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解瞬间再不想跟慕容凛说一个字,自回了房间里梳洗。
诰命夫人的行头全套在身上,那沉甸甸头饰衣物,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艰难地往前院走去,半路上迎面走来三个慕容凛的姬妾。
三人见到夏解一身品级服加身,说不出的威仪。忙过来行礼,夏解看了三人几眼厉色道“这三人的衣服很碍我的眼,拉下去一个各打三十板子,从此赶出慕容府,永不得踏入。”一旁的松桅一听,顿时觉得夏解做得有些过了,不过是穿了三件颜色稍艳的衣服,便要打板子赶出去,着实狠了些。忙劝解“小姐……这样怕是不妥吧。”
夏解顿时脸色一沉“你是夫人还是我是夫人?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松桅再不敢驳,忙让人来把三个妾氏拖下去打板子。
一路上松桅未再开口说句话,只规矩的跟在后面,夏解刚到前厅白沁先已经到了,此时见她来了,一脸挑衅地看着她,嘴角掳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夏解心中本就不爽,此时见着这一抹笑,更是怒从心中来,原本还带着一抹淡笑的脸顿时冷下来,头一扭,冷声“我头疼。”
慕容凛追上去“这是什么时候?你闹什么捌扭?”夏解根本不看他一眼,只往前走,只是被慕容凛拽住,往前走不了半分。
“这是什么时候?不过是我头疼的时候。”夏解眼底闪过一抹狠色。
“你到底想怎样?”慕容凛放底了语气。
“我是正夫人,她是妾,妾当有妾的规矩,你觉得她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夏解一双眼冷冷地看着他。“我代她向你道歉。”慕容凛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今日夏解与白沁不进,皇帝的鸩酒马上就会送来。
“你代她?你算什么东西?”夏解眼里尽是轻薄轻薄之色。
“你……”慕容凛再委屈求全,也隐忍,毕竟他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年征战沙场,在刀口上舔血而活的血性汉子。“我又如何?”夏解毫不示弱。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怎的了,竟然这样冲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要怎样做?”慕容凛还是妥协了。“你觉着呢?”夏解斜过眼时看他一眼有,那神色似有若无。慕容凛咬牙,转身走到白沁身边,挥手便是个巴掌甩在白沁脸上。白沁前一刻还在洋洋自得,要理只有被御封的诰命夫人才能入宫,她只不过是一名妾,竟也得皇后亲懿被诏入宫,这是何等光荣有脸面的事情,这已经明显地诏示了她与夏解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头衔的差别而已。
只是慕容凛这突然的一掌是她始料未及的,捂着痛处,眼内含泪,泪珠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夺眶而出一般。一双眼哀怨地看着慕容凛,再从慕容凛身上移到夏解身上,原本哀怨的眼神顿时变得毒辣。更是恨得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夏解……”白沁再欲言说,慕容凛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别一边脸颊亦顿时肿起来。眼泪再困不住,压眶而出。夏解只远远地站着,原本以为会稍畅快些的心,却越发的沉重起来。
夏解知道,若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慕容凛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但若是换在白沁的角度,他却是一个至情至深的男人。
对象不同,所见不同,所想自然不同。
夏解只是觉得冷,从未有过的冷,自己所处的立场,注定她得不了一个好的结局。而慕容凛是那至死不渝爱情中的男子,女子永远不是她。
不是她?
夏解猛然惊醒,回过神来。
自己到底在糊思乱想些什么呢!
冷笑着走过去“快别打了。你这一巴掌巴掌的打下去,别人只觉得我这正妻眼里容不得沙子。”说罢转身往外而去。慕容凛看着白沁的脸,心里像是在滴血一般,但是她又不能对她做出任何安慰的举动,只咬着牙,做出发怒的模样“入宫之后凡事都得听任夫人的,你既为妾,此回让你进,皆为夫人身子孱弱,你权当侍侯她的人。可听得明白?”
白沁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方才他对她说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听明白。
夏解上了一辆异常华丽的马车,而白沁,只能徒步跟在马车后面,亦步亦趋。
松桅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夏解,夏解却冷着脸当着她的脸把她的卖身契撕得粉碎,只说自今日起从此天崖各路,互不相识。松桅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夏解一个示意,慕容一个手刀将她打晕。
马车上坠着的金风铃哗啦作响,但夏解却如未听见一般,只呆坐在马车内。
夏解不觉,眨眼间人已经到了宫门口。马车外一个扭曲的嗓子发出尖细的声音,夏解被惊得身体一震,立刻清醒过来。
心中虽已经清明,但是身体上却迟缓了许多,半晌才抬起手来撩开帘子。待夏解出来时,旁边的人已经等不及了,立刻便有宫女来扶她下轿,夏解的眼神往马车后方稍微一瞄,并不向宫女伸手。宫女略显尴尬,却不敢稍有微辞,只讪讪收回手去,退至一旁。
夏解扬起不高不低的声音唤了一声“白沁。”
白沁狼狈不堪地走出来,原本规整的髻,此时散乱下来,赤金凤戏钗斜挂在鬓角摇摇欲坠。走过来时细白的双手撑着腿,向来出门必坐轿的她,何时走过这样长的路。夏解不禁在心里猜测,此时她白嫩的脚底是否已经长出一块块血泡,抑或已经脱了几层皮!
白沁站在马车旁,对着夏解咬牙切齿。夏解轻笑“你可要当心夫我,我可是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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