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过去的话,你我都将是对方的唯一。”…………
玫瑰盛开在冰封的世界里,一条细细的冰纹慢慢地在延伸……
(一)冬天
一只流浪的小猫。没错,一只普通的流浪猫,有着灰白毛皮与绿色眼睛,正站在十字路口看着齐雨霖。那双绿色的眼睛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眼神。他停止了脚步,静静地站着,和猫对视。大概过了几分钟,那只猫厌倦了,打了个哈欠,叫着窜入了街角。
齐雨霖也不急着走,扬了扬头,看了看天空。
冬季在宣告着它的来临,向众人宣告这将是个一切冰封的季节。
熟悉的人生之路,走到熟悉的岔口,却在不经意间踏上了不知所谓的陌生道路。齐雨霖竖起外衣的领子,不由得打了个寒蝉。人面对现实,总是无奈。安慰自己地想到。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生活也好,过去也好。
已是冬至以后的12月,骤降的温度让人们的衣服也一下子增加了不少。齐雨霖却不喜欢那样,外套加单衣,他独自一人哆嗦在冬季的大街。他讨厌自己穿多衣服以后的臃肿,甚至说是厌恶。他是一个对自己所认为的美感要求很高的人,对认为不舒服的事物,也许表面很平静,但绝对会想方设法地去避开或者避免。虽然在街道上哆嗦也并不是一件非常有美感的事。
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绿灯的亮起。也许天气太冷,街道上行人和车辆并不多,偶尔飘起的枯叶,让他感到说不出的孤寂。感觉过了很久,依然没有等到通行的指示。点了一根烟,开始来回踱着步。回家的路寂寞,索然无味,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相伴回家的朋友。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40岁的中年人,规规矩矩地上下班,过着以前从未想过的无趣生活。
齐雨霖并非没有自己的朋友。相反,大学乐衷乐队的他,并不缺少人际网,长期嘶混的死党也不少。但一旦到了工作的年龄,人似乎注定会和过去划清明显的界限,渐渐地断绝了联系,而美其名曰成熟么?如今,他一个人走在再熟悉不过的街道,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也许,这份孤独感让他感觉舒服点。
他的家不算大,一室一厅加一卫,这对于一个开始工作没几年的年轻人足够了。起码,自己一直是那么认为的。生活不算丰富,回到家,就堕落在网上。这样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是单调的且无色彩的,但生活的惯性却让他难以改变很多东西,工作也好,生活也好,他一直处于一种无休止的疲惫状态。心里告诉着自己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希望这样希望那样,但这样的生活却依旧在持续,这是一种可怕的沉沦,沉沦在无至尽的黑暗深渊,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打开电脑,也是愣愣的对着电脑发呆。音响放着滨崎步的歌。他一直都很喜欢滨崎步的歌,那种全身心投入,唱出的震撼灵魂的声音。不断希望投入,但却无法持续。普通的人,总不断的羡慕着那些能朝着目标不停奔跑的身影。
他在网页间徘徊,随便的点着无聊的讯息。接着,又出现了那只猫,确切的说,是又看到了那只猫。无意间打开的一个网页,出现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齐雨霖突然起了兴趣,也许出现的频率太过频繁,也许是自己太在意那眼睛。真正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是午夜12点,霖独自一人出现在那个空旷的十字路口,店早已经关门,只剩下昏暗的路灯闪烁。为什么来这?霖问着自己,沿着下午的路走着,却不见猫的踪影。又转了几圈,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无聊,匆匆回了家。
这是个发呆的日子,虽然坐在公司里,但没被分配到任务的齐雨霖发现自己除了发呆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时光在消磨自己的身体和神经,甚至感受到了皮肤和灵魂在被不断冲刷剥落的过程。
清脆的电话铃声,拯救了这个压抑的日子。
“霖么?”
“恩,你谁?”
“你小子果然还是这个号码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清亮而充满活力。
从外省调职回来的多年好友,项翔来了电话。齐雨霖顿时有了些许新鲜感,仿佛生活有了些许波澜。项翔是他的大学同学兼死党,两人亲密无间,甚至于还爆出两人相恋的笑话。在大学毕业后,项翔进入了一家外省的杂志编辑部,去圆自己的编辑梦,两人的联系也减少了。他约了齐雨霖今晚出去喝两杯叙叙旧。
“你小子怎么那么沉闷了?”项翔望着这个沉默的兄弟挖苦道。“几年不见,顿悟禅道了啊。”
“怎么才见面就没好话。”齐雨霖有点犯闷。“要你管什么?”
几年不见,项翔没有太多的变化。只不过黑色的长衣加上深色的毛衣倒让他颇有点岁月的味道。
“现在学低调了?工作怎么样?”
“一般,你倒挺光鲜的么。”
齐雨霖从见面开始就打量着这个好友,整一个成功男士的感觉。让他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些轻微的自卑感。
“还好还好,最近升迁了么,我现在可是这里的新闻版主编哎。”项翔挺了挺胸膛,一付夸张的自负样。
“你们一本破杂志还搞什么新闻版?当报纸做了?”齐雨霖不由地笑了出来。
“那是上头的事,我才懒得管呢,反正有工资领就一切ok了。”
“那还真是恭喜了。”齐雨霖举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下。
“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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