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和小二两个最终得到了张岛主的允许,可以直接加入山东地区的后勤运输工作中。
他们连桑给巴尔到印度地区和细兰岛的新航线都首航过,从流求岛到山东地区的航行对他们来说,类似于在澡塘子里游泳了。
杨友行主编和沈千千一起到八道河的码头送他们。
王征临走前拍了拍杨友行主编的左肩说:“别赌博了,攒一份家业才是对的!”
小二临走前拍了拍他的右肩说:“财富不是来自于命运,它是来自于海上!”
杨友行主编一时无语,只能挤出理解朋友们好意的笑容,摆着手,看他们两个分别上了两条海船。
整支船队启航时蔚为壮观!
每一条海船上的水手们都忙着升起巨大的船帆-------在滑轮组的助力下,他们喊着口号把那重达数吨的船帆唰唰地升起来!
首先启航的海船上,几十个水手正在齐心和力地把水下的四个船锚摇到船上!
由于时间的原因,整支仅仅能换了部分实在不堪用的船帆,剩下的能用就只能将就用了。
在众多黑黄不堪的船帆中,那些新换上的船帆显得格外雪白鲜亮!
当他们慢慢驶出码头时,海船上横七竖八绷紧的几百条缆绳在空中微微颤动,似乎能听到它们在合奏一曲激扬的古筝曲子------
众多的海船依次昂然出港!
这种壮观是震憾人心的,在流求码头,每一次流求船队出港或入港都会引来众人围观,那些人不分肤色和种族,往往引来一片赞叹。
在杨友行主编和长裙飘飘的沈千千的身后,便站着黑白黄三类人,他们貌似间杂在一起,但是细看,人群中三类人种还是有非常微妙的界线,黄种人明显比其它两种高贵了一些------而且黑白人种远比黄种人更敬畏那些巨大的海船,也许在他们的家乡,他们从没有见过,也从没有听过如此巨大的海船。
这几年那些当初按照奴隶标准买下的黑白人种,有越来越多的人被赋予了自由。
张岛主曾经说过,最终流求岛上不会有一个奴隶,全是自由人------他本人陆续赋予那些奴隶自由,这就是实现承诺的一个明证了。
但是,他也不可能太脱离这个时空的局限,比如,他如果对自己的家养小子们说,你们可以自己去发展了------估计那些小子会吓死,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恶------所以,家养,主仆,妻妾这样的附属关系,张岛主他们只能慢慢来引导别人,无法强求。
这个过程时间也许会很长,但是,他相信人与人之间不必刻意要求,也最终一定会找到正确的位置。
杨友行主编和沈千千穿过人群回去的时候,那些黑白人种一路上都恭敬地避让着他们,只要看衣着,他们也许就能区别出人的身份。
这两个年轻人一定是这里的大人物------
杨友行主编小声对沈千千说:“赌博是不对------但是让这么多人知道了,我很丢面子的------”
沈千千故做温柔地说:“要想人不知呀,除非自己莫做呢-------”
杨友行主编马上闭嘴,事已如此,多说无益。
这个时候,有一黑一白两个车夫,拉了两架双轮黄包车等在他们旁边。
恢复了自由身份的奴隶们,暂时还没有人马上就离开流求岛,大多数还从事原先的工作,只不过开始挣工钱了-------在这里他们可以挣到远比在家乡的工钱高。
能够学会大宋话,而且会一些手艺的,他们选择了当工匠
沈千千伸出胳膊,让杨友行主编扶她上车------她得意地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省钱钞了-------”
人力车要比马拉四轮车省钱钞,它的速度慢,而且因为能闻到车夫的汗味------一般只有小商人之类的人坐这种两轮车。
杨友行主编在心里咧了咧,无奈地上了另一辆。
一黑一白两个车夫便开始小跑起来。
人力车夫只需要能听懂地点,能认路,其它的就看体力了。
这份工作的收入也不算少,多劳多得。
他们的人力车都是车行的,想要成为自己的,还要跑上一段时间。
杨友行主编看他们上衣背后的印记,看出他们属于两家车行。
两辆车并排跑了起来,由于路况好,一点也不颠。
沈千千不解地问杨友行主编:“小杨,我有一事不明,那个胡厂长为何对双轮车和四轮车如此热衷?宁可无甚利润也要多多加工出来??”
杨友行主编知道这里的原因,张岛主当时还给他们讲过这里的道理。
水上运输不必多说,陆上运输,尤其是短距离的运输工具现在尤其重要了。
大宋境内一开始时正在流行“去轮化”,那种两人或是四人抬的人力轿子正在官员大户之类的人家流行起来,甚至还有把轿子带到流求岛的!
张岛主不知道为何痛恨这种双轮车到独轮车甚至到了没有轮子的人力轿子的发展方式。
杨友行主编当然不知道后面的历史中,无轮化的轿子要持续多少年,他只能学着张岛主的话说:“很简单啊,双轮车和四轮车节省很多劳力-------那些劳力要是从事别的工作,岂不让我们得利更多?!”
沈千千马上明白这里的道理,在流求岛的八道河和其它城市看,确实是这样的。
她感叹道:“在临安城恐怕没有这里这样方便-------那里的拱桥甚多!”
杨友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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