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夏翩翩扶着安莫昀回了他的住处。那地方她去过一次,隐约还留着印象。
回去耗费了这一个多小时,安莫昀脸上的红肿已经渐渐转发成青紫。夏翩翩可以清晰地看见,在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庞上,隐约还能看见温文尔雅的笑意。
她不禁嗤笑:“怎么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毂”
安莫昀也不说话,只是又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然后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铨。
夏翩翩原本正好在替安莫昀清洗,纤细的手指还落在略显红肿的皮肤上。忽然间觉得他的视线太过灼热,一时间愣了一下。
“终于有机会靠你这么近,我当然开心。”他点点头,神色极其认真:“不,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从没想过那一双美丽的丹凤眼里,也会出现这样认真的神情,一时间让她无所适从。只能略显尴尬地将手指收回来。
“你这里已经清洗得差不多了,擦药你自己来吧。”
她没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微开始颤抖。在安莫昀的注视下,似乎无论什么样的小秘密都无所遁形。
但安莫昀怎么肯放她走,手一伸又将人拉了回来。仔仔细细地盯着看,一点也不肯放松。
他凑近,闪着某种不知名情绪的眸子在眼前放大,浓密的睫毛几乎要贴着肌肤,那张脸竟细致分明到比女孩的更好。
“别。”她下意识地开口,让已经到身边的人动作一顿。只是依旧深深地凝望着她。
她眼看着安莫昀又躺了回去,坐好了身体想推远一点。安莫昀不许,即使碰不着,那双手也依旧牢牢地握着她的。
一抬起头,就会撞进那双充满了灼热的眼睛里。
她努力保持镇定,仔细地替他擦药,两人避无可避地接触时,就听见安莫昀低沉的声音:“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手指一颤,棉签差点掉到地上。她需要好努力好努力才能忽略这句话的影响力。随即勉强扯开嘴角,状若无意地继续擦药。
安莫昀不死心:“翩翩,真的不考虑我么?”
这一次,是逼着她抬起头的。再也无法装作没听见,所有的情绪在他的目光下都无所遁形。
他只是逼进一步,便让她无所遁逃,心脏狂烈地跳动,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接受他接受他。”
但理智却让她退却,她不是没头没脑的小女孩了。如今是她还是别人的妻子,何况……她不能生育。
惨白地勾起唇,她伸长了手臂放在两人之间,不许他再靠过去。安莫昀坐直,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叫做渴望的东西。渴望她点头,渴望她给荒芜的沙漠浇灌哪怕一滴的水。
“抱歉……”等了一世纪那么久,她说出口的却只是这两个字。安莫昀的表情霎时挂不住了,勉强眨了几下眼睛。只觉得自己的玻璃心被刺穿了好几个窟窿,玻璃渣子全都划到了心。
他显得异常急切,又或者是心疼和烦乱。总之夏翩翩以为所有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表情,此刻都肆意地在他脸上跳转。
好半晌,他忽然抬起头:“你和他,不可能了……”
“我知道。”她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冷静,除了被咬到泛白的下唇,几乎没有地方能看出她此刻的情绪。
抬起头,努力地笑。只是那笑容略显惨白:“我知道和他不可能了。可是安莫昀,你知道吗?爱情这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花了一整个岁月去爱的一个人,即使再坏,再负心,再遭人恨,心里却总是记着的。”
“就算那份爱转化成了恨,也终究是记在心底。”最后这话是安莫昀补充的,他还顺便捧起夏翩翩的脸,直勾勾盯着却不去碰:“要到什么时候,你的心底才能有我的位置的?”
摇头,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放弃一份感情和开始另一端感情都那么容易,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她只是想,或许时间会将一切冲淡,淡到即使看见、听见、也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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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规规矩矩地开始上班,严诺闹了那一场之后,足足三天没有出现。她自然不会去找他,只是让律师去了严家。
也不知严诺使了什么手段,那名律师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和她联系过。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叹了一口气,盯着眼前那幢高大的建筑物。足足大几十层伫立在眼前,饶是司空见惯,也不免会感到压力。何况,这幢建筑物,是严氏。
严诺让《末落》和《足下之路》同时上映,存着什么心思谁都知道。这几天因为宣传来不及注意,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本预定好的一档高收视率的节目,忽然被通知延期录制。
侧楼旁边的电梯是直达的,她熟门熟路地走了上去。迎宾小姐分明看见了她,偷偷地打了个内线电话。
她很不想出现在这个地方,偏偏又清楚地知道,严诺在逼她,逼着她来找他。
踏出电梯的那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再度下定了决心。踩着那双十几厘米地高跟鞋走进去。
严诺一眼就看见了门外的女人,穿着合身的套装,将她的身材显露出来。脚上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更是衬托出了修长的腿。
只是一个目光的交流,便移不开眼睛。
敲门声响起,他放下手里的笔,随意地靠在椅背上,薄唇漫不经心地勾起,心里隐隐有了期待:“进来。”
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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