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后来对黄祖队长说:“我的黄队长,是不是我害死了我的兄弟们?若是当初我让他们投降……他们也许不会丢失了性命,同样可以活到被救回来……想起此事,我心如刀扎!”
黄祖队长淡然地看赵安的一双泪眼,淡淡地说:“说实话,我若是处在你的地步,最后的结果定会如你一样……可以投降,那是别人的事情;死都不投降,那是男人的事情!”
黄祖队长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转身而去,微风中飘来了他的歌唱声:
“生有何所欢,死有何所惧!男儿世上走,何不任fēng_liú……”
说实话,对赵安回归的迎接,不同的人给予了不同的评价,但是无论如何,所以人都感到了一种对英雄的敬意……这种敬意让每一个队员都感觉到了从军的尊严,连那些马穆鲁克骑兵都感觉了!
尊严来自于敬意,绝不是来自于特权!
在京湖战区,吕氏集团事实上也跟着流求购买了几百名马穆鲁克骑兵,在那个地方,他们是吕家的家丁,极受吕家宠爱……他们就有特权,可以在市场上跑马,只要需要,他们还可以任意践踏老百姓的田苗而让人不敢说话,没有人敢招惹他们,这些原本奴隶出身的骑兵顿时骄傲起来,他们以为自己得到了尊严……但是,人们私下里没有不骂他们是回回狗腿子兵!
相反,在山东地区,所有的流求卫队成员都遵守一个军规,没有哪个兵种有任何特别,张岛主的家养小子们都要遵守……
有功者奖,尊重军规者得到正常的俸禄,有错者罚……只要有罪者必受惩罚,那么就根本不用去想着与老百姓打什么交道,还是那句话,只要真正守军规了,老百姓根本不需要你做什么好人好事就会真正尊重你了。
山东地区的马穆鲁克骑兵在流求卫队里,他们拥有同样的权利和责任;在流求卫队外,他们拥有同样自由的权利和遵守各项规定的责任。
所以,他们也就真的把自己当成流求卫队的一员,他们可以保留自己的民族和宗教的权利,他们也知道自己不是华夏民族的一员,但他们是流求卫队的战士,他们在为整个流求卫队做战。
他们当然也同其它队员们一样得到了山东地区民众的尊重……因为,这支军队是山东地区最大的消费群体,如果他们能和流求卫队的后勤部门打上了交道,哪怕只是一个贩卖青菜的,也会过上非常不错的小日子。
真正的不扰民,那就是让当地的百姓因为自己的到来不仅没有受损失,反而有可能得到利益……这样的军队到哪里都受欢迎。
现在,山东地区的流求卫队和鞑靼军队之间的缓冲部很开阔,这当然给民众跑路增加了方便,同时也减少了双方发生摩擦的可能。
眼下,双方细作回报的情况都显示出,双方都是以守待战……但是,这不代表不会发生摩擦。
谁也没有想到过,这场战斗的起点竟然是先从一个较为偏远,而且是远离主要交通要道的地方开始的。
那个地方就是大名路治下馆陶城周边的一个小山村。
早在十一世纪初,大约是公元1042年,即宋仁宗庆历二年,契丹强盗们在原先世界的蓟县、通县和唐山一带,集结重兵,伺机南侵。
消息传到大宋的都城汴梁,朝廷文武官员紧急商量对策。
很多人主张把京城西迁洛阳,还有人主张讲和。
丞相吕夷简曾在大名府为官,十分熟悉黄河以北的情——针对这些西迁派和讲和派的言论,他讲出了一段与众不同的话:
“使契丹得渡过河,虽高城深池,何可恃耶?我闻契丹畏强侮怯,遽城洛阳,亡以示威大名府……宜建都大名,示将亲征,以伐其谋。”
吕夷简的意思是说,如果大宋官家迁都洛阳,使契丹强盗不加抵抗渡过黄河,那时,城墙再高,城池再深,也难阻挡敌人的进攻。
契丹强盗是碰见了强硬就害怕,遇见胆小的就欺负,匆匆忙忙迁都洛阳,是向敌人示弱,难以显示朝廷的威力。
应该建都大名,表现出大宋官家要亲征的决心,这样才能粉碎契丹强盗南侵的图谋。
大名府是当时黄河北面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有“控扼河朔,北门锁钥“之势。
就是说,那里掌控着黄河以北的大片疆土,把守着大宋都城的北大门。
坚守住大名,就堵塞了敌人南渡黄河的通道。
当时的宋仁宗采纳了吕夷简的正确主张,于当年五月就把大名府建为都城,定名“北京“。
契丹听说宋朝在大名建立了陪都,果然心里胆怯,就打消了这次南侵的念头。
当时新建的陪都北京,史称北京大名府,既有“外城“,又有“宫城“。
外城周长虽然没有唐朝时的80里,但也有48里之多。
宫城,周有3里,建设得相当雄伟壮丽。
《水浒传》中称她“城高地险,堑阔濠深“;“鼓楼雄壮“,“人物繁华“;“千百处舞榭歌台,数万座琳宫梵宇“;“千员猛将统层城,百万黎民居上国“,应当说一点也不夸张。
后来女真强盗抢走后沿袭原名,鞑靼强盗又来抢走后,改名为大名行省。
现在,这里屯积了近二十万的人马,主要是原先察合台汗国和窝阔台汗国的战俘组成……他们可以屠尽其它民族的壮年男女,但是对本民族的还是要网开一面,特别是还需要他们能东进来帮助自己。
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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