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思绪，胆怯地向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慌羞涩。“你，你在做什么？”
“练习。”
亏他还好意思说的出口，不羞不臊的，纪念暗自想着。
慢慢走近她，将她拉回身前，她有些抵触，但不是讨厌的抵触，她是有所担心。
“纪念，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依旧摇头，这是在他意料中的反应，虽然有些受伤，但他还是有信心总会叫她愿意的。
“我...”
她努努嘴，努力让自己缓解尴尬，“额，不用那么直接让我帮你验证有没有口气呢。”
靳廉摸摸她的脑袋上的头发，叹了口气，“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纪念苦笑，心里明明很是喜欢，却还要故作理性，怎么也没勇气接受。自己还在怕什么呢？他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表示自己的感情，而自己呢？是怕连累他，还是怕谣言缠身，纪念的心里很矛盾，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这是属于靳廉内心的独白。他只能摇摇头，自嘲的一笑，她真是很难追。
劳累了一天，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却怎么也睡不着，摸黑开启了灯，纪念披上了外衣，缓缓走出房间，室外寒风刺骨，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哈了口气，倚靠在阳台上看着黑夜里白茫茫的雪景。
是自己眼花了吗，纪念定睛，放眼向楼下望去，那人不正是靳廉吗？如此冻人的天气，他还有心情堆雪人，他这是想让自己病倒才好？
穿裹严实，纪念从后楼走下去，一把推开底楼的玻璃门。
“怎么手套也不带？”纪念气急了，他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
“你来啊，看我堆的雪人，可不可爱。”
“来什么来，手给我。”
靳廉伸出冻得红得发紫的双手，没有一丝热气，硬是把自己的手套戴在了他手上。
他俯身看着她生气的神情，不禁好笑。“很像怨妇。”
“你说谁怨妇呢。”隔着他厚厚的羽绒服，狠狠地拍了他几下，没有拍疼他，倒是被她弹落了不少积雪。
“自己瞧，你现在的模样和它很像。”他指着刚完成的雪人，朝她比对了下。
“不像，哪有雪人是这样的，没有鼻子，没有眼睛，连帽子和扫把都没有。”
“那你来堆个给我看，不信会比这个好。”
“堆什么堆，不嫌冷啊，明天还得早起，快上去休息。”纪念催促道。
靳廉拽了拽她的衣袖，深情相望，“难得有雪的。”
瞧见他这应该是第一次对自己‘撒娇、装无辜’，抵不住他的再三恳求，纪念只好陪着他在这寒天雪地里，堆砌雪人。
“先说清楚，要是堆得比你好怎么办？”纪念随口问他。
“让你抱一下。”
“去你的，怎么算都是我吃亏。”纪念嗔道。
靳廉缕缕鼻子嗤笑了一声，索性也随着纪念蹲下了身，捧着满地的积雪创造了起来。
好不容易完成了两个，模样奇怪的雪人，还为他们带上两人的帽子和围巾。玩累了，背靠背坐在雪地里，静静靠着。
纪念在想如果时间一直停在此刻该多好，她就不会碍于他的身份，会敞开心接受他，她心里默念：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在想什么？”靳廉喘着粗气问道。
“我好喜欢下雪，记忆当中上海没有下过这样的雪。”纪念伸出手去接飘落下来的雪花。“小时候有过一次，比这个小，可是那时候在发烧，错失了机会，你知道，我现在特别想做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纪念坏笑，抓起一滩雪，朝着他撒了过去，大叫：“天女散花咯。”
被偷袭的靳廉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在雪夜里，你追我赶，嬉笑声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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