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时节,微风卷落树叶,带着些微微怡人的凉意。
“砰砰……”一阵敲门声将沉睡中的陆子琪吵醒,混沌地趿拉上拖鞋,心中难免抱怨。昨天忙了一晚才将这个月来的工资单整完,感觉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人吵醒,心头的气可谓是噌噌往上冒,遂边走边吼着:“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打开门,强烈的光线一时让陆子琪睁不开眼,等适应了光线的强度,却又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靓瞎了。清丽瓜子脸,俏丽马尾辫,淡蓝连衣裙,露背小凉鞋,背着一个白色背包,怎么看怎么漂亮,思维一时秀逗的陆子琪不觉又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
苏媚先是被陆子琪惊呆,头发乱糟糟,胡子乱渣渣,衣衫不整,袒胸露肚。后又被陆子琪赤裸裸般地打量,看得粉面通红,怒气蒸腾。使劲踩了陆子琪一脚,大喊一声臭**,便风也似地下楼去了。
等陆子琪疼得缓过劲来时,已没了苏媚的身影。再看看自己的脚趾,竟被踩破了皮,渗出血来。遂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疯丫头……”
没想到流年不利,只是开个门,便被踩了一脚,而且这一脚估计是下了死力,没过多大会儿脚趾就肿了起来。陆子琪只好自认倒霉,碰上这么个祸事。贴上创可贴,躺到床上,睡意全无,看一下手机,原来已经11点多了。看看可怜的脚趾,陆子琪又一阵火大,偏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张扬,没好心情地接了,问:“什么事儿?”
“陆总,那个女学生找你没?”
“什么女学生?”陆子琪有些懵。
“就是昨天跟你说的,想租我房子的那个女学生!昨天下班的时候,我把房子钥匙给你了的啊!”
陆子琪这才想起这件事儿来,不好意思地说:“哦,想起来了。那个女孩子刚来过。”
“那你把钥匙给她了吧?”
“没,我开了门,她啥话没说,跳起踩我一脚,然后就跑了。”
“……”
张扬的父母都是xx大学的老师,xx大学给他俩在学校里面都分了房,正好住对面。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张扬的母亲回来,到了门口,才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钥匙,急得在门口团团转。正好张扬的父亲回来。虽然两人平日里没讲过一句话,但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邻居。张扬的父亲比较绅士问张扬的母亲有什么急事。于是美好的故事便在这句问话中展开了。最后张扬的父亲冒险从自家阳台爬向张扬母亲家的阳台,成功打开了门,同时也成功打开了张扬母亲的心扉。
当张扬在给陆子琪讲这段美妙的爱情故事时,陆子琪不忍下流地想着,张扬的父亲能一次性成功爬过阳台,会不会事先已经策划过很多次了,因为两个阳台见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不借助外物很难过去。当然这个想法是万万不能跟张扬说的。
后来张扬的父母结婚后,在学校外面买了大一点的房子。学校里面的两套房子便出租给有需要的人住。当然这些有需要的人里面,最多的是大学情侣,复习考研的,以及不大合群的人。陆子琪想今天早上那个啥话都不说,踩一脚就跑的女孩估计就是不大合群类的,要不然不会这么粗鲁,没礼貌。
自听说张扬在xx大学又两套房子后,陆子琪便租下了张扬爸爸曾经住过的那一套。当时张扬问陆子琪为什么租学校里的,不租离公司近的。陆子琪的回答了两个字:便宜。
苏媚下了楼后,跑了老远才停下来。深呼吸几口气,平缓了心情,从身后的背包拿出手机,给李玉凤拨了过去。接通后,苏媚说:“小玉,咱们还是不要租那套房子了。房子的对面是个猥琐大叔。”
“媚媚,怎么啦?”电话这头的李玉凤紧张地问。苏媚于是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李玉凤讲了一遍。听完,李玉凤不无尴尬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一个猥琐大叔看了你几眼,你就使劲踩了别人一脚,然后跑了?”
“是啊!”
“额......媚媚,你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啊?”
“有吗?”平静下来的苏媚细细回想刚才的场景,好像确实有些太过了,义愤填膺一下变成了心孤意怯,小心着问:“那.....要不要去给别人道歉啊?刚才我那一脚好像确实踩得挺重的。”
李玉凤忍不住捋了捋额上刘海,叹气说:“下午有时间我去拿吧。听房主说,住在对面的那个人晚出晚归,我们碰到的几率不大。我拿钥匙的时候再给那人道歉吧!你现在赶紧去买饭,晚了人太多。我这边家教已经做完了,这就回来。”
挂了电话,李玉凤收拾一下东西,起身和小明及小明的妈妈道别。
下午,李玉凤站在18栋宿舍楼三单元三楼301时,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退缩,因为钱已经给房东打到卡上了。找房东退回来吧,有些不好意思;让苏媚来道歉吧,有些不够义气;自己硬挺着过来吧,又有些心虚。毕竟苏媚形容出来的猥琐大叔形象着实有些吓人。深呼吸一口气,李玉凤终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握紧拳头锤向那门。突然,一声凄厉的喊叫想起。李玉凤睁开眼睛,只见门开了,一人蹲在门口抱着鼻子,血从手指缝中留了出来。
李玉凤短暂惊慌后,赶紧扶起蹲在地上的人,查看伤情。那人看了她一眼,向洗手间走去。李玉凤满心惭愧,跟了进来,边走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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