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什么?”以凌点好菜,看见哥哥定在不远处的目光,好奇地问道。
“嗯,见到了一个朋友,他也在这里吃饭。”江以东把视线收回,落回到以凌身上。
“嗯?那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以凌把菜单递回给侍者,微侧过头看向后面,却是一片空旷,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用,他已经进去了。”江以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眸色深沉下来。
以凌瞧着哥哥有些出神的神色,皱了皱秀眉,却没有多问。
吃完晚饭后,江以东把以凌送回房间后才离开酒店。
“以凌,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哥打电话。”江以东站在房间门口,嘱咐道。
“知道啦,哥,再见。”以凌朝哥哥挥了挥手,把房门关上。
回到房间后,以凌打开行李箱,盘腿坐在光滑柔软的itn地毯上整理行李,一幅白色的画卷映入眼帘,静静地半掩在一堆暗黑的衣服里。
画卷由一个黑色的细丝绳捆着,沉淀了三年的岁月,纸张已经微微泛黄。
以凌把画卷轻轻地从行李箱里抽出,这是回来前,她犹豫了许久要不要丢弃的东西,最终,她还是舍不得。
手指小心翼翼地把画卷翻开,蓝天白云之下,是她和安夜辙在心锁桥上深情拥吻的画像,当时被在场的一位老人画了下来送给她。
时间一晃,已是三年。
以凌攥紧画卷的一角,盘腿呆坐在酒店的大落地窗前,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被繁星点缀得褶褶生辉,她的眼底却是浓的化不开的黯淡无光。
昔日的甜蜜画面跃然在脑海,挥之不去,久久不散。
*
江家,灯火通明。
江以东回到别墅的时候,江昊天和罗心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着报纸。
“接到以凌了?那孩子怎么样了?”罗心怡一瞧见儿子进门的身影,马上拉过他的身子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关心地问道。
“嗯,刚把她送回酒店,这几年以凌过得还好。”江以东在沙发上坐下,实话实说。
晚饭的时候和以凌聊天,他知道以凌在伦敦的工作是杂志编辑,现在回国了也升到了总编辑的位置,这个妹妹,是真的是长大了,让他刮目相看了。
想当年,她离开a市的时候,只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小女孩,转眼间,就已经是一家杂志社的总编辑了。
“真的吗?那就好,唉,以东,你多跟以凌说说,让她搬回来住吧。”罗心怡叹了口气,满脸的期盼。
以凌毕竟是她的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一直让她在外面住着,这几年,那孩子在外面肯定也受了不少苦,她这个做妈妈的都没有尽到一点母亲的责任,这次以凌既然回来了,她一定要让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一起。
“妈,我也跟以凌提过,她不太愿意,你也知道她的脾气,谁也不能勉强她。”江以东无奈地耸了耸肩。
一想起提到父亲以凌一脸淡漠的表情,他就觉得痛心,眼角觑了眼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看报纸的父亲,眸光暗沉下来。
“哼,这孩子,心里还有我们的吗?”坐在一旁看报纸的江昊天不悦地哼声,放下手中的报纸,气愤地开口。
江以东和罗心怡同时噤声,这两父女啊,都是这种牛脾气,谁也不妥协。
“爸,妈,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江以东望了父亲一眼,站起身准备离开。
当年那件事,他也是极为痛恨自己的父亲的,以凌的离开,可以说是父亲把她逼走的。他的好妹妹,当年只有17岁,却要遭受如此大的打击,换作是谁也无法冷静对待。
而当时,他能做的,就只有答应以凌的请求,让她远离这个伤心地。
“嗯,以东,这个周末记得陪方小姐去试婚纱。”罗心怡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叫住准备上楼的儿子嘱咐道。
“知道了,妈。”江以东皱了皱眉,一脸地不情愿。
倚在阳台金色的栏杆上,江以东抿了一口指间的香烟,烟雾缭绕,若有所思地望着暗沉无星的夜空,思绪逐渐回到了那一天,严正杰离世的第二天。
“哥,我要离开这里,马上。”以凌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湿润的瞳孔里一片冷漠,敲了敲书房的门,径自走到江以东的面前。
“以凌,你说什么?”江以东正坐在书桌后审阅报表,听到以凌的话,愣了愣,不解地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决绝的以凌。
“哥,送我出国吧,我求你。”以凌深吸一口气,语气低弱下来,求这个字眼,还是这17年来她第一次说出,其实,也没有这么的难以启齿。
“以凌,别冲动!”江以东眸光暗沉,心底如一颗巨石压着般沉重,她的妹妹,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远赴异国呢。
江以东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以凌面前,微俯下身攥住她的肩膀,以凌眼底的决绝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个妹妹,倔强的性子一旦爆发,那么便是谁也无法劝解。
“哥,我不是冲动,我已经想清楚了,现在只是来跟你说一声,再见。”以凌冷漠地转身离开,语气冷寒,一眼也没有再望向站在他身后的江以东。
她并不惊讶哥哥的反应,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她要离开的决心,往后的路,她只要一个人走下去就好了,她谁也不需要。
江以东定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把扯下颈间的领带,捞起桌上的车钥匙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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