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华,快把亲子鉴定证明和财产协议还给我,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沐华不怒反笑,真没想到事到如今,吴莹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叫嚣。“做人不能没有底线,你违背父亲的意思逃婚,搞的臭名远扬不算,亲爹去世竟然一身大红眼泪不掉一滴,现在为了争夺家产,又把我女儿骗得七晕八素,我可不会上你的当,凭什么沐家的事都得由你说了算?沐山的遗嘱难道没有法律的保护?”
“做人的底线?你和你的女儿有资格说这句话?”
“不错,沐天不是沐山亲生的,可当初我女儿跟着沐山也并非心甘情愿,而是被逼无奈的。她用她的青春陪了沐山这么多年,沐山要是不想给我们补偿,会写出这样的遗嘱吗?他怎么没把财产都给你呢?”吴莹嘲讽地看向沐华,“我在沐宅住了这么多年,你父亲做的那些脏事烂事,有几桩能逃过我的眼睛?要是你们非得撕破脸皮,闹上法庭,行,到时候也别怪我不客气,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给沐山和骏山集团泼上永远都洗不干净的脏水!!!”
此时的吴莹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老猫,浑身上下的毛都竖了起来,呲牙咧嘴,横眉怒目,咄咄逼人。
沐华大笑起来:“好啊,我倒要看看,谁比谁会更洗不干净?逼死方洁,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气死我父亲的是她,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的是她,亲笔写下放弃沐家所有财产的声明也是她,这个人是你的女儿夏婉青,不是别人!法庭是讲证据的,红口白牙,无凭无据的污蔑有毛用!”
“你……”看着面前笑得肆意张狂的女人,吴莹气的七窍生烟。她的眼底泛起猩红,在头脑清醒过来之前,双手已经掐在沐华的脖子上,而拼命挣扎,神情扭曲而痛苦的沐华,无异更取悦了濒临疯狂的吴莹。
“你干什么?!”
就在这时,吴莹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差腾空飞了出去,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
“没事吧?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叫医生?”不远处,丁默远扶着沐华在沙发上坐下,焦急而关切的询问:
“不、不用了,我没事。”
丁默远不再说话,而是一把抱起沐华,将她送上了三楼卧室。
吴莹没有起身,就这么坐在客厅的地板里,目光定定的看着装饰精美而奢华的天花板。
她的,曾经这都是她和女儿的。
骏山的大半江山都是她的天天的。
如今要物归原主了吗?
难道注定她所祈望的富贵荣华后世安稳都是黄粱一梦吗?
现在梦醒了,又被打回原形了?不,甚至要沦落到比从前还要狼狈悲惨的境界吗?!
片刻后,一双浅灰色薄拖鞋出现在她面前,吴莹抬起头,与居高临下俯视她的丁默远目光相对。她勾了勾唇角,似讥似讽:
“一个曾经许诺要娶我女儿的人,一个曾经说会帮我女儿保住沐家财产的人,这个人是你吗?见异思迁,背信弃义,谎话连篇,原来这才是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我爱上沐华不假,可却在你女儿背叛我嫁给沐山之后,这样说来,见异思迁的是你吧?我利用你们的信任不错,可你们的信任源自对别人财产的觊觎,无论是为骏山集团的未来考虑,还是出于对沐华的感情,于公于私,我都不会站在你这一边。吴阿姨,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不管是你们对沐天的血缘瞒天过海也好,还是我用沐家财产做饵,排除异己也罢,我们都是为了自己最爱的人,合情合理,无可厚非。”
吴莹笑了,目光犹如深潭一般,发出幽寒的光:“丁默远,你耍了我和婉青,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去告吴亮吧,你们不告,我告!就算你们有婉青的那份协议又如何,我不会承认,这官司打到死我都不会承认!等着吧,十年、二十年,就算一无所有,我也要搅得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丁默远静静注视着疯狂叫嚣着的吴莹,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沉默了片刻,他突然俯□来,目光幽冷的开口道:“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吴莹。我手上有沐董事长最新的第二份遗嘱,遗嘱上说:如果沐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沐家的财产和骏山集团的股份将改为沐华和沐夕各人一半,而沐天分文不得。”
吴莹难以置信的瞅着丁默远,正要提出质疑,丁默远站起身,恢复了淡然的表情:“第二份遗嘱的事江律师也知道,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不过,我得提醒你:沐天不是沐董事长亲生骨肉的事实,江律师尚不清楚,如果被他知道的话,你可以想一想是什么后果。”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吴莹拼命摇头,“沐山知道沐天不是自己亲骨肉的事,应该是很突然很偶然的,而且他很快就死了,不可能这么快就重新立遗嘱!!!”
“你说得没错,沐董事长不可能未卜先知。但是他让我秘密保管这份遗嘱是在他去世的一年前,时间是在拟定第一份遗嘱之后,因此这第二份遗嘱同样具有法律效力。董事长是十分精明的人,懂得什么是狡兔三窟,深谙何为人心难测,怎么可能做事不留有余地?他虽然信任江律师,却为了以防万一将第二份遗嘱交给了我,他给了夏婉青足够的宠爱,却并没有色令智昏,完全信任你们母女!”
吴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呆如木鸡。
所以吴莹,不要小瞧沐董事长,不要小瞧整个沐家,能建立和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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