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欲死,飘飘然,空空朦朦,仿佛到了生与死的交界,仿佛到达了阴阳的临界点,到达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舒服、通透、快乐,妙到巅毫,仿佛要飞到空中,仿佛又失去重心,仿佛又要坠入深渊,恨不能将自己融入对方的身体里,恨不能将自己揉碎到彼此的心里,恨不能化为一滩水。
暂且去他的仁义道德、清规戒律、翩翩君子,此刻,就只要彼此,只要**,只要灵与肉的结合,只要快活,只要快乐,只要放荡,只要占有,只要仙,只要死,余下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玉生烟一改往常的温柔矜持,不似萧风想象中那般羞羞答答、欲拒还迎,而是热烈的,狂放的,放纵的,施尽浑身解数、用尽全身力气的迎合,在爱情的惊涛骇浪里沉浮,一双眼睛因为狂欢和兴奋而闪露出磷火一般的光芒。
她承受,也给予。
萧风埋首sū_xiōng间,只觉柔软温暖,迷醉耽溺,如沐春风,草长莺飞,快活的不得了,欢畅的如同鱼水交融,难以言表。
温暖的丛林,湿热的潮水,神秘又诱人的巢穴,无不吸引萧风十分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深入到底。一种原始的渴望,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让萧风知道该怎么去做,抵达了、触及了,仿佛看到了光亮,掌握了人生,一股巨大的欢喜涌遍全身,一阵巨大的浪潮奔涌到四肢,一阵电流流遍全身,电光四射,空明,透彻,纯粹,刺激。
这正是:纱帐浮影暗动摇,魂消魄荡身缥缈。
夜色如墨,月影流光。
荒村野店,悄寂无声,就只剩下小小客店中萧风与玉生烟两个人,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萧风哥哥,你说,你如今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大吃了一惊?你是不是也料不到,我竟是这样一个dàng_fù?”玉生烟有口无心地问。
萧风此刻已将玉儿视作与别个不同,眼中更是柔情无限,含着笑意,凝视玉生烟,温柔缱绻,又牢牢握着玉生烟一双小手,时不时轻轻放在唇边吻一下,无限怜爱,道:“没有,你这样很好,我喜欢你这样。”
玉生烟轻笑一声,道:“男人当然喜欢女人对自己放荡,当然喜欢女人在床上放荡。风情万种,暗撩明拨,试问又有哪个男人不会喜欢呢?男人表面喜欢女人矜持纯洁,到了床上,还不是一样,再纯洁的神女,也成了dàng_fù。你若不荡,男人如何满足。”
萧风握住玉生烟一双小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上,一双眼睛紧紧盯住玉生烟,虽十分惊骇这番话是从玉生烟口中说出来,但是此刻的欢愉已掩盖了恋人身上的任何不好,狂热的恋爱已冲昏了头脑,萧风真真切切说道:“你怎样我都喜欢,你矜贵也好,放荡也罢,我都喜欢。”
玉生烟有无限伤心事涌上心头,心酸惶楚,经不住的冷笑一声,道:“又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萧风此刻已完全沉溺在爱情之中,方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美妙体验,已让他完完全全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与逍遥,如今眼中心中满满的都是玉儿,一颗心儿仿佛漂浮在极乐世界,轻声问道:“什么似曾相识的场景?”
玉生烟强颜一笑,面容惨淡,道:“我曾经遇见过一个男子,他像你这样躺在我身边时,也是同样的姿态,同样的眼神,同样的无限怜惜,同样的充满怜爱,但这样的目光,它不会维持多久。”说完一句,冷笑一声,轻叹一声,又无可奈何,似勘破风情,又似心灰意懒。
玉生烟仰头望窗外明月,道:“你知道男人是怎样心态么?我虽不是个男人,但却了解,你虽是个男人,却未必意识得到自己身上的这劣根。”
萧风静静听着。
玉生烟整顿心情,一字一顿,道:
世上男子无不如是,
得不到的,就心痒难耐。
得到的太快,丢开的也快。
得到的太慢,则在无尽的消磨与耗费年月中失去。
唯求之不得,才念念不忘。
呵,一心人。
一心,难呀!
一心,何其难!
忽而纵声大笑,无尽落寞,道:“古来通病,男子fēng_liú叫多情,女子fēng_liú叫浪荡。我偏要离经叛道,做个古今无二的天下第一fēng_liúdàng_fù。”
笑过之后,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又复一片清冷孤孑,回首笑问:“萧风哥哥,你知道我今晚为何要这样吗?”
萧风道:“我不知道,我猜不透你。”
玉生烟道:“我之所以如此而为,是要叫你牢牢记着我。往后年月漫长,纵然世事变迁,你有了别的女人,你总会记得,你最难忘怀的、最割舍不下的,是那第一个女人,是我玉儿,而非别人。往后你走过许多的地方,见过许多的人,却唯独对那一个念念不忘,那个在最一开始的时光里,惊艳你的、缠绕你的、纠结着你的、让你终生难忘、给你带来挥之不去的影响的人。而我小玉儿,就要做这样一个人。人都是念旧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念旧,这是旧人的可幸,却是新人的悲哀。我就是宁愿做个旧人,也不愿做个新人。旧人总难忘怀,新人再好,总不及旧人体贴关怀,要不怎么说‘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呢,要不怎么说‘人虽圆满,但却又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呢,又怎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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