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章阿合马心里非常明白,这个天下,只有大头目忽必烈能给他荣华富贵……哪个色目人都可以跑,唯独自己的家族不可以跑。
色目商人几乎跑光了,只靠陆路上与西域进行商贸,那成本要高的吓人,时间也长的吓人。
没有的海贸,色目商人就啥也不是,所以,他们都跑去了大宋,或者跑到了那个该死的小小的岛上了……
平章阿合马带着苦笑说:
“我的天下最伟大的大汗,我以为我们现在要以平定山东路之乱为主,襄阳城战区……不如停一下,甚至可以用讲和的办法来让他们贡献年贡!
我们要全力攻打山东路,并打下那个小小的岛子!
我伟大的至上的大汗,没有了海贸,我们活下去了……”
他的话语里都带着哭音了,这让大头目忽必烈原本细长的眼睛似乎更加细长了,他褐色的瞳孔似乎缩小成针眼……
平章阿合马的话全是真话……游牧民族是以抢和破坏为主,但是又非常看重商贸,这两者一点也不矛盾。
这是一种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的选择,不同的时间、地点和意愿,他们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所以,这一次遇到的游牧民族可能人捧来马奶酒,还跳舞给你看;下一次,可能就砍了你,抢了你的一切。
鞑靼强盗集团没有了海贸,他们现在就丢了一条大腿!
总收入少了近三成!
这一切,大头目忽必烈当然都知道,他从自己的日常生活都可以看出来,比过去好像少了什么。
他慢慢地说:“从河西路或其它路再征召世家大族的民军可否……”
平章阿合马慢慢地说:“大汗,有一句老话说的好,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我们可以在其它路加征赋税,却不可以再征召民军了……加了赋税,那些世家大族可摊派到百姓身上,如果征召民军,那么就是直接让他们自己出了一样……史天泽的死,我们损失太大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如果再采用征召民军的方式,那些世家大族或许会反叛了……史天泽十几万人都全军覆没了,谁还敢出头?!
大头目忽必烈心里又痛了一下,有些人死了后,更加显得珍贵了,那样的汉臣远远要比商人更重要!
大头目忽必烈说:“你具体说一下方略,我要细则……”
“我的天下最英勇的大汗,给我三天时间……”
大头目忽必烈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情况发生了变化……现在要以汉臣为重了,大头目沉思良久,感觉到色目人靠不住,还是汉臣好一些,至少不会看到不好就跑了。
整个北方地区现在的局面确实不好,就连世家大族都感觉到是在惨淡经营。
比如整个真定路现在就是哭声一片。
所有派出民军的人家,无不哀泣满门……失去了钱财,失去了人手,这是多么让人伤痛的双重打击!
但是还是有一丝希望在,听闻他们没有杀害俘虏,而且只是让做活,没有受到虐待……他们是要我们赎回来?
他们中的一些人家开始策划赎回的办法,当然,事先还要派出人去向他们肯求……
现在,正忙着攻打大宋的主力不是鞑靼人的铁骑而是北方汉人的军队,基本可以说是北方汉人在打大宋的南方汉人。
第一次襄阳大战以后,因为大头目忽必烈违备帮规,不合法理地夺了位子,所以他和其它几大汗国的关系不好,小摩擦常有。
自己人最了解自己人,别看大家同族同文同血缘,真有机会了,一样会随时灭掉你!
至于所谓的帮规嘛,那是要求别人做到的……
所以北边局势一直不稳,大头目忽必烈的叔伯兄弟们一直都是闹得挺欢!
大头目忽必烈不得不把他的鞑靼大军主力放在大都的京畿地区,因此形成了“以鞑靼大军拱卫京畿,以防鞑靼叔伯兄弟们;以原先投降的契丹女真党项等族组成的探马赤军分守河洛关陕地,同时附军杂处江南各地”的军事态势。
他要借用也只能借用北方汉人世族大家以及前两次交战时得到的南方降军来攻打大宋政权,或者镇压北方汉人的民间反抗。
一个水军之战,一个攻城之战,这都是鞑靼铁骑极不擅长的,偏偏此时的大宋地区,全都要大用特用这两样打法,否则,他哪怕临时抽调更多的铁骑也能做到的。
其实,他们最得力的战场还是在中亚和西亚那样的地区。
他们可以在那里动不动就发起屠城之战,他们借用回回炮,打破了无数大城。
甚至发展到了只要在进兵路线的后方基地或回师必经之路的城邦,不论它是主动投降还是被动投降,一概都会被屠城的最高阶段了!
当然,这里还有其它原因……根据鞑靼强盗集团的帮规,战败者的眷属财产皆为胜利者所有。所以破城后鞑靼大兵则除其所欲保存者外,余尽杀之。
他们留存了若干人来供其攻击其它国家……但是,他们在退兵时仍会把那些人杀死。
他们在征服一个部落或国家的过程中,每攻陷一座城池,大多要进行一场血腥的屠杀,而且屠杀的理由还十分简单。
他们在攻陷中亚信奉伊斯/兰教的花剌子王国的重镇不花剌城时,把城中居民驱赶到祈祷场。
在进行屠杀之前,更早一些的大头目铁木真向他们宣布说:
“你们必须知道,你们都犯了滔天大罪,所以必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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