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闻言抬头,却不是看向单九思,却是面朝沈漱,面色肃然,一字一句道:“你娘亲是我所认识的人里心地最好,也是最聪明的人。我虽不知道她为何让我携你远离京城,但是这是她在去世之前都想着的事。我相信,你母亲关于此事的确定,一定是为你你好。关于这点,你是万万要记住的。”
单九思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看向两人漠然道:“往事说完了,可以走了罢,林祭酒,此次一别,怕是相见无期了,你便好好享受异族风情了、。”说罢,跃起取了梁上细剑抓住沈漱的胳膊欲往门外走去。
“且慢。”林寒轻呼道,左手缓缓从地上拾起长剑,递向沈漱道:“这柄琢磨剑是我们从成乔院毕业的时候,你母亲送与我的,今日我便将他送与你吧。”
沈漱知道当此形势,自己是必须跟单九思走了,接过长剑,望望林寒,又望望昏迷不醒的沈老伯,心中那些因忽然知道自己身世的各种滋味蓦地被一阵酸楚替代。忽然挣开单九思的手掌,跪在地上嘭嘭嘭地向沈老伯叩了十几个头,又转向林寒叩头。
林寒默默望着沈漱,似要在在少年身上寻出他母亲的样子,十六年,就因为她的一封信,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做到答应她的事。心中对这照料了十多年的少年也十分不舍。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有轻叹道:“京城不比乡下地方,事物繁华,也有人心难测,以后只有你自己能照顾自己了。”
沈漱从地上站起,心知反抗无用,便默默站向单九思身旁。单九思见了,心中也略有些惊讶。也不言语,便又抓住沈漱胳膊,走向门外。
两人跨出门槛,单九思身形一顿,长眼眯起,偏首向屋里林寒道:“林祭酒,其实你今日就算不中单某的计,任然是赢不了的,我既然来见林祭酒,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说罢便带着沈漱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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