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亲自服侍白沁喝吃了绿豆水,白沁方躺下就觉得难受。一旁的丫鬟忙抬了大痰盂来置于床前。白沁又吐了两回,方止了些,一张小脸儿惨白惨白。慕容凛那个心疼自是不必说,夏解一直远远地看着,待白沁吐完了,又让人端了一杯热茶上去与她漱口。
白沁漱毕方躺下,忽见立在远处的夏解,原本死白的一张脸瞬间扭曲,暴睁着眼“你在这里做什么?是想看我怎么死的么?当初姐姐就是被你下了这药害死,若不是公子及时救我,只怕我也是你的爪下亡魂。”说着就要挣扎着起了要扑夏解,夏解站在远处自不与她执嘴,只静听着看着,渐渐嘴角有了笑意。
恰此时慕容凛回过头来,巧巧地瞧见了她嘴角勾起的笑意。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扔下白沁转身钳住夏解拖出去。
慕容凛扔开夏解,夏解踉跄几步,扶住桌子方稳住了身子,否则头必磕在桌角上“最毒女人心,果然如此,夏解,你好狠的心。先是害了白胥,此回又来害沁儿?你的肚子里到底装了一颗什么心!”
夏解早料到他不会给好脸色,只没想到说出的话这样如剑似刀,字字句句都戳在人心尖上。
“慕容将军,在未弄清事实之前请不要妄下结论,当心后悔。”说罢坐下。
“我这话里的意思是我冤了你?”
“我冤没冤我自不是我说了算,凡事讲究证据,人需众口评。先前白胥之事现在自不必说,且眼说前这件事儿,白沁为何会中毒?中了什么毒?怎么与我扯上关系的,还请将军一一道来。将军常年在外作战,败敌之术面面皆精,滴水不漏,这样方能使败者心服口服,我人小微贱比不上行军万马,但这事儿论也是家务之事,故我也要向将军讨一个清楚明白,岂能白白背上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污秽之名?”坐在一旁,面上也不见多么生气,只静坐在一旁,端正如塑,亦是铁铮了心似的。
慕容凛一时被夏解总得语塞,并想不出什么答词来,况且他亦是情急之下妄下断论,事情来胧去脉亦未盘问清楚。
夏解因这段时间一起在操持家务,在众人口内并未留下好名声,将军府诺大一个家业,慕容凛弃之而去,连个能好好照看的人也无,自她好后,里里外外早烂如稀泥,求之已晚。若不是凭她前世的一些人事工作,冷面管人,又厚着脸去老夫人处讨了权来,这将军府,只怕她回来时早是满地孤鸿了。长时间的雷厉风行让她早养成了咄咄逼人的习惯,此时见慕容凛无话可话,她反不放口“怎样?说不出话来了么?将军如此振振有词,怎么会说不出话来呢。”
慕容凛的一军一将,何时被别人这样逼咄过,本对夏解稍有愧色,也打算细细盘问这件事情,绝不循私偏袒任何一方,没想她一张利嘴这样了得,逼得她一时无话可说,方压下去的火气顿时死灰复烯,一时又耍起无懒霸王来“纵使你无错又怎样?你是我妻,我要如何发落里难到还要送到大理寺去找人开堂审一审不成?”说罢一声暴喝“来人,把夏解拖下去,送进此房。”平时这些人对夏解早有不满,此时现实慕容凛这样一下命令,个个都巴不得一人给夏解一巴掌,好生出出气。
夏解凤目一瞪,老妈子又不敢轻举妄,毕竟夫人能在府里威风这么久,并非是得将军宠爱来的。
一时间个个是想动又不敢动。
慕容凛见大家不听全使唤,又要再喝,夏解只抢言谈谈道“你自不必急。”说罢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绿涧忙上来扶她坐下,拿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从里面倒了些许玫瑰香jīng_yè在手指间轻轻地替她揉着,顿时满室生香,这香精的味道好闻得不得了。
稍时,方好了结,夏解方能有力气说话,挡开绿涧的手“你心里一直有一个结,一个疙瘩。不如今天一并解决了。省得你心里不快,我心里也不舒服。”说话时又用了些力,头有开始有些发昏,忙又坐下“我已经请了人来,新账旧账一并了了吧,若是我的不得体,我自家去,或但凭你发落,若是不是我的错处……”说到此处,夏解突觉心酸“我也不想再留在你府上,与我休书一封,我自去了。从此与你再针瓜葛,你既不看着我难受,我也不觉一见着你就委屈,从此天崖陌路,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夏解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早知会被他这样对待,虽与他毫无感情,但凡想一想自己初掌这个家里的艰辛,又想想他回来后对自己的态度,虽不伤心,却觉心寒。
慕容凛微一皱眉,此时内室的丫鬟来报,说是白沁姨奶奶又当了了。夏解坐着岿然不动,慕容凛只看了她一眼,便去了内室。
白沁拉着慕容凛好一阵落泪,只道“公子,白沁死不足惜,但姐姐实是冤屈至死,姐姐那么善良一个人,又生得那样漂亮,待人和善不说,当时夫人在家时犯了难,那一件不是姐姐在公子面前求情。姐姐又怎能做出害人投毒之事来。我前半生全凭姐姐疼惜,才能感人间温暖,姐姐一去,我心心念念的只有公主,只望公子能早些回来与姐姐平屈,白沁要怎样,已无所谓。”
夏解在外室将这翻话听得清清楚楚。
吩咐绿涧“去备好马车,又请将军身边的得力随从跟着你一块儿去打点我的香笼随从,明儿个各位就要回去了。”
“小姐……”绿涧还待劝解,夏解早不烦再听下去。
“我的话你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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