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树赶忙赔笑,对这几人说:“众位可别与我这小师弟一般见识,小师弟他年纪轻,刚入门不久,还未聆听到多少师尊的教诲,不识得什么礼数。他平日与我们师兄弟见也是这般,但他心地是不错的。”
“哪里哪里,李兄多虑了,我等怎会与一个毛头小子计较。宋师叔他平日钻研武学之道,对弟子疏于管教也是情有可原,我等理会的。”其余三人听着这位举剑脉连起的促狭话,纷纷笑着应是。
宋远山听他揶揄,心中也动了些怒意,自己的师尊早年间一直是其名不显,听说武道资质较差,习归藏三式几十年都毫无寸进,年过不惑才偶悟两式,当上了藏剑脉的首座,其他各脉一直传言藏剑脉是后继无人了,才胡乱点到他来任这首座。他自然听的出来对方是在暗讽自己师尊不仅武道不行,而且还教徒无方。宋远山想要发作,可是却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反驳,蠕蠕地动了几下嘴巴,只好不说话,找了个由头去别处了。那四人看他离去,似是赢了个仗,互相对视一眼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着“藏剑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有其师必有其徒”之类的话。
小二打与那几人分开后,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嗑磕瓜子,喝喝茶,也算是自在。他本不喜这种人多嘴杂的场合,更不喜与这个那个没完没了的见礼客套,他来这说白了也就是想见见吕雪儿,若能再与她随便聊上几句,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至于什么拜寿,关我何事?
迎宾阁内基本都是各脉的首座和弟子,作为主人的玄剑脉弟子,大多是充当了跑堂之内的角色,为众人引路奉茶,有的则是招呼来宾。玄剑脉不愧是太虚剑派第一大支脉,弟子数量众多,一路行来,陆续遇到很多,到了迎宾阁更是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李大树好像说过,玄剑脉的弟子数量,应不低于二百之数,反观藏剑脉,不提也罢。
小二看似随意,实则眼睛没歇着,余光一直扫着来来往往的人,可惜没看到那个倩影。
“掌门真人到”这时门外迎宾的弟子高声喊了句,屋内众人忙都站起身,朝进来的太乙真人躬身行礼。
太乙真人笑着让众人不必多礼,随后径直走向吕玄岭,拉起他的手臂,神情复杂的说:“吕师弟,当年你我差不多时候拜入的师尊门下,那时方才少年,有几位师弟还没入得太虚门。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不知经历了多少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世事变迁,今日你也已到花甲之年,更别提师兄我了,我们都老咯。以后的江湖就是这些小辈的了。”
吕玄岭被他说的心下感怀,也是点头回道:“是啊,转眼间几十年匆匆而过,江湖就要易了主,以后太虚剑派靠的是下面这些小辈。不过掌门师兄无需介怀,生老病死,春夏交替乃轮回定数,须得坦然面对。再说您还老当益壮着呢。”
其他脉各首座也是纷纷劝慰,一时场面好不动人。
“师弟说的是,是我痴了。今日是你六十寿诞,理当在座满堂都把酒庆贺。师兄我许久不饮,今天说不得也得破个例。”
“蒙掌门师兄抬爱了,那这宴席这便开始吧。”说完吕玄岭手一挥,底下弟子会意,便引导众人分桌入座。掌门真人和几位首座自是坐在最里面的正席,各脉的弟子则是每八人一桌,开了有十几桌。
李大树找到小二,让他随自己入座,却被小二摇头拒绝,他不习惯与陌生人一起就餐。李大树劝说再三,让他顾忌点场合,仍是劝说不动,实在无奈,只好招呼他就在迎宾阁外面歇息下,不要随意走动,待散席后再寻他。小二点头应是,转身出去了。
出得楼外,他自没有那么老实,就在太虚峰上四处逛了起来。路上玄剑脉弟子见着,知是同门,也不拦着。走着走着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座凉亭,亭内似有一男子在舞剑,旁边还有几个女子围坐着看着。他正要绕路离去,忽而瞥见在亭子的另一头坐着另外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令他心头一动,正是他一直想见的吕雪儿,不自觉的他便迈开了步子走了过去。
“各位师姐,这套剑法师弟不过练习月余,其中有几处实在是不甚明了,无法融会贯通,方才献丑了,还望师姐们指点一番,师弟不甚感激。”
走近了亭子,里面的男子一套剑法也舞完了。他对着厅内的几位女子一一拱手,模样甚是谦恭,尤其是对着吕雪儿的时候,更是停顿一下,看了她一眼,眼中满含期待。
“元师弟果真是天纵之才,这套‘玄寅剑法’,在咱们玄剑脉的所有剑法中,也是出了名的难练,元师弟才练个把月,就有这般火候,师姐佩服的紧。”回答男子的,是一个头戴朱钗的女子,约是二十岁出头的桃李年华。她话刚毕,身边另几个女子也是附和,纷纷称赞。
男子面有得色,但仍谦卑的很,朝刚刚说话的女子又一躬身,说道:“程师姐谬赞了,这套剑法师傅交给我的时候,也说了练成的极少,让我慎重。但师弟偏就是个不轻易低头的性子,憋着一口气勤加练习了几日,虽窥得了几分门道,但仍觉有几处难点未通,今日偶遇师姐们,还望师姐给予指点,师弟感激不尽。”
这几位女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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