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快六月的天气,还不是很热,人们穿着长袖单衣,偶尔会有些披着薄薄的外套。风拂过人的脸,倒像拨弄着人的心绪,让人雀跃,也让人难以沉稳。已经是下午6点多的,天只是依稀有点暗下来的趋势,阳光在这个季节享有特权,用更多的时间去拥抱即将分离的大地。等到了另一个季节,现在所获得的快乐便会一点点偿还。
“怎么回事?”齐雨霖把项翔约了出来,还没决定去哪,就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什么怎么回事?”项翔似乎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婚约啊。怎么延期了?”
“哦,怎么,迫不及待得想和清容当伴娘伴郎?”项翔打着哈哈,用玩笑回避着问题。
齐雨霖显然不能接受,所以虽然和项翔一起走着,也没有接任何的话,只是撇过脸去。
项翔笑了笑,无奈的说:“这不是想以事业为重吗?想做好事业,再成家嘛。”
“你骗鬼啊,我还不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吗。是不是因为雪的关系?”
项翔还是没有回答问题,目光飘离了出去,然后看着渐暗的天空,说了句,“去喝点吧,很久没喝了。”于是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虽然说去喝点什么,但是离他们平时去的酒吧还是相当的远。齐雨霖以为要打车过去,就在路边停了下来。项翔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走,一会就把齐雨霖远远得甩在了身后。齐雨霖不得已小跑了几步跟上去。
“你不是要去喝点吗?这是要去哪?不打车?”
“急什么,走走。”项翔继续走,看方向还是要去平时自己常去的酒吧。
齐雨霖叹了口气,也陪着项翔走着。
就这样慢慢的走,如同时间在慢慢行走,一步就是一秒,每一步表示着时间的流逝。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光取代了阳光来照射大地。大地是幸福的,拥有月光的温柔和阳光的温暖,却不会发生任何感情问题,是爱得不深,还是久了爱已成习惯?
项翔可能在整理思绪,一路上并没有说话。齐雨霖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跟着,看着周围的过往行人。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叫项翔出来时候的冲动,冷静下来的他,也已经不知道这样是否妥当了,毕竟这终究是别人的感情问题呢。这种行为多半有点狗拿耗子的意味。
路总会走完的,两人还是到了平时常来的酒吧,找了个位置,点了两杯最平常的啤酒。
“你来找我说说也好的。”项翔开口倒是这句话。
“怎么说?”齐雨霖有些奇怪项翔的开头。
“有个人说说起码,比憋在心里好,这个,你比我了解多了吧。”
“……是吗。”
“你说,一段感情的结束是另一段感情的开端,这可能吗?”项翔破天荒地谈起了这么细腻的问题,倒弄得齐雨霖有些诧异。
“这个……”齐雨霖完全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问题的本身都值得他好好消化一下。
“我和你说,这不可能。”项翔也没打算等到齐雨霖的回答。“感情这事,真心不是那么简单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就像之前和你说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唯一的办法,也就是拖字诀了。”
“这哪里是办法。”齐雨霖下意识的回答了项翔。
“是啊,当然不是办法。我想过,如果我和虞灵分手会怎么样。两人的分手如同在我们的生活圈子中扔下了原子弹。周围的人,会不理解,会不能接受,尤其是一直为了婚礼而努力着的父母。我可能会挨了岳父的老拳,也可能被虞灵狠狠地唾弃。然后婚礼取消,众人大失所望,两人再无瓜葛,分的干净,走的利落。但是,这终究只是想象。雨霖啊,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理不清这层关系。即便是像上面所说的一般分开,我知道哪怕过了一年,过了十年,过了几十年,李虞灵都会留在我的心里,依然会时刻牵挂着她,断不了。”
“……”齐雨霖的心中随着项翔的话,也莫名的纠了一下,有些心痛。
项翔喝了一大口酒,“哈”了一下,倒显得十分地畅快。
“所以啊,这事,我想来想去,可能就一个办法是最好的。就是把对于雪的那份压在心底里,等我调整好了,和虞灵走上红毯。所以我需要时间去调整,将婚期延后是个手段,也是个方法。还好虞灵没在意,虽然有些不开心,但还是以我的事业为重的在考虑。真的很感激她。”
齐雨霖知道项翔的决定是最好的,但心里却还是有些芥蒂。这事说不出个所以然,说不出个大道理,也道不清什么是完全的正确。明明想责备项翔心里装着两个女人,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沉醉在过去的情感里,放不开手,打不开心扉。自己对于清容的情感到底算不算爱情。
“你呢?有什么想法吗?对于我这闹心的事。”项翔看着齐雨霖一直不说话,询问道。
“这……能有什么想法呢?毕竟这事是你的事不是吗?”
“但是你听着,也得有个表示不是?”
“没……你说的我晕乎乎的。”
“晕乎乎?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哪能啊,一杯都没喝掉,只是理不清。”
“你又何必理清呢。我是觉得这事最好的,也让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项翔现在给人的感觉和那时候找齐雨霖喝酒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
齐雨霖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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