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行渐远,少年此时终于吃力地站起身,不慌不忙地扒者刚刚那人留下的垃圾,突然一股腐臭铺面盖来,就算在垃圾堆中躺了许久的他也不得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但看到桶中之物时眼中却瞬时充满了惊喜。
这是一只死过不久的鸡,但令他吃惊的是在这战乱之地,一米难求,肉食更甚,平常人家养鸡,就算有瘟鸡病死,也会拿去骗卖,怎会有一只‘好端端’的死鸡出现在这被弃的垃圾袋里呢?
不敢置信四个字足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但少年没有再去思考,因为体内没有多余的体力再去想这些多余的东西。与其饿死,不如吃这死鸡果腹,管它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死鸡被扔到这,只要能活下去多一天他也不会放弃,张嘴便对死鸡撕咬起来....
饱餐一顿过后,把嘴里的鸡毛呸呸吐出来,饮了两口地上的水洼,趁着肚里是难得一食的鸡肉,他打算好好睡一觉消化它们,说不定起来就有力气了。少年沾着黑血的嘴角轻轻上翘,他满足地依着垃圾桶睡着了。
到底要睡多久他不会去在意,他只记得模糊中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曾经那个接纳过他的家中……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刚才那个梦,他不愿去多想。现在身上总算有了不少力气,扶着墙站起麻木的双腿,感觉脚有些软,走路还是有点使不上劲,不过他依然想站起来走走,想让街上的人看看自己这煞星还是没死成,他们的不开心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想到这,不知为何突然生起一股成就感,扶着墙磨蹭着离开了这条死巷。
阳光从天的那边照到他的侧脸,恭喜着少年他还活着,但是他患有白化病,由于缺乏黑色素的保护,皮肤对光线高度敏感,少年无奈地把黑帽再次盖到头上,这件秘士衣服是他仅有的东西,哪怕这是他从一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他也一直穿了好几个月没有丢弃,现在能保护自己的,也就只有这件秘士服了。
这镇子不大,叫做黄花镇,镇子处于国家的边缘地带,比较偏僻,所以经济条件发展得比较差,反而是军事设施较多,经常可见一大部队军人巡游,驻扎在镇子四周,每隔几个山头便可看到一个年久的哨所,里边多多少少守着三五个士兵。
游荡在街头,少年忽然发觉今天好像不太对劲,镇口的那头怎么比往常吵杂了许多,混杂了各种不同的声音,少年只是有点好奇,于是漫步走过去想要瞧个明白。穿过了几条街口后,那声音传来得愈渐清晰,仔细一听,竟是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与绝望痛苦地申吟声。
远远望向护镇壁的墙门正不断传出沉重的冲击声,墙门上击起阵阵尘灰与木屑飞絮,似乎下一刻就要崩塌下来,护壁上站着许多占据这里的守兵,手中弓箭一挽,慌张地向下射去。
少年茫然的站在原地,身边走过几个抬着伤员的士兵。
“快逃啊!敌人太多我们快守不住了!”其中一个士兵奋力大吼,却马上被人群的哭喊声淹没。
“娘~~~呜呜……”
“快滚开!别挡老子!”
“要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轰”的一声,像是一个火系魔法轰击到了护壁上,几个还在拉弓的守兵瞬间化为飞灰。就是这一声巨大的声响把少年从茫然中拉醒,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敌国的军队来了,也许是凶残的黑林军匪想要血洗此镇,夺走所有财物。但无论是哪种,他知道等到入侵者打破城门,攻进城中的时候,自己能逃过屠杀的几率微乎其微,所以用屁股想都知道现紧要做的就是逃命,可问题是怎么逃?
脑中不断的寻思一切可能逃离这镇子的办法,少年慌张了,苍白的脸上留下了虚汗,感到脚有些软了,手扶泥墙深吸一口气,打算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路。几秒后他轻轻睁开双眼,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再次回头望向即将被撞破的城门,自言自语道:“三个可能。”
按刚刚想出三个可能。
其一就是马寡妇家后院里有个地窖,某夜自己正巧偷看到马寡妇把自己丈夫埋尸灭迹,也许寡妇现在已经把尸体拖了出来自己躲进去了,自己要躲在那先要做的就是杀死寡妇,但是考虑到自己身子虚弱,不一定就弄得死她,并且就算侥幸杀死寡妇,也不知里边有没有空气流通,是否存有备粮,看来躲到洞里能活着出来的几率也不大,第一时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其二就是现在开始跑到镇子的后侧,命好就是没有人守着后门,一旦进攻这里的人从开始就没打算留过一个活口,那么在进攻大门的同时必然也会出军截住镇子的任何一个出口,就风险来说虽比前者小了不少,但是一去就便也没有回头之路,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最后一个办法,镇子的中央有口大井,虽说这口井是镇里人最为看重的地方,作为镇里主要的饮用水源,每天到这来取水的人络绎不绝,但是对于这口井,少年知晓一个秘密。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少年路过这口大井,无聊之余把头伸入井口探视一番,井中黑茫茫一片看不到底,但突觉始终有一阵柔和的微风从井中吹来,当时他还在猜测是不是风吹进井口再流动出来的原因,但神奇的是当他走离井口几步后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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