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nt-oration:none;line-;}.read-contenty:none;viy:hidden;}
终于,那包裹在他身上的金光彻底地消散了,露出了梁平满是伤痕的身躯,巨猿的头部被那无比绚烂的花朵削去了一块,还好没有伤到内部的他,只是那头发被连带着割断了一大把,发髻乱开,他的头发披散开来,面上都是血,糊住了眼睛,被冷风一吹,冻结在了一起,就连垂在额前的头发也被鲜血粘住,他的眼前模糊不堪,除了暗,就是红,除了红,就是白。
宿花臣的嘻笑声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的心渐渐躁乱起来。血顺着下巴,手肘滴到地上,很快就凝固了。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流失,生命之火在慢慢黯淡,像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大致判断出宿花臣声音的方向,他用已经接好的胳膊撑着地,想要坐起来些,然后朝那个方位慢慢挪动。他的头摇摇晃晃,不断在心里给着自己暗示:“梁平,你不能就这么死。”每次向前只能蹭出一小步,并且要费不少的时间,他的右脚上鞋子已经没了,伤口沾到地上,血不断淌出,只要稍微停顿时间长了一点,就被冻结在了原地,他用力一拽,就是一些碎肉扯下。梁平看上去毫不在乎,就是这样,一寸,一寸地朝宿花臣靠近,地上留下血红的拖痕,让人看得触目惊心。但宿花臣就这样看着,情绪没有丝毫地波动。
“二十年前。。。你。。。就是在这里夺走我的蓝河令,而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要将它。。。拿回来。”
“是啊,二十年前的那天,我俩战了足有百十回合,你最后输了,那块令牌被我得到,现在的你,连站起来都费劲,若是我真的还有它,你想怎样拿回去呢?”
“用我的命!”
“你的命对于你来说可能很宝贵,但放在我的眼里却一文不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再说,若是你没了命,就算我将那金玉蓝河令塞到你冰冷下来的手里,又能有什么意义?”
“你这家伙,也能明白生命的宝贵?你只不过是一具行走着的尸体,苟活着的孤魂罢了,不可能懂得生命的精彩!那被你引以为傲的戏曲,也只能是在无人的夜里顾影自怜。”
“活着的人,他只要还活着,那就一定有些事情支撑着他活,不管多在别人眼里多卑劣,多美好,他总算是活着!”宿花臣很是难得地反驳了他一句,眉宇间似是动了真怒,“有些人,不懂别人的苦,甚至,都不懂自己的。”
“呵呵。。。你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梁平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拌嘴了,尽力向前走着。一步,又一步,直到再次栽倒在地上。他侧脸躺在地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望向那满地的白,温柔的颜色上覆盖着的是缓缓交织的暗红,其中,闪过一道明晃晃的亮。
自己的剑,就在离他不远几步的地方插着,雪花在剑锋上擦过,使其更加耀眼。“云。。。云莺。。。。。。”他嘴里叫着那个记忆里爱穿黄色裙子的女孩,手抬起,放在面前,朝眼里的剑影抓来抓去。青锋在那里杵着,无声却多情。梁平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感到一股力量注入其中,仿佛有一个人,正在身边,要扶自己起来,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
“阿平,这边多冷,来,跟我回家。”
“啊!!!!!!”那力量喷薄而出,他霍地睁开眼睛,血块崩开,将他的睫毛都是扯掉了。他的身子立了起来,冲向那把剑,紧紧握在手里,冰冷的剑,很温暖。“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能死!”举剑,他挑向面前的宿花臣,对方一个轻跳便闪开,抬腿勾住梁平还在前冲的手臂,向前一带,他重心不稳,直挺挺地趴下去。宿花臣伸出手托住了他,感到掌心一阵滑腻,内心反感,立刻松手,同时凑到他的耳边,细声灌了进去。
“看你这身脏兮兮的,还是给我去那潭子里洗洗吧。”刚说完,哪成想梁平的剑锋一转,由刺变砍,趁对方没有防备时挥了过来。宿花臣头贴着他的耳朵,只斜看到那剑划来,来不及撤,向后退身的同时袍袖注入劲力鼓吹开,想要拦下它。
“刺啦!”那三尺青锋之利出乎他的预料,袍袖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但剑也被震得偏了向,这一击没有奏效。宿花臣的心里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怒意。
“这身衣服可是我最喜欢的,就算用你的命,赔得起吗?啊?!”
一脚踹在梁平的腰上,他又飞了起来,朝那潭坠过去。宿花臣抬起手一招,“龙!”刚平静下来的水面再起波澜,几片水叶汇聚成一条水柱,尽头处蠕动着,凝成龙头的模样,一口咬住半空中的梁平,身子缠上他,向下扯去。
“扑通!”他落进了水里。一片冰寒霎时贴在全身,比外边的天气给他感觉还要冷不知多少倍。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被寒冷刺激着,让他的意识清楚了不少,但身子还是很虚弱,使不上太多力气。那条龙还在水面附近游动着,只要他露面,就会毫不犹豫地再次给他一击。关节慢慢僵了,他握着剑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最后,只剩一颗头颅在思考。
坠落,坠落,四周是无边的黑暗,那个洞窟一眼看不到底。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像是水草,又像是一只干枯的手,但他的全身都麻木了,感觉得不甚清楚。腿上,腰上,很快都有了那种束缚
喜欢明月恨天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