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一虚一暗,相互对峙的姬苍生和凝光,此时脸色表情,大不相同。姬苍生道:“凝光宫主,如今看来,老夫押宝押对了,一瓶酒也算值了,倒是宫主的生力军,全军覆灭,真是可喜可贺。”
凝光哼道:“那又如何,他如今已被穆先生心剑所克,再无搅局的可能,你我双方,谁胜谁负,还未分明。”她目光微微一扫,方丈山众和天海部众,已将下方四大僵尸团团包围,但没号令,谁也不敢冒然出手。
凝光心到这次剑神宫铁长老虽未跟来,但好在穆先生在,也算是一张底牌,那大圣贤良的心剑之术,足可在危难之际,力挽一局,只是没曾想竟浪费在楚狂人身上,倒是失策之笔。
姬苍生道:“凝光宫主临敌对阵可不能分神,还是你想倒在老夫手中银针下?”
凝光冷言道:“不劳操心,你若有能耐,尽管攻过来。”
姬苍生呵呵一笑,凝光不由心底微微发寒。
阳煞眼见刚刚暴走的猊狻被那名不见经传的楚狂人打成纸老虎,心底惊愕不已,好在那穆游子深藏不露,不然战局立时就要倾斜,若是再被他们劫走一个,后果不堪设想。
他虚挡开狮虎兽的一爪,眼见阴煞已快支撑不住,心中一横,阴刃反撩,自狮虎兽下颚,顺势一划,浓烈的煞气冲穿胸口,开膛破肚。
狮虎金兰脸色一白,吐出一口鲜血,随着巨兽轰然栽倒!
阳煞冷冷瞥了一眼道:“暂且留你两条狗命!”
他飞身而起,直奔阴煞而去。
此时阴煞汗流浃背,衣衫破烂,手持阳刃,只能堪堪防御。
可萧断肠的刀仿佛关灌注了无情怒火,一刀快过一刀,宛若滔滔大江,连绵不尽。阴煞周身煞气凌乱,斜眼旁观,心到若在如此,自己今日非得栽在这里!好在他目光忽觉阳煞奔来,顿时眼角一喜。
可萧断肠似无察觉,依然狂攻,金铁交错之音,铮铮作响。忽然萧断肠背后浮现一道虚影,正是伸出阴刃,滑向他脖颈的阳煞。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萧断肠的身影竟一分为三,一刀攻向惊愕的阴煞,一刀划向身后袭来的阳煞,而另一刀横劈二人。
阴阳二煞大惊之下,连忙收刃协防,可还是被袭来三道刀罡,劈飞数步。
而那三道宛若真实存在的虚影,又融回一体。
阳煞惊道:“这莫非是刀气化影,这家伙竟然将刀意练到如此地步。”
可萧断肠却毫不在意,身形一摆,绿波盈动,一道碧绿刀罡,迎空而落!
“香波绿盈斩!”
阴阳二煞不敢怠慢,出手还击。
“阴阳杀绝刃!”
阴煞,煞气属阴,需借阳刃,方能触发煞劲;阳煞,煞气属阳,需以阴刃,方能施展功力,如今二人,双刃合一,威力倍增,煞气纵横,顿时迎上这记惊天刀芒!
一往无前的碧绿刀芒在喧嚣的煞气下直冲天际。
而此时冰封十里的海面,丝丝寒气,飘荡而起。
雪渐晴一尘不染,风清淡扬的站在浮冰之上。对面侧立的水魃,头帘衣衫被冰雪附着,目光凝重的托着镜海瓶,淡淡注视着前方。
雪渐晴目光古井无波,声音冷淡清晰道:“你已落败,还不放弃。”
水魃仿佛听见了一件天大的笑话,腰肢乱颤的笑道:“你以为将镜海之力冻住,就算赢了?你可知本护法为何名字里有个魃字?”
雪渐晴疑道:“‘跋’字?的确有些蛮不讲理。”
水魃道:“你!”她强压火气,嘴角一笑道:“也罢,与你动气,实在有伤本护法身份,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魃!”
她玉指斗诀变换,左腕托着的镜海瓶底竟燃起一道火苗,灼灼而起。
雪渐晴目光微变,葬雪微扬。
水魃目光得意,掐诀指天,娇声喝道:“镜海坟火天!”顿时一道火浆自瓶口直喷天际,化于云端,压境而来。
雪渐晴望着自上蔓延而来的火浆,脸色依然宛若寒冰不化,葬雪剑出,一缕寒光直冲而起,将浆流堵截,割据而占,宛若冰火两重天。
水魃哼道:“没用的,寒冰已化,你败局已定。”
雪渐晴扫了眼脚下渐渐融化的冰面,若是到时水火相融,后果不堪设想。他目光微微一凝道:“那就降降温。”他驱剑猛催,天边火浆,顿时噼里啪啦,结冰蔓延。
水魃淡淡一哼道:“没用的,只要我瓶中真火尚在,火源便连绵不绝,等你真力耗尽,便是囊中之物。”
雪渐晴脸色一寒,吐字如冰道:“火为附,若它无依无附,便自生自灭。”他气息一提,脚下生冰,宛若寒光叠影,速度之快,犹如一蹴而至。
水魃面目惊愕,自她脚下层层结冰,蔓延而上,转眼已至脖颈。
她目光微扫,顿显惊鄂,道:“怎么……可能……”她手中镜海瓶,所盛真水,已完全冻结。
雪渐晴收起手中葬雪,呼出一口寒气,目光扫向沙滩,微微一凝,缓步走过已冻成冰雕的水魃,扬长而去。
控制着沙流的谷博鳌依然和弥漫着杀气的赤蛰当空对峙,只不过各怀心思,并没有如其他人那般鱼死网破。
赤蛰望着聚土成墙的谷博鳌,心中冷笑道:“臭道士你以为本尊是傻子?不知道你调虎离山之计?只不过本尊也不愿当枪使,最好你们都同归于尽,到时天魂身上的宝物就是本尊的!”
而谷博鳌心中却另有盘算,他不想过分激怒这妖孽,虽然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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