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被吴锋拆毁的那一座桥梁来说,通往林中的那一座板桥显得较为狭窄,并不利于.info
好在安碧如的骑兵队只有两百人。
虽然人少,却都是百中选一的精锐。
被吴锋命飞剑士引下的密雨,已经停了,天空恢复明朗。
美妇身着碧水罗衫,骑着枣红马,执鞭猛打马颈,快马便在密林中穿梭而过,留下一片残烟。
夏风拂动绿叶析析,掩盖了鸣镝的声响,一支小箭穿空而过,射出数百步,将一名甲士的大盾和重甲全部刺穿,钉在地面上,当场身亡。
这人无疑是神堂中少有的勇士,不然不可能穿着重甲持着大盾,还能急速奔行群山之中,游过汉水之后神完气足地酣战。但面对安碧如这样高手,又毫无提防,自然是一箭毙命。
其余的骑士还在林中奔行,但安碧如的俏婢以及几名骁将已然驰至她身旁。这几人都是用弓箭的好手,弯起牛角弓,连珠箭飒飒射出,几乎一箭一人,神堂部队侧翼只听惨叫不绝,鲜血喷涌。
“照啊!”见得此景,叶落击掌道:“安教主借助密林掩蔽,自东面突然以骑兵队杀出,正是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我们在西面加大压力,将敌阵向东挤迫,最终两路夹击,将吴锋小儿压入河中饲喂鱼鳖!”
这看起来是稳妥无比又无懈可击的战术,但叶落凉也希望安碧如的精锐骑兵队能分担更多压力,承担这一战的损耗。本身拜月教众在天子峰内的地位就颇足玩味,更何况在薛定锷弑父时安碧如等三人又首鼠两端、观望胜负,现在遭到边缘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安碧如显然看出了叶落凉的意图,不由绣眉微拧,水眸隐含怒色。
她如今虽然失势,可也曾是天子峰门内数一数二的重臣。而这叶落凉只不过是井道利豢养的一只狼犬,又仗着与薛定锷的宠臣,出身家丁的林三亲近,才如此恣肆,真当她如今再无一点话语权不成?
想是这么想,但战场上却又不能显出一点放水,不然可会被某些小人捉到话柄。
“结长蛇阵!”
安碧如娇叱道。
密林当中道路狭窄,她的骑兵队人数又少,如长蛇一般绕圈穿行,向侧面射箭,可以发挥对敌阵的最大打击力,又减少己方的损失。
“不出我之所料。”
叶落凉摸着下巴,眼见着吴锋的队伍在己军的挤迫下,向东面移动。
背水临林,地形逼仄,不利于发挥机动力。
叶落凉正是要将吴锋的队伍挤压成一团,削弱其军队精锐的优势。如此一来,背水一战便真的会变成自陷死局。
他将最刚勇强猛的士兵放在第一线,又亲自率领督战队,手持强弩,监督士兵搏战,有敢不按军令退却者,立即射杀。
安碧如队的突袭,的确让神堂军有些猝不及防。这刹那的战机,就让形势顷刻逆转。
在叶落凉部的人数优势下,神堂精兵的进退空间变得越来越狭小。
“主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
部将姜逸飞开言道:“我军进退空间越来越小,如果再不做打算,敌人将我等驱入河中的阴谋就要得逞。”
“我军之前锋芒毕露,长驱千里,为了现在战法如此温吞?末将请求率领死士突阵,即便抛却这颗头颅,也要将敌阵打出一口窟窿!”
吴锋展开背后大红披风,悠悠一笑。
“姜逸飞将军果然英勇。”
“只不过,敌人阵中有一支颇为精锐的刺客队伍。我方如果孤军突进,方面之将不慎被敌人刺死,那么反而大损士气。”
姜逸飞表情顷刻凝固,张口结舌。
齐罗等人的确不是他能够对付。
现在敌人无论是人数还是高手,都已胜过他们。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一边的齐琪问道。
“不得不承认。叶落凉此人虽然声名不显,但比起我那个大舅哥一点不差。换成薛定锷亲自指挥,也难以更加出色。”
这是实话。
实话却打击己方的军心,让诸将越发沮丧。
但吴锋随即挥手,断然道。
“只是他的将军生涯就到今日为止了。只恨不是由那弑父奸徒亲自领军,不然本座当亲自将他擒下,血祭泰山大人在天之灵!”
众人愕然。
但随即精神大振。
连荆州蛟龙,也不过是一道剑下亡魂,在这天人一般的雄主领导之下,又有什么无法克服?
吴锋神色傲然,睨向前方。
薛定锷当然不是没有才智,但在自己眼里,这一级数只能叫做中人之才。
如果天子峰有龙傲天那一级数的智者。吴锋绝不敢只带两千人,就深入敌境。
然而没有。
“在薛定锷这一级数的人才眼里,山就是山,水就是水。山不利行军,水是阻隔。”
“而在智谋之士眼中,山河原野,甚至火场、天空、沼泽、大漠、绝壁,无一不可作为战场。”
“敌人步骑配合,欲借山河围歼我军,却触犯了‘骑利平旷步利险阻’的大弊。”
吴锋慢条斯理地解析道。
众人却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锋的说法,深合古人兵机。
但前提是“以步制骑,以骑克步”。
现在己军悬师敌境,凭借皮船远道而来,怎么可能有半个骑兵?没有骑兵,又如何步骑配合?
一边,魁伟壮大的汉子森可成扬声道:“众位放心好了,一切都在主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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