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愈发恐慌。近身搏斗的话,忌惮他的掌心雷;可要说以符法相斗,在环境的影响下实力悬殊又太大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谁叫自己现在是客场作战呢,看来只得再请一个阴兵了。虽说之前对付“肾亏”时我已经损耗了一年阳寿,可现在权衡利弊之下也只有此法可行。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把手探进怀里,一摸之下顿时傻了眼。我猛地想起自己只带了一道请兵符,这种损人也不利己的符法我打心眼里就不想用,也没想过会用得上。此行带了一张我之前都还嫌多余,可如今正是等米下锅不见米啊。
我日你爸爸,早知道多带几道的,折点阳寿也总好过丢刀在这里嘛。
就在我懊恼之际,那化身舔了舔手上沾着的鲜血,对我阴邪一笑,我顿感毛骨悚然,一颗心陡然剧烈跳动。
不行,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老子一定得抢占先机。于是我从怀里掏出一道七罡诛邪符,怎料对方紧跟着也掏出了一道符纸。
眼见他也很积极,我心中暗骂:你他娘的怎么不像肾亏那个傻逼化身,也让我先手啊!脚下却丝毫不敢怠慢的踏起了七星步。
“天地七罡,律令九方,吾今敕令,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这是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因为在我踏步的同时,那化身也踏起了反向的七星步。
想不到这杂碎居然效仿慕容复,也来了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咒法完成后,四周罡风大作。耳旁惊心动魄的风声呼啸不已,我和那化身的衣袖也随风抖动,发出“扑棱、扑棱”的声响。
我紧紧握住双手,屏气敛息,惊张得连汗都不敢出。猛地,身上传来一阵哧哧的声响,低头望去,衣服被撕裂开不少口子,破烂的布屑在风中飞舞。我心下大骇:完了,果然顶不住。
说时迟那时快,瞬息之间我身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身上被罡风划出几条伤口,鲜血染红了全身,宛如被千刀万剐般。
剧痛钻心,几欲昏厥。我紧握拳头强撑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想借此来缓解身上的疼痛。随即又奋力将手中的翠花斧朝那化身甩了出去,妄图做最后一搏。
翠花斧自我手中飞出后速度急速下降,艰难的飞行了一段后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之中。我的心一沉,整个人也再也撑不住了,脚下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风声逐渐变小,罡风慢慢散去,翠花斧也“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暗道一声侥幸,还好七罡诛邪符的时效过了,不然自己只怕是要被罡风给撕裂掉。
我强忍疼痛挣扎着从地面站起,摇摇晃晃的大口喘着粗气,吐纳之间起伏的胸口也牵引着阵阵刺痛。破烂不堪的衣服被血和汗水打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我心里闪过一丝绝望,这种情况下双方实力差距也太大了,两符相抵之后居然也能把我弄得半死。而那化身竟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难道他施展七罡诛邪符也没耗尽阴气?
那化身也是一脸诧异,显然他对自己的七罡诛邪符很是自信,如今见我竟能站起身来也大感意外。他随即做出一副怜悯的表情冲我摇了摇头,“啧啧啧,念在你我也算同体,便赐你个解脱,送你一程吧!”说完他一脸讥讽的微笑,拿出一道符纸念起了咒文。
我本能的向后倒退两步,在怀中一阵摸索,却发现身上的符纸要么被罡风撕裂、要么被鲜血染透,均是失了功效,唯有一道都天五雷护体符尚算周全。心里略一犹豫,这都天五雷护体符与都天五雷铁锁符不仅名字相似,而且都有一个相同点,那便是“锁”。护体符一旦施展可护得施法者不受阴邪所伤,但有一个缺点,施法者会被符法禁锢不能移动双脚。我到底是用这道符呢,还是去捡背包?背包里倒是还有一些符纸。
犹豫间,脚下隐隐发烫,我低头一看地面出现了淡淡红光。我日,这杂种用的是元辰火斗制煞符!
眼见火光越来越盛,周身也开始出现灼烧感,滚烫发热。我心中大急:罢了罢了,捡包是来不及了。不动就不动,总好过被烧死。
“玉封五雷大将军,神符灵气护法身,众邪不侵符头灵!五雷大将扶持,护体制百煞,急急如律令敕!”念完符咒后,我将符纸贴在玄关处(天一道术中人体的玄关指的即是印堂)。
护体符贴上后,身上的灼烧感稍减。但此时我已被火光包围,仍是觉得酷热难当。护体符被激发出一道淡淡的白光,像一阵白雾般笼罩着我,已经看不清了那化身的身影。
“符哥哥顶住啊!老子变不变烧猪就看你的了!”我心中默默祈祷。不过这似乎是有点自欺欺人了,阴盛阳衰之下都天五雷护体符显然也顶不过那化身的元辰火斗制煞符。符纸抖动不已,在我额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现在我身上已没了符纸,连翠花也被我当暗器给使掉了。等下护体符被破,我也不能就坐以待毙嘛,难不成用钥匙上那把指甲剪去和他拼老命?
钥匙?!说起钥匙我倒想起了一个法子。
多年前朱大肠在跟我讲天一道人过往轶事的时候曾提到了一门秘法。
据说天一道人当年曾用梅花易数推算那骗赵重光定下阴阳契约之人,也不知他是算出了什么,竟连夜赶往上海。后来天一道人便从一位道友那里学来了一种名为“化神大法”的奇术。
神为纯阳之体,鬼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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