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道:“小弟废了那方子瑜的武功!”
梅孝人惊道:“什么,四弟废了方子瑜的武功?怪不得四弟要仓惶逃走,若等那方子瑜的同党寻上门来,确是一件棘手之事!”
张秀逸歉疚地道:“都是为了小女子,累得恩公颜面无存。”
见梅氏兄弟皆是一脸的疑惑,杜奇唯有将张天祥被方子瑜杀害一事简略相告,梅孝天道:“四弟何不杀掉方子瑜那厮一了百了呢?”
杜奇自不会明言告诉梅氏兄弟,他是因张秀逸那一席话才未杀方子瑜,而是让张秀逸自己决定方子瑜的生死,因为杜奇明白,张秀逸的心中只有徐扬,张秀逸现在还跟着他并不是在践行诺言,而是迫不得已,也许更多的是害怕,害怕杜奇也有方子瑜那样的想法,现在她独身一人根本无法逃脱杜奇的魔掌,更无法与杜奇相抗,因而不敢开罪杜奇,唯有假意跟着杜奇,如果有机会能逃走便是幸运,如果无法逃脱,她也许只有认命。正思索间,只听梅孝地道:“只废掉那厮的武功确实比直接杀了那厮更解恨!”
杜奇叹道:“若不是那厮为恶太甚,小弟也绝不会出此重手,唉!”
梅孝天道:“事情既已发生,四弟不必在意,只是不知那方子瑜属于何帮何派,他们是否会为他来找我们的麻烦?”
梅孝地道:“人在江湖,随时都会惹上麻烦,只要我们小心在意,便可防患于未然,即使逢凶也会化吉,遇难也将呈祥。”
梅孝天道:“二弟言之有理!前面似乎有人家,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过去看看能否借宿一晚?”
众人早已闻到一股焚烧树枝干草的气息,此时循着梅孝天所说的方向望去,隐见右侧林中有一角茅草屋顶,其间升腾起一缕淡淡的饮烟。众人见之不由大喜,急忙奔到近前一看,哪里有什么茅屋?分明只是一个矮小的茅草棚子,矮小得只能容一人钻进爬出,显是山中猎人临时栖身之处。
棚前一小块平地边生着一堆火,一口乌黑的小锅子吊在一个三角木架上不断地冒着热气,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不知里面煮着什么东西,却不见人踪。
四处张望着,梅孝人叫道:“有人吗?老乡,老乡,喂!有人在吗?”
梅孝人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应道:“谁呀?”随着话声,一个面容枯槁,身形瘦小,看上去年约六旬的老者佝偻着身子颤巍巍地从棚子后面探出头来,惊疑不定地瞧着杜奇等人。
梅孝人道:“我们是过路之人,因迷了路找不到宿处,能在此借住一晚吗?”
紧张的神情似放松了一些,那老者望了望矮小的窝棚,又望了望杜奇等人,为难地道:“我这里最多只能住两个人哩,你们那么多人,住不下,住不下!再说,你们住了,我怎么办,总不能叫我这个老头子露宿野外吧?”
梅孝天道:“老人家,我们并不是要住你的家,只想在这外头休息一晚。老人家放心,我们是过路之人,只想借借光,并无恶意,明天一早便走!”
那老者狐疑地道:“原来是这样啊,那里有树墩,你们坐吧,可不要乱跑,草堆里有毒蛇,也不要靠我太近,我害怕!”
梅孝人道:“谢了!老人家,你既然害怕,怎么一个人住在此处呢?你的家人呢,他们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不回家去呢?”
那老者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家就只有我一个,没有别人!”
梅孝天歉疚地道:“舍弟粗鲁不知好歹胡言乱语,老人家莫怪。”
那老者满不在乎地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说话间,梅氏兄弟、杜奇和张秀逸在火堆外侧各自找了个中意的树墩坐下。梅孝人距火堆最近,探头望着那口小锅,似有些好奇地问道:“老人家,你这锅里煮的什么东西?这么香,是吃的吗?”
那老者忙道:“不要动,那是毒药!”说着,那老者急忙奔了过来,一把取下那口小锅藏到身后,似担心被杜奇等人抢了去。
但见杜奇等人并无任何异动,那老者才松了一口气,将锅子放到棚子旁边,想了想,钻进棚子里取出两块干肉抛到火堆旁说道:“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将就着烤点吃吧,我只有这些了。”
梅孝人毫不犹豫地捡起那两块干肉,在火堆旁找了两根细铁棍一串,架在火上细心地烤了起来,不一会便嗞嗞嗞地冒出油来,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肉香。
那老者抛过肉来,将那小锅收入棚子里,似真有些害怕杜奇等人伤害他,便一直呆在棚子里不再露面。望着那两块干肉不停地在跳跃的火焰上翻转,杜奇忽然问道:“老人家,这里经常有人往来吗?”
老那者道:“这里不当道,平时很少有外人来的。”
杜奇又道:“这么说来,老人家经常接待客人咯?”
那老者忽然一声轻笑,朗声道:“你在疑心什么呢?明说吧,哈!”随着话声,那老者钻出棚来,显得精神饱满,毫无龙钟之状,与刚才判若两人,他大踏步地走了过来,笑道:“肉差不多熟了,快吃吧,不然没有力气走路的,哈!”
杜奇道:“在下只想知道,我等与你素不相识,阁下为何要谋害我们呢?”
闻听杜奇此言,梅氏兄弟和张秀逸皆不由一惊,那老者却笑道:“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们糊里糊涂地跑到这不该来的地方来了。”微微一顿,不等杜奇等人发问,那老者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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