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爷?呵,你和那个叫傅什么的捕快走的那么近,自己的性命尚且难保,爷不早点打发了你,难道还等着受你的牵连吗?”柔柔媚媚的声音传来,只是话语间全是与这嗓音毫不相配的讥讽之意。
南宫燕惊异的回头,却见一个身着梅红纱衣的美人袅袅娜娜的沿着那曲曲折折的回廊向着这湖心亭走来。
她心中一紧,未待男子下令,身形就如流云般掠出,红衣女子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口,就被她卡住了咽喉致命之处。为了阿渊的安全,这个人不能留!
南宫燕心一横,手上正欲施力,突然肩部被一颗石子击中,一阵痛楚传来,逼得她松了手,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她抱着疼痛难当的右臂,难以置信的望向那个对她出手的人:“阿渊,我……”
那人收了手,眼神里没了熟悉的温柔,连声音也是淡漠的:“燕儿,不要胡闹。这就是我说的要来接替你的人。玉翘,你们互相熟悉一下吧。”
玉翘慢悠悠的站起来,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扶了扶钗环,嘴角浮上极有风情的笑,朝着南宫燕的方向一步一摇的走过来,缓缓抬起一只手:“多谢你的见面礼。我是玉翘,如今在万春楼替爷做事。你是南宫姑娘吧,哈,听爷的幕僚方先生提过你。以后柳府的事就不劳姑娘,白操心了。”
南宫燕懒理她话中的挑衅,只一味的看着亭中的人:“阿渊,我知道,我知道错了,真的,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我接近傅云天只是为了……只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官府的信息!我心里只想着如何为你好……而且,而且我绝对不会拖累你的,绝对不会!”
男子并没有接话,隔得有些远,南宫燕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想要告诉他桃花林里初逢她是怎样的对他一见倾心,想要告诉他她有多么怀念那段和他一起的年少时光,想要让他知道她是为了更好的帮他才会远去数年习得一身武艺而归,想要让他相信她绝不会拖累于他,哪怕丢掉她的性命……想说的太多,反而都噎在了喉咙里。又或者说,她到现在都还不能相信他不要她了,不相信玉翘所说的都是他的本意。
她在等,等他的拯救,或者是摧毁。
亭中的人终究是有所动容:“燕儿,我哪里说是要赶你走了……只不过是不希望你再插手……”
“我知道,我知道。”南宫燕看见了阿渊放在身侧紧捏着扇柄的手,她知道他也很难过,他每次心情不好就总喜欢一个人憋着,也从不与旁人讲,只会对着东西撒气,看上去那么稳重的人,其实是一副孩子脾性……她是那么清楚他的一举一动。
她明明知道他处在多么危险和艰难的处境,自己就是为了守护他而来,现在这样任性的发脾气又是在做什么呢?南宫燕觉得自己做了件大错事,得赶紧弥补。
她悄悄侧头,将眼底的泪意掩去,转头冲亭中人笑道:“阿渊,是我犯糊涂了,多了玉翘来帮你是件好事啊,我一个人……我也确实帮不了你什么……你放心吧,日后我会和玉翘好好相处的,我们两个一起一定能够很快解决柳府的事的,你不用担心。”
她又转头给了玉翘一个表示友好的笑容,只推说着今夜还有别的事情,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再不给其他人拒绝的机会。
南宫燕走后,李明渊又在亭中立了许久。玉翘只着一件纱衣,在这秋风中立着实在是有些难受,可眼瞧着这主人都还没有动身的意思……
刚刚在南宫燕面前得意了一回,玉翘心中很是喜悦。也是嘛,就那么一个不经人事的小丫头,也想和她堂堂万春楼头牌、花名远播的玉翘姑娘斗?眼前的人,虽然地位尊崇,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男人……
想到这里,玉翘回身拿来一件鸦青的披风,款款上前,娇声叮咛道:“爷,这乌云都把月亮遮了,怕是一会儿就有雨来。爷要当心身子呀,否则伤着自己,心疼的可是旁人呀……”
可她不过才踏进亭中,那人冷冷的眼光扫来,任她心中再渴望上前却都无力再迈出一步了。他接了她手上的披风,自己系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是方大人让你来的吧。”玉翘心中一跳,赶紧伏下身子,那声音依旧淡漠,更带了一种决人生死的王者之气,让人听了心中忐忑:“既然他找了你来,你就该明白,什么该你做,什么不该你做。否则,就趁早离开吧,别误了性命。”
衣袍的角在玉翘面前扫过,那人吝啬的不再与她多说一句话就离开,而被那人的功力压制住的女子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无力的歪坐在地上。
南宫燕飞一样的逃离了别苑,只顾着埋头跑路,等到再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此时已近午夜,又是乌云蔽月,周围的一切并不能够很容易的看清,可南宫燕还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把自己带到了哪里——已经废弃的皇家花园,她和阿渊初遇的地方。
虽然此时是桂花开的最好,可南宫燕还是很倔的找了一棵大桃树靠着坐下。夜风吹的有些凉,南宫燕将腿抱得更紧了些,感觉到手上有水滴落下,她以为是下雨了,谁知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是自己在落泪。南宫燕跟自己的眼泪较上了劲儿,流出一滴她就擦掉一滴,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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