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夜晚,天空被蒙上了厚厚的黑幕,没有一丝星光拥有穿透帷幕的能力。而仿佛有那轻轻地抽泣声如蛇般缠绕住了这个深夜的灵魂,吐着那红杏。空虚和苍茫是蛇喷出的毒液,将哀号的灵魂送去接受更深的折磨。雨霖的心情进入了难以理解的低潮,站在家门前,却仿佛听到了恶魔到访的门铃。
雨霖正打算开门,门却自动开了,屋子里面亮着明亮的灯火,内屋里甚至传出了爵士乐。但这些在他看来竟然带着些诡异的气氛,慢慢地走进大厅,却看不到人的踪影。
一只手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你小子终于想起自己有个家了?”
齐雨霖感觉到了人的温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刚才的不适感消散了好多。自己果然开始留恋有人陪的日子了。
看了看敞开的冰箱,咧了咧嘴,“都变你家了。”一把推开项翔,开始脱鞋子。
项翔“哼”了一声,继续喝着从冰箱里翻出来的酒,一副悠载悠载的样子。
“你怎么进来的?”他忽然想到了比较重要的问题。
“look!”项翔转着手指上明煌煌的银钥匙。
“哪来的?”
“上次来看到你有备用钥匙,就拿去玩了。”项翔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还我,谁说你可以拿去玩了?”
“呐,拿着。”项翔把钥匙抛了过来,顺便还抛了句话,“反正家里还搓了5把。”
齐雨霖把手按在脑袋上,无可奈何的感觉塞满了混乱的脑袋。
“认识你,真他妈是见鬼了!”
“哈哈,多见见就不怕了。”项翔坏笑地俯视着他。项翔比霖高了大概10公分,达到了186公分。两人每次走得太近,他就得仰视项翔,这一直让他不痛快。“喝完就快回自己家去吧。”
“哈?我都没生气呢,你就那么无情地要赶人了?下午被你卖得好惨,真是莫须有的罪名啊。”
“反正你搞得定,你怕什么。”
“搞定了,所以我很开心的过来告诉你结果。”“说吧,说完好滚了。”
“这态度啊。”项翔假惺惺的叹了口气,“结果就是你要请我老婆和清容吃饭,以消除她们的气愤。”
“我才懒得理你。”
“你知道么?”
“知道什么?”
“我们杂志社打算出版一部以爱情为题材的小说,想以此为起点,开始拓展出版业务。”
“那关我什么事?”齐雨霖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们拿到了的新作的版权。”
“那个?”就是齐雨霖所喜欢的那个小说家,是其笔名。他最近又在重温的出道作品。对于能将人物刻画得如此细致的人,早就想看看庐山真面目了。
“就知道你有兴趣,再一个多月,新书就将出版。到时候将会有个签名售书的仪式,怎么样?有兴趣吧。”
“突然觉得你很恶劣!”齐雨霖从冰箱里取了啤酒,扔了一罐子给项翔,自己则有点不爽的喝着。
“那还真是谢谢啦。”项翔摆出了招牌式的奸笑。虽说是奸笑,但怎么就能笑得那么阳光无害啊。
齐雨霖心理不禁有点佩服起来。
项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继续拨弄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齐雨霖则在自己的电脑上浏览起了网页。
“喂,你那个真的很久没玩了啊。”项翔指着墙上挂着的吉他。
“呃。恩。”齐雨霖点了点头。
项翔走过去将那个吉他取了下来,“再试试吧,我还是很怀念你那个时候唱的歌的。”
“不必了,我不再碰了。”齐雨霖继续上着网,连头也没有抬。
项翔拍了拍那个吉他袋,激起了一片灰尘。拉开了拉链,里面的吉他露了出来。这把吉他是紫色的,带有黑色的音符花纹。齐雨霖很喜欢紫色,那种暗暗紫罗兰的感觉是霖的最爱。这个项翔是知道的。
记得那个时候,项翔还挖苦道:“紫色,传说可是gay的颜色哦。”齐雨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那就做个gay好了”?呵呵,项翔低笑着。那时候的感觉怎么和现在差那么多,真是个性啊。
齐雨霖看着项翔拨弄着吉他,低了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翔将吉他完全地取了出来。吉他的弦很松,中间用项链绑了起来,项链上坠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上开着一朵紫罗兰,花蕾部分镶着一颗小钻。这是阿贝拉,紫罗兰的紫色花种,齐雨霖喜欢的花。这枚戒指,项翔是认识的。
项翔默默地把吉他用袋子装好,挂回了原处,然后来回走了几圈。
齐雨霖抬头看着这个到处晃荡的人,皱了皱眉头:“那么无聊的话,回自己家去吧。”
“对了,清容最近有联系你么?”项翔突然说了个其他的话题。
“怎么突然问这个?”其实大概了解项翔的意思。
“不,没什么。”项翔又转了过去。
齐雨霖呵了一声,“有时候,你还真奇怪。”
项翔摸了摸头,“奇怪的人是你吧。”
“我怎么奇怪了?”
“齐雨霖。”项翔突然严肃起来了,叫了他全名。
他觉得很不自在,好像有什么被抓住了一下,心一下子虚了。
项翔走了过来,“雨霖,多少年了。”
他转过头去,不去看项翔,“什么多少年了?”
“你别装了,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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