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作为一国的统治者，面对可能是曾经的敌对国家拥有如此先进技术的现状，自然不会欣喜若狂，那是科学狂人会有的表情——发现了未知的新现象、新技术，一切新鲜事物都值得他们投入巨大的热情去研究。
严格来说是有点纠结的，说不上是喜还是忧。喜的方面是照目前的情况看，不出大纰漏的话两国会由敌对国转为合作国，伙伴越强大无形中意味着团队整体的实力更强劲；反过来想，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前两国三族有共同的敌人，在外忧的压迫下可以且只能一致对外，内讧绝对是自取灭亡，但是之后呢？消灭了外患之后是不是就该面对内忧了呢？
红莲打断毛球平铺直叙的讲解，“停！我已经知道了，反正那个空间中没有任何实物，有的只是生物的意识是吧？”毛球向前摇摇身子，仿若点头，肯定了红莲的猜想。只要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她还是可以忍受黑暗的。
据她所观察，虫族好像很喜欢使用那种黑漆漆的空间，要是合作的事宜决定下来，自己作为亲赴战场高级将领之一少不了与其打交道的时候，以免一不小心露了怯给炎黄王朝军部人员的整体素质拖后腿，尽快适应不失为上上之策。
性格强硬的红莲不允许自己的弱点轻易地暴露在外人面前，至于轩辕凌？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必追究了，而且他……咳！拒绝顺着往后思考。
帝王轩辕凌的出发点更加偏向于国家，“精神空间是虫族完全自创的吗？”潜台词就是要不是完全原创的技术，也许有些提示我国科研人员也能做出这样的空间。原创的也没有关系，有一就有二，后浪推前浪嘛，以人类大脑出色的结构来说，将那些单细胞生物远远甩在几个星系以外只是时间的问题。眼下需要的是契机，一个灵感和探索方向。
毛球即便是先进的高智能机器人，也不会理解人类复杂多变的心理，它只是按照设定的程序对某些关键词有反应，从而解答红莲提出的问题，或者是接收虫族传过来的信号，履行它作为通讯器的本质工作。
捕捉到“精神空间、创”两个关键词后，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交待地一清二楚，详细清楚到纵然红莲和轩辕凌不是专业都能明白的地步。
“精神空间是与我们身处的次元不同的世界，它一直存在于身边。只要掌握正确的方法谁都可以进去，并不是虫族独有的，所以二位乃至所有的人类和兽人都能进入精神空间。不过那里是一片黑暗和虚无，与现在生存的次元完全不同，不能长时间停留，因此虫族把那里作为远程交流的会议室之类的，安全又保密。”
轩辕凌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悄悄摆弄手腕上的通讯器，将刚才录下来的毛球关于精神空间的一通发言传输给小冯同学——虽然上次的外星植物事件是二人第一次面对面接触，但在之前其实对小冯的大名已经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不论他与军部一把手冯上将的祖孙关系，单是在他的带领下科研院创下的许多记录这一点，就无人能利用他的身世指责他。
在他的带领下，科研院突破了好几项多年以来的大难题，为国家做出了不容忽视的贡献，不过估计小冯真的不会把之类的荣誉放在心上，他是个沉浸在研究世界的人。由此可见他的能力确实有保证，是将熊熊一窝的典型反例，从重要性来说，整个研究所已经有与军部、议院成三足鼎立的趋势。
至于小冯那边怎么沸腾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反正他已经设定好了程序，两人之间的通讯只能以发送附件的形式，直接的语音与视频都是禁止的，最大程度上有效减少“骚扰已以及魔音轰炸”。
红莲瞟了眼轩辕凌，也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貌似忙得挺厉害，尤其是嘴角，下意识按一按自己的，都替他感觉到酸。脑袋快要钻到宽大的袖口里面，两只手缩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表情好像某种失传的古中国玩具，名曰万花筒，变化极其频繁，嘴角先是上扬，不一会儿又开始抽抽，之后又向下弯，没有片刻得闲的时候，也搞不懂他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有多么丰富，略诡异的说。
等轩辕凌搞定了小冯那边的后续工作，回过神来就发现红莲一边揉搓着毛球，一边以充满内涵的眼神看着他，有担忧、有好奇，更多的是无奈，对“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之人的无奈。不好意思摸摸鼻头，望天状，“那啥，今天就先这样的吧，时间也不早了，折腾到现在午饭也没吃，直接去吃晚饭吧，吃完早点休息，估计明天开始就有的忙了。”
红莲也赞同，本来经历两次讨厌的小黑屋已经很考验神经强度了，还在午饭的时候开会商讨虫族这类倒胃口的东西，早就饿过了都察觉不到肚子的抗议，要不是轩辕凌说起吃饭她都忘记了。
依依不舍地将毛球留在房间里，并且吸取“滚来滚去”事件的教训，把门从外面用指纹锁上，顺便也让轩辕凌录个指纹合虹膜信息，给他开通飞船上的同行证，省得日后自己忙起来还要抽时间给他带路，要知道有些地方属于机密，不是一般的小士兵可以进出，而自己拥有最高且终极的权限，堪称万.能.钥匙，不存在禁区，怎么说也是飞船名义上的主人。
轩辕凌不知道红莲的各种担心，看着她空出来的掌心，很自觉地把自己的爪子塞进去，在她未来得及反应之时撑开五根手指牢牢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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