也只好解了汗巾子与他,又系上他那块松绿的大汗巾子。
两个又再吃了些饭食,便出得门,只是赵大赖瞧着,今日的胃口竟比往日小了许多。
回计家的路上,赵大赖买了烧鸡烤鸭酱鹅,锦锻布匹等,他一向不在钱财方面抠门,或者说,赵大赖向是个花钱挥霍的主儿。按说他为奴前生活困窘,该节约才对,也不知怎养成的习气。但见礼物装了满满的一车厢,赵大赖让人在后面拉着,他们前面又坐了一辆马车回计家,只听轱辘声响,车便上路了。
到计家已是中午时分,但这么大摇大摆、装潢华丽的马车在杏花村是招致了不少艳羡的目光,赵大赖自是受用。
待到了计家,赵大赖见了计氏,更是一口接一口亲娘的叫,把礼物一件一件的往下拿,饶是计氏本不喜赵大赖,那嘴也是笑着没合住。况今日乃是计氏第一次亲眼见赵大赖,这么一瞧,已对他大为改观,他生的威猛,长相端正,不是那等猥琐的,却是个魁梧相,行起事来又有礼有矩,让人挑不出错处,又一心的说好话与你听,再加上自己的女儿面容并无悲戚,还时不时的帮他说好话,一日的相处下来,使计氏暗地里喜欢上了七八分,觉得传言果然是传言,三人成虎,信不得的。
吃了饭,计氏又包了许多回礼放到车上,几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在日落之前,赵大赖要回去了,计软在门口送别他,赵大赖委了她十两银子道:“想吃什么自去买,别委屈自己。”
计软点头谢了他。
赵大赖见她并无眷恋之色,面上平静的一丝波纹都没有,不似荣哥儿每送自己走眼里都是泪光盈盈的,心里一烦,猛虎了脸斥道:“你牢记你的身份,这六七日老实呆在屋子里,莫要出来晃荡!若让老子知道你勾搭小白脸,第一个砍了他,再砍了你!你须知老子干得出来!”
计软已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这会儿是见怪不怪,不慌不忙的回道:“我既嫁了你,便会恪守妇道,不会作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来。”
赵大赖听了此言,气才略平些。
又变成笑脸,疼惜的捏了捏她的脸道:“我的乖乖,瞧你这面冷色厉的,我恨不能此刻弄了你,撕破你这层面皮来。你怎的这般惹人?你官人都要走了,你倒说些好话疼一疼你官人?”
计软面皮子一红,这当真是白日宣yin了,道:“时候不早了,你快走吧。”
见赵大赖面上已有不悦之色,计软顿了顿,才道:“你路上小心。灶房里有现成的吃食,你热一热便能吃。不要总去外面吃饭,总归是不干净,别吃坏了肚子。”
赵大赖这才笑了笑,勉强作罢,又看了她一眼上了车往回走了,只刚回了青州府,便又召来一群小厮,让他们去计家暗地里看着,一是保护这娘俩儿的安全,二是有什么不妥之事便报予他。
看官道赵大赖这是为何?如那《临江仙》有言:有钱莫弃糟糠妻,贫时患难相依。何须翠绕共珠围?得饱家常饭,冲寒粗布衣。休羡艳姬颜色美,防闲费尽心机。得些闲空便私归。那肯团团转?只会贴天飞。
赵大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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