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隽彦挑了一个苹果洗干净,一边削皮一边说,“以凌,我不会勉强你,但我想知道原因。”
以凌敛下眸子,把玩着圆润的指甲盖,“彦子,你知道为什么holiday的酒店栏目,我每一次都会争取为a。nel撰文吗,因为那是安氏旗下的酒店,是他的成就,我想,尽管不能呆在他的身边,但是每一次到不同的地方专访a。nel,我就觉得其实我们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我一直都在努力去靠近他,去感受他。”
“所以现在,我想真正地站在他的身边。”以凌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在窗外阳光的投洒下熠熠生辉,只有在说到安夜辙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
方隽彦专注地看着以凌,她嘴角的笑意恬淡,温婉明艳,“以凌,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其他人去担任执行官的职位,无论如何,我都不后悔认识你。”
方隽彦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浅笑着。
以凌咬了一口爽脆的苹果,笑着问,“彦子,谢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的飞机,下次如果回来伦敦,就过来看看我妈吧,她老惦记着你呢。”
“这么快?我那时还没有出院呢。”以凌有些不舍地看着她,眼睛渐渐漫上一层雾气,方隽彦在她的心中,就像一个哥哥,总是给着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很快就能回去了,你还不知道吧,安夜辙前天才离开的,你还没度过危险期那几天,他可是比谁都要担心,每天站在病房外,不敢进去看你,他一动不动地站在了病房外足足三天,不吃不喝,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在惩罚自己,你一有什么动静,他就把医生捉过来问长问短,简直是与一贯淡冷漠然的安总天差地别,那几天,医生看见他都不敢靠近,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他,以凌呀,回去后你可要好好哄哄他了,估计他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是在以凌被送进来的第二天才赶过来的,那时她还没脱离危险期,安夜辙沉默不语地站在病房外,一直在抽烟,抽到手指发麻,他的眉心一直都是紧皱的,下巴紧绷,神情阴鸷,如潜伏在暗夜中嗜血的魔鬼,阴冷骇人,那时的他才发现,安夜辙对以凌的爱一点也不比他少。
有安夜辙在她身边,他也就放心地回去了。
方隽彦走后,以凌坐在病床上,一句一句地咀嚼着他说的话,她的心窝暖烘烘的一片,腰间的伤口似乎突然间就不药而愈了,尽管再疼,也会有人比她疼,这种感觉,已经是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这些年来,她都死守着严正杰这一座城,他已经成了她心底挥之不去的执念,他是她的初恋,是她曾经的挚爱。
而安夜辙,这个突然闯进了她人生的男人,他的性格与严正杰天差地别,一个强势霸道,一个温柔体贴,却恰恰致命地吸引了她。
不可否认,第一眼见到安夜辙,她就被他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外貌给震撼了,她从来也不是花痴的女人,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场夺去了目光,或许当时真正吸引她的,是他身上的那份淡冷的气质,那股王者的气势,她从来也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看到过。
三年前,她逃避了自己的心意,来到伦敦独自生活,才恍然觉悟,那个男人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墙,在伦敦的第一年,一闲下来,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倨傲的,高贵的,冷漠的,温柔的,每一面都是他,她才知道,她有多想他,想到每每午夜梦醒,总会呼喊着他,每次在工作上遇到挫折,她都想要他给她鼓励,她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的气息,贪恋他的一切……。
回来后和他的遇见就像是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雨,把她淋得湿漉漉的同时也浇醒了她无澜的心境,她不敢向前一步,三年前她逃得决绝,就没有想过两人会有狭路相逢的一天,可是她终究还是无法跨过心里那道铜墙铁壁,他依旧对她紧追不舍,可是他们真的还有可能吗?
她不确定,但唯一可以让她放心的是,父亲不会再阻拦她的交往,因为安夜辙的身份摆在那,哪个名门望族不想攀附安氏呢,她父亲也不例外,可是正是这样,她才不想让他如愿,她的确是对她的父亲无法释怀,父亲越是希望她能够和安夜辙在一起,她心底的抵触便越大。
可是最终,她不但屈服在了安夜辙的威胁之下,也屈服在了自己的心动之下,她选择了再一次飞蛾扑火,不管安夜辙娶她的动机是什么,她也不想再深究了,就如六年前,她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抛却了过往所有的一切,乖巧地当着他的情人。
没想到后来,方静琳却告诉了她一件令她震惊的事情,方静琳能够在安夜辙危险之际义无反顾地为他拼命,那一刻,她被方静琳无私深沉的爱给震撼了。一直以来,她对方静琳并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可是最后归根结底,她这样做的原因,完完全全就是因为安夜辙,她爱他轰轰烈烈,爱了他整整十年。
那一刻,她突然就很同情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十年,而她却甘愿把自己最美好的十年光阴放在安夜辙身上。她不知道安夜辙对她是否有一点的情意,毕竟方静琳为她挡了一颗子弹,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动容吧。
所以那一刻,她忽然之间就退缩了,或许方静琳才是那个真正配得上安夜辙的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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