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断然道:“不可以!”
张秀逸不解地道:“为什么呀?”
杜奇冷厉地道:“叫你穿就穿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梅孝地插口道:“姑娘,我们只有远离此处,才能尽快恢复体力内劲,为免遇上敌人无暇顾及你,四弟才让你穿上那件护身宝衣。
穿上它,便相当于一个武功高手贴身保护,等会遇敌时,四弟才无后顾之忧,才能放心与敌拚搏。”
其实,张秀逸早想将手中的背心穿在身上,只是觉得多有不便才如此说,现在听到梅孝地的话,她哪还再多言,捧着那件背心急忙钻入棚子里去了。
望着那窝棚,梅孝人善意地提醒道:“四弟,你了解那姑娘吗?愚兄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知她是否心甘情愿地跟随四弟,万一她有二心,到时拐宝而逃,四弟岂不是人宝两空?”
杜奇笑道:“三哥放心,小弟本无非份之想,那件背心也不是小弟之物,送给她,也只是慷他人之慨,并无讨好之意,所以,此事还万望三位兄长保密不要泄漏出去才是!她出来了,我们走吧!”
杜奇虽有夜视之能,但在这漆黑的夜晚领着状似普通人的梅氏兄弟和张秀逸在这深山密林中行走也颇为艰难,行了大半夜,他们也不过才走出十余里地。
正行间,杜奇忽然失声叫道:“糟糕,前后都有人!”
梅孝人毫不在乎地道:“有人怕什么?若四弟有所顾忌,我们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便可。”
杜奇苦笑道:“我们现在身处半山腰,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根本无处可避,唯有奋力向前,但愿前面那些人与我们不相干,后面来者不是敌人。”
梅孝人仍然心存侥幸地道:“荒山野岭,任谁都可以闯荡,现在虽是深夜,有人也是正常现象,敌人不会这么快便追上来吧,更不会这么巧碰上敌人吧。”
梅孝天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管他们是不是敌人,我们都应小心为上,毕竟我们现在无自保之力,一旦与来人发生矛盾甚或冲突那麻烦就大了。”
杜奇轻声道:“噤声,快走!”说着,杜奇一把抓住张秀逸手腕,毫不分说地拖着便走,梅氏兄弟急忙紧紧相随。
转过一个山角,前面豁然开朗,山路沿一道斜坡蜿蜒而上,左前侧林中隐有火光闪现,显是有人正在那里歇息。为避开后面跟来之人,杜奇已顾不得是否会惊动林中之人,他毅然舍去道路,引着梅氏兄弟和张秀躲往右侧林中。
虽在杜奇的牵引下,骤然踩在路旁的斜坡上,张秀逸的脚下也不禁一滑,顿时,张秀逸只觉身体已经失控,猛地摔往地下,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虽极短促,但却极为尖锐,顿时远远地传了开去,前面林中之人闻声而惊,一人大喝道:“什么人?”
杜奇无奈地暗叹了一口气,只得应道:“过路的!”
那人似不相信地道:“既然是过路的,在那里大呼小叫干什么?”
杜奇道:“天太黑,无心之失,若有影响,还望海涵!”
杜奇的话音刚落,只听林中另一人说道:“王强,不要多事,让他们去吧。”
骤然听到这声音,杜奇忽然涌起一股熟悉之感,同时,又感觉到张秀逸似是浑身一震,杜奇猛地醒悟,刚才那说话之人不是别,正是清风寨的徐扬,心喜之余正欲出声招呼时,猛地忆及现在的身份,只得作罢,忽然灵机一动,问道:“那边是姑娘的熟人、朋友还是敌人?”
张秀逸慌忙应道:“没有啊!”似是虑及这机会来之不易,失之不会再来,张秀逸急忙道:“好像是一个同乡的声音,不知道听错没有?”
杜奇道:“过去看看吗?”
张秀逸鼓起勇气道:“一切全凭恩公做主!”
杜奇笑道:“那就过去看看吧,此举正好可以避开后面之人。”语毕,杜奇高声道:“我等赶了大半夜的路,有些累了,可否借朋友们的光稍歇一会?”说着,杜奇不管徐扬等人是否同意,便觅路向徐扬等人所在处走去。
围着火堆或躺或坐着十余年在二十至五十的汉子,见杜奇等人走了过来,他们似一窝蜂般迎了过来,为首者正是徐扬,见到张秀逸,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正待出声招呼时,却又猛然而止,反装作素不相识的模样,笑道:“在下也是过路之人,此处并非在下所有,各位尽管请便!”
杜奇正欲挤兑徐扬和张秀逸相认时,后面那群人已经来到,招呼一声便奔了过来,为首者却是清风寨的黄凌峰,率领着年龄高矮胖瘦不等约十余人,旁若无人般地经过杜奇等人身旁,径直向火堆旁走去。
趁杜奇不备,张秀逸竟随着人流跑到了徐扬身边,毫无顾忌地扑入徐扬怀中,毫不掩饰地放声而泣。稍倾,秀拳,似雨点般落在徐扬身上,张秀逸娇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害得我、害得我……呜呜呜……”
见张秀逸说着说着又失声痛哭起来,徐扬顿时显得手足无措,慌忙劝道:“别哭,别哭了,乖啊!”
张秀逸甩了一把涕泪,大哭道:“我都差点见不到你了,还不准别人哭啊?”
徐扬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兄呢?”
张秀逸悲泣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记挂着先兄!”说至此处,张秀逸忽然抬起头来,用手指着杜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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