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田野制定的“改变心娜计划”,共有三条,同时进行。
第一条是包装。对此,我表示同意。
这一条相对比较容易,心娜也比较配合。
栗田野规定一个星期只许有一天梳马尾,其他时候要么梳各种难的简单的发型,要么披散头发。心娜嫌那些发型要么麻烦要么做作,选择了披散着柔顺长发。
刚开始她还很不习惯,不认为这有什么意义,不过几天后,心娜赞许地点点头:“长发飘飘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只不过,她说这话的口气,像是研究发型的专家一样死气沉沉。
栗田野和我还带着心娜走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大商场步行街,全部逛遍。栗田野给心娜买了不下50套从帽子饰品上衣到下身到鞋子的整套。
他不相信心娜的欣赏水平,说还有待开发,所以竟然把那50套行头的主要衣服加边边角角的配饰全都标上了号,要心娜按着号码一套一套的穿,而且不许一个月内穿同一件衣服。
心娜试衣服的时候有时会不耐烦地板着脸赌气,对栗田野说她欣赏水平有待开发也很有怨气。
我把她拉到一边谆谆教诲道:“你知道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吗?陪女人买衣服!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忍力耐力和克制力吗?人家好心帮你,免费给你赞助衣服,还毫无怨言地陪你把这个城都快翻过来了,你还想怎样,梁心娜,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梁心娜听得一愣一愣,虽没这方面的太多经验,也在电视里看过一些这方面的情节,一时也觉得欠栗田野太多,所以小鸡啄米一样狠狠点点头,表示一定听话乖乖配合。
所以栗田野说要把她原来所有的衣服全部扔掉的时候,她张着嘴,惊了半天,最终还是乖乖闭上嘴,小媳妇一样温顺地低下头:“都听你的!”
这句话说完后,换栗田野愣了半天,不知道梁心娜这忽然的态度转化是怎么回事。
而我站在一旁,颇感欣慰地点点头。
当栗田野叫的钟点工连续好几天陆陆续续地往宿舍里搬衣服,然后在某一天,把心娜衣柜里原先的衣服全部打包扔出去的时候,沈琪琪和慕瑶看得目瞪口呆,却又不敢发问。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想必她们两个也够羞愧的。
所以,她们只能一直沉默地疑惑地羡慕地看着心娜慢慢地转变了发型,转变了衣着,随之转变的是整个人的气质,以前的清高淡然仍然在,但又多了一些时尚活泼的灵动感。
第二条是打乱作息。对此,我表示很同意。
栗田野让心娜不要总是按着计划表来,偶尔也要随心而动。比如突然想要看电影了,突然想要滑旱冰了,突然想要散步了,那就轻轻松松地去,权当是享受生活。
心娜一开始死鸭子嘴硬地说计划上的事情就是她想做的事情,她从来没有突然想做计划外的事情。
但我在她耳边持之以恒地碎碎念之后,心娜偶尔脱轨了几次,继续老学究般着总结道:“随心而动的感觉,还不错!”
栗田野还规定心娜每天去小操场滑半个小时的旱冰,看半个小时的篮球。或者,边滑一小时旱冰,便看篮球。
小操场是傍晚课外活动时人员最密集的地方,心娜从来不去,但栗田野说:“你要沾点儿人气,体验正常人的生活!”
梁心娜不以为意地扬眉:“看篮球,看谁打?你有私心吧!”
栗田野笑得有些狡诈:“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但,你,还是要看!”
梁心娜于是每天规规矩矩地穿着旱冰鞋,划一会儿旱冰看一会儿篮球,反正旱冰场和篮球场是相邻的。偶尔,还会坐到看台上,认认真真地看上一会儿。
偶尔听见看台上的女生在栗田野投篮后花痴地呼喊,会疑惑地歪着头问我:“她们为什么觉得栗田野帅?”
我无语:“因为他本身就帅!”
她就会若有若无地说一句“是吗?”很不屑的样子。
渐渐的,梁心娜认识了好些别的系别的学生,走在校园里也会经常碰到不知姓名却面熟而默契一笑的同学。
梁心娜觉得这样很奇妙,很开心。
而且,篮球队的人和旱冰队的人也都慢慢和心娜熟络起来,但这种熟络一开始是单方面的。
队里的男孩子们总是嘻嘻哈哈地称呼心娜为“公主”,心娜一面淡淡地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们,一面转身就咒骂栗田野,信誓旦旦气势汹汹说肯定是栗田野说她是“白雪公主”,然后大家都这么叫了,反正不是好话!
直到有一天,心娜穿了一件用绳子系着的短裙,内衬里面的安全纽扣在洗衣服的时候扯断了没来得及缝上。心娜觉得没什么大碍就穿了出去。
结果,在小操场上的某个瞬间,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男孩子,忽然冲过来,拉住裙子上的绳子,一扯,那面裙子就像旗帜一样在那人手里招摇着到处飞舞。
而心娜就穿着一件刚过腰际的雪纺衫和小内裤站在晚风中彻底凌乱了。
我完全傻眼,光是我看着都要替心娜羞愧而死了啊!
而就在那一瞬间,正在打篮球的某个男生突然一声狂吼:“篮球队的!旱冰队的!公主被欺负啦!”
话音未落,一群男生忽然就跟书上说的离弦的剑一样朝那个人追过去,而且在启动的那一刹那,所有人边加速边脱篮球服,经过心娜的时候看也不看把衣服扔给她,然后光着膀子和划着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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