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之时,知何已然是气喘吁吁,双颊泛红,她却舍不得将秦殊晏从她身边推开。以额头抵着秦殊晏的额头,手臂还如藤蔓一样紧紧的缠在他的脖颈上,胸口随着心跳剧烈的起伏。
这人就是一味毒,躲得远远地,仍旧忘不掉舍不下,一旦沾惹便再也无法逃脱。
秦殊晏将她揽在怀里,甚至往上抬了抬那条打了石膏的腿,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满满都是笑意,轻描淡写的说着车祸的发生情况。
他带着悄悄去了一家新开的主题公园,悄悄玩的兴奋,挣脱掉他的手准备到路对面的小摊点去,边跑边往回对着秦殊晏弯起眼睛笑,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行驶过来的公园观光车。
情急之中,秦殊晏将悄悄护在怀里,却将身子迎向了那辆速度不算慢的观光车……
秦殊晏的伤势严重的不过是那一条腿,打过石膏,可以回家休养,不必住院。
当然住院这事,自然是由秦殊晏说了算。他一想起关夏住院的那段时日,知何憔悴消瘦的模样,真是恨不得立刻飞出医院。
亲亲抱抱这档子事,面对着四堵白墙和满鼻子消毒水的味道自然不如在家里来的舒适自在。
秦殊晏打电话叫司机赶来开车的时候,孟一川很有眼色的牵着chris告辞。时至今日,彼此相爱的两人终于重逢,知何自然是要留宿的。
他的笑容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淡涩意,却是由衷的为知何开心。如果他不能给知何幸福,那么就应该放手让能使知何开心幸福的男人来。
一年前,秦殊晏找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不肯认悄悄,对知何冷眼以对的男人,他连客套的微笑都吝于给他。
可是,这个男人牵着那条黑色雪纳瑞,缓步走过来。听说这只狗也叫做麻团,孟一川立马仔细的看了它一眼,“这是知何捡回来的那条小狗?我们都以为它跑掉了。”
“它跑的那天晚上,我在楼下,把它带上了车。当天晚上,我没能顺利回到自己的家里。只能靠拨打120来救回半条命。”
孟一川骇然,他是学生物的,自然知道过敏严重甚至可以引起当场休克。他问你疯了吗?不过是一条狗。
男人淡定的回答:“知何很喜欢,一定要养它。可是当时她要跟你回美国,这条狗带不走。她不能养的,我帮她养。”
为了养这条雪纳瑞,第一年里,秦殊晏几乎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一只活蹦乱跳的狗在他的别墅里,无论他怎么防御,也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过敏原。
等到他做了脱敏治疗,数不清的脱敏针一次次的扎在他的手臂上,上一次的针孔还未完全愈合,便有新的针孔戳上来。
秦殊晏知道悄悄是他和知何的女儿,这消息是关夏的葬礼之后许橙告诉他的。那天他去了民政局,在民政局外面一直等到知何离开。
他不能出现,也不能直接坦白他不肯出现的理由。那天是关夏的葬礼,他跟知何说了离婚,便是打算从此与知何陌路,再不相逢。
孟一川问他,既然知道了这一切,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知何,把她重新追回来。
从秦殊晏回答的那一刻,孟一川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远远比他考虑的多,也比他更加爱知何。
秦殊晏深知,在那个时间去找知何,知何只会因为心中的愧疚和对他的不舍百般纠结,甚至再次做出远离他的行为也未尝不可能。
知何柔软的像是忘记生长保护自己的甲壳,任何小小的愧疚都能在她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的存在会像一根针一样时时刻刻的戳着她柔软的心房,让她的愧疚与自责与日俱增,最终无法承受而崩溃,选择逃离。
欲速则不达。
这一次,他选择欲擒故纵。
用时光来掩埋那些那些曾经的断壁残垣,抚平那些深深的刻痕。当他远离,知何的心里剩下的便是对关夏的愧疚和对他的思念。
愧疚总会变淡,思念会日益绵延,此消彼长之时,才是他强势回归的最佳时机。
而秦殊晏会用最后一样东西,将知何心中的那一点残存的愧疚彻底消灭,以免它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时的窜出来捣乱。
chris临走前,去牵悄悄的手,可是悄悄却毫不犹豫的挣脱了他的手,绕过*头,笨拙的爬上秦殊晏的病*,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手臂上的伤口,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不要,我要跟爸爸一起。爸爸还从来没有跟我睡过觉,从来没有给我讲过睡前小故事,爸爸受伤了,我今天要陪他睡觉,好好照顾他,给他吹吹,讲故事给他听。我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chris醋意横生,呵呵笑了两声,“这么热的天,你不怕把你的爸爸热出痱子。”
护士推来轮椅,帮着知何一起将秦殊晏从病*上挪过去,医生仔细的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放行。
悄悄紧紧的跟在秦殊晏的轮椅后面,踮起脚尖去推轮椅,知何看她这样的方式走路太累,就让她别推了跟在旁边走,悄悄不肯,依旧这么辛苦的跟知何并排推着秦殊晏往电梯里走。
车子停留在那栋别墅门口的时候,知何愣了愣,悄悄已经踮着脚尖推着秦殊晏吃力的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她,“妈妈你怎么不走了?”
知何连忙跟上去,早就从落地窗里看到他们的麻团在玄关处疯了一样打转,她一开门,便箭一样冲出来,围在悄悄和秦殊晏跟前打转。
悄悄稚嫩的呵斥,“麻团,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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