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钟逸他保定了。权利的制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除了钟逸之外,康宁帝很难找到另外一个可以抗衡钱山的臣子了。
可满朝官员不服,他们不是傻子。
“钟逸!欺君之罪罪可致死!”
“堂堂金銮殿上,岂容你信口胡说!”
“陛下!钟逸这番话不可信啊!”
“......”
幸好,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钱山不在。这样一来,便无人对证,哪怕每个人都知道钟逸是在胡说,但他们的反对力度,并不如钱山。
由于上次早朝时一唱一和,把钱山的脸都丢尽了,再加上钱山阵营中有一票投靠的文官,所以他不想站在风口浪尖与钟逸对峙。毕竟屡次作为弱势的地方告状,总让他这张老脸没地方搁。
钟逸精准抓住这一点:“诸位大人,所谓空口无凭,就算你们说出花儿来,都无法定我罪行,连一证人都没有,岂能证明我的解释是错的呢?”
“这......”站于列中的官员们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钟逸这话倒没有错。
大宁律法重证据,而钟逸此次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后果,单从动机判断,饶是钱山来了,也不能以证人的身份自居,除了受害者能让钟逸陷入劣势,其余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当然,康宁帝除外。不过康宁帝一心向着钟逸,不会拆钟逸的台......
“钟逸!若依你的说法,纠结两千余锦衣校尉的目的是为了重建西厂,那强要**又是为何?西厂抓捕**,是陛下下的旨意,难道你连圣旨都敢违抗?”
说话的是陈平,不得不说,他扣帽子的本事的确一绝,但钟逸早已想好了说辞:“陈阁老,暂且不提我为何索要**,单从圣旨一说,钱厂公又没有递出圣旨,这要我如何相信?更何况钱公公颠倒是非黑白有一手,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在场的众人都要辩解一番吧?”
这话是对百官而说,既然有投靠钱山的人,那便有看钱山不顺眼的人,钱山无法无天、嚣张无比,早不知道暗中得罪了多少人的利益,一旦钟逸转移矛盾,掀起对立,就会有人为他说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是再擅于撒谎的人,也不敢拿圣旨做文章吧?”
钟逸玩味的望向说话的陈平:“陈阁老的意思,是认了钱山是混淆黑白指鹿为马的人?”
陈平一愣,顿时语塞,再难进行辩驳。
指鹿为马......这个词可不简单,钟逸暗指钱山如古时赵高,将整个朝堂的官员当做自己掌心玩物。陈平若敢就此反驳,恐怕得罪的便不是不喜钱山做派的官员,而是当今圣上了。
钟逸再次开口:“钱公公何许人也,众位心里应该都有个谱,钱公公没有拿出圣旨便想让我相信西厂抓捕**是陛下的旨意,恐怕殿上所有人遭遇此事都不会随便交付自己的信任吧?”
“是!钱山乱扣罪名!诛杀忠良!此种人,不可信!”
“由此阉人祸乱朝纲,才是宁之不幸!”
“偏偏还有些人贪恋权势而投靠奸邪,真是把大半辈子活在狗身上了!”
“......”
正如钟逸所料,满朝官员憎恨钱山者不再少数,如今有他带头,自然有许多人敢咒骂钱山。
而这些人,则是钟逸的助力。把原本从西厂手中抢走**的矛盾转移在钱山祸害朝堂上,这样一来,焦点便不再自己身上。
局势一乱,钟逸便可从浑水中抽身......
但刘康决不允许这么做,他故意拔高音调,把满朝官员对钱山的怨愤压了下去。
“不论如何,钟逸违抗圣旨已是事实!那日御书房内,我等内阁三人皆从陛下嘴中听到对**处置的圣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容不得胡搅蛮缠,还望陛下明鉴!”
刘康又把目光转移在本来的事情上,他目光恨恨盯着笑容和煦的钟逸。这个年轻人,本事的确不小......
但康宁帝一心偏向钟逸,遂道:“锦衣卫之责本就与西厂相交,西厂能审的事,锦衣卫亦能审。不论是钱山也好还是钟逸也好,朕只要一个真相。”
这么一说,刘康脸色又变了,摆明了康宁帝是要包庇钟逸呀。这样一来,违抗圣旨这个罪行也泡汤了......
但刘康仍是不依不饶道:“陛下,规矩便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日后职权相近的部门不守规矩抢夺犯人与功劳,那这不就乱套了!钟逸此举,应当重重惩戒,以示后人警醒!”
“钟逸,你可认罪?”
面对康宁帝的质问,钟逸思索道:“陛下,世人常说能者多劳,有能力者自然居上,西厂既没有实力,还占着茅坑不拉屎,那刘阁老所说的迂腐规矩,要堵塞多少大宁能力出众者的晋升报效之道?没有竞争便没有进步,以刘阁老所谓的“规矩”,长久以往发展下去,大宁朝堂定会死气沉沉,无任何才人能才臣可用!臣私以为,**张大人一事,锦衣卫比西厂更合适,定能在陛下期望的时间内得到想要结果。如若不然,陛下如何处置,臣都甘愿受之!”
钟逸这么一说,又是或多许多臣子们的认可,他们大多反对钱山,当然,其中不乏一些觉得钟逸所说的确有道理的人。
“好!朕的国家,唯一缺不得的便是人才,钟逸的说法,并非没有道理。朕宽限你在一月之内,彻查此案,若无结果,依法处置!”
话毕,又望向刘康:“不知刘卿家还有何见解?”
康宁帝拍板敲定,此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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