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下班回家的路上经过那家新开业的蛋糕店,在“买一送一”的横幅诱惑下停住脚步,进店买了两个小蛋糕。
回到家后发现大门没反锁,苏琉一边放东西一边喊了两声,没人应。她嘟囔,“这小子又跑哪儿浪去了。”
把蛋糕冰在冰箱里,苏琉解开衬衫上的纽扣,把衬衫下摆从套裙里解放出来,她啪嗒啪嗒地呼扇衣襟,心里哀嚎着自己和夏天对战的又一场惨败。
打算去冲个澡的苏琉拉开卫生间的门,和站在狭小空间内的黑衣少年脸对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苏琉尖叫着把门甩上,握着门把手惊魂未定,“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敞开的衣襟,心道糟糕,连忙把衬衫系好。
推开门也就两秒的时间对方应该没看见…
不对这男孩是谁啊小小小偷吗?
“阳和你去撒个尿撒这么久,赶紧上来我游戏要死了!”弟弟苏岛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来,扯着嗓子,“难不成你是便秘了吗…咦?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我一跳!”
混小子,明明她才是那个被吓一跳的人好吧。
“你还记得我是你姐,”苏琉瞪他,“我刚刚进屋喊了半天你聋的吗。”
“我打游戏嘛太激动了…”身形挺拔的大小伙子在楼梯扶手上扭捏了一下,随即抗议道,“姐你老是这么凶怪不得没男朋友,之前那男的嗷哟我错了姐你别过来!我同学还在呢!”
身后的卫生间门在这时候被缓缓拉开,黑衣服的男孩沉默着站在门口,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手指攥着衣角,眼神在两人腰部以下游移,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苏琉弟弟蹦过来,大手一挥拍在男孩肩膀上,“这是我姐。”
他扭头冲苏琉乐,“姐,这是我哥们,阳和。”
“…您好。”男孩没抬头,低垂着眼向着面前的空气轻声问了个好。
尽管是夏天,男孩依然穿着长袖卫衣,苏琉有些惊异地打量了两眼,他很瘦,身材纤细,略显空洞的袖管下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
似乎察觉到苏琉的视线,男孩把手臂往身后藏了藏。
莫名觉得男孩有点眼熟,可她一下子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脸盲重度患者的人生真的处处都是挑战啊。
苏琉眨眨眼,放弃了脑内搜索,笑道,“阳和吗?你好,平时跟这个蠢货的人做朋友很辛苦吧?”
“没有...苏岛他,”男孩摇头,斟酌着词句,“很热心,帮了我很多忙,我…”
“看吧!只有姐你一个人整天觉得我蠢,”苏岛打断他,嗷嗷叫起来,“你弟弟我可是超人气小王子,人见人爱的好吗?”
“是是是小王子…”她叹口气,敷衍地应下气鼓鼓的弟弟,扭头用口型向站在一旁有点尴尬的男孩悄悄说,“辛苦你啦”。
男孩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苏琉的打趣,他挤出一个笑容,稍显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害羞噢?苏琉有点感兴趣地抬起眉毛。
虽然身为另一个青春期少年,自家傻弟弟的监护人,拥有这样的想法会显得有些微妙,但苏琉不得不承认在很大程度上,羞涩,不善言辞,手忙脚乱的少年很能使她产生美好的联想。
单从赏心悦目的意义上来看。
她眯起眼目送两个男孩上楼,脸上洋溢着满足又神秘的幸福。
青春真好啊,苏琉在心里感慨着。她换好衣服,去厨房挑了几个应季的水果清洗起来。
父母早年离异,随后各自奔波在工作和新的家庭之间,大概是因为即使在分开之前,夫妻二人也常年处于用工作忙碌来掩饰婚姻危机的状态,家庭的变故并没有给苏琉和弟弟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反而很大程度上让两人都舒了一口气。尽管父母没有尽职,姐弟两人一路打打闹闹长大,也算互相填补了家人的空白。
苏琉年长弟弟六岁,她十五岁那年父母终于决定分开。在父母为了两个孩子归谁负责的问题争执不休的时候,还只有她胸口高的男孩跑到她的房间,拉起蜷在房间一角的苏琉走到父母面前,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坚定地说,不管你们俩怎么安排,我和姐姐是不会分开的。
晚上男孩钻进苏琉的被窝,两条小胳膊把她抱得死紧,严肃地跟她保证,“姐姐你不要害怕,我很快就会长大的,到时候我来保护你。”
苏琉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揉了揉小男孩绒绒的脑袋,低声说,“我不怕,有你姐姐就不怕。”
“啊我不服!还说没玩过,这你没练过三年我直播吃翔啊!”
苏琉正神游着切水果,被楼上突然爆发的嚎叫吓得险些切到手,她愤怒地把刀砍在砧板上,天使弟弟什么的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苏岛你鬼嚎什么!”她冲楼上喊,“来厨房把水果端上去。”
年轻的男孩子像只大狗一样从楼梯上奔了下来,捏起一块菠萝塞嘴里,站在苏琉面前来回蹦跶,含含糊糊地说,“姐姐姐你对我真好!”
“有吃的就嘴甜,”苏琉白了他一眼,手上装盘的动作不停,“你同学,阳…和?之前没听你提起过哎,这么一安静羞涩好少年,怎么勾搭上人家的?”
“新转来的,我不是老司机…呃,生活委员吗,老师让我带带他。”
苏岛咽下菠萝,他踌躇了一下,表情难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我之前一不小心看到他登记资料的时候填的是父母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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