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真的要把这些粉运回华囯去卖掉?”
弗兰特瞪着棕色的眼珠子问道。
工人的欠薪已经清帐,这两晚,他终于可以睡着,眼里的血丝没了。
裹在脑袋上的白色绷带已摘,嘴角的青紫还在,从精气神上来看,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他已经不再是尼德兰盖公司的总经理,眼下,只是大秦公司的一名普通员工,秦总的手下。
办理完收购手续后,秦著泽以一美元注册了大秦总司,公司总部和厂址在原尼德兰盖原址上,牌子正在做,等这里收拾干净利落后,再闹闹地挂牌。
把被愤怒的原公司工**害的体无完肤的尼德兰盖牌子,被叶修用铁榔头从大门口敲下,并扔进垃圾车拉去当劈柴烧掉。
为这个,弗兰特还掉了几滴眼泪,并在前画起十字,估计老弗不是为尼德兰盖的烂牌子,而是因为时代的无常变迁。
大秦公司做什么?
注册的表格里填写的是搞文化创意。
到底做什么用?秦著泽不想早早着手,荷兰到处这么不景气,所以,着哪门子急呀!慎慎再说。
留得地盘在,不怕没钱赚。
过些天,要把粉装船了,今天,带着搬运公司的人过来看看东西,谈谈运费。
“是的。”秦著泽回答弗兰特。
秦著泽明白弗兰特的小心思,他一定是因为秦著泽把粉变废为宝,心里五味杂陈。
一百八十吨粉,被这个看上去很年轻,说话不多,做事却滴水不漏的华囯高富帅运回华囯,一定大赚特赚一笔。
弗兰特的心理,就好像两个在地里干农活的庄稼汉,一个从土地里刨出个泥蛋蛋,捡起来看了看以为是石头随手丢掉,另一个捡起来用衣襟把泥巴擦净,发现是个金疙瘩然后成了暴发户,弗兰特此时就是第一个庄稼汉。
比喻似乎不是特别恰当,大概齐吧。
“避免浪费。”等弗兰特打开大铁门,秦著泽往里迈步,云淡风轻地道。
弗兰特说过,这些粉卖不出去,要倒进大海的嘛。
“秦总,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弗兰特瞅了跟在秦著泽后的其他人,“秦总,借一步说话可好?”
老弗要搞什么幺蛾子?
秦著泽回头看了一眼,王语柔,叶修,还有搬运公司派来的人,往后退了退,“老弗,不要客气,啥事,说吧。”
“秦总,我的大儿子下个月要去华囯留学,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让他随船一起去,这样,我可以省下飞机票钱。”人穷气短,弗兰特哀求卑微地用力赔着笑容。
“货船就不要坐了嘛。”秦著泽背着手笑起来,“在海上的时间那么久,让孩子太遭罪啦,再说,海上风浪不定,让孩子走海路,你和你夫人放心吗?这样,老弗,孩子的飞机票钱我来出,就这么定了。”
知道弗兰特穷困,但是没想到会潦倒到这种程度。
再穷不能穷国家,再苦不能苦孩子。
价值观有所不同,秦著泽以为弗兰特会感激不尽,说一番千恩万谢的话,可是,弗兰特并不想从秦著泽手里得到荫蔽,所以,弗兰特马上说,“那好,我听秦总的,不过,飞机票钱算您垫着,以后从我的工资里扣除就成。”
听弗兰特说得很果决,秦著泽不想伤老弗的自尊,答应了老弗,以后,给他涨涨工资,缓解一下家里的困难,明着,老弗不让帮,暗着帮吧。
自己手下的员工,不能见苦不救吧。
再说,等事办完,秦著泽带着人回国,这里靠谁跟守好看好?当然是老弗啦。
“秦总,还有一事相求。”弗兰特又是堆了一脸不想求人但不得不求,求了之后觉得特别不好意思的羞涩。
“老弗,说,一下说完。”秦著泽笑起来,这个老弗,还墨迹。
“我儿子到了华囯,请秦总帮忙牵线找个勤工俭学的事儿做。”马上又解释说,“我不是非要他挣钱,而是希望他在大学期间得到锻炼,以后能够自力更生。”
“儿子到华囯的哪所大学留学?”秦著泽不由得问了一句。
“是帝都大学。”老弗嘴上说着,在手心划拉着,谁知道他在划拉哪国的文字。
秦著泽真想劝老弗,别让他儿子去帝都大学留学了,任何一个八八年去帝都的歪果仁,在第二年都会带着极其不好的印象,叹息地离去。
可是,很多事不可说,真的不可说。
“老弗,放心吧,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会把他当亲儿子对待。”秦著泽拍了拍弗兰特骨架很大但是已经嶙峋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
弗兰特除了连声对秦著泽说着谢谢,心里纳闷,秦总明明二十多岁,怎么我儿子成了他的亲儿子了?华囯人的文化,咱荷兰人不懂。
让搬运公司的人看了货物的数量,谈下运费多少钱,秦著泽把从上艾瑟尔省两家粉厂收购的粉箱数说了,一并说了价钱。
搬运粉的事就算谈妥了。
在办理商品出口上,秦著泽没费多大劲。
去了两趟海关署,署长接待秦著泽一行非常,因为政府有令,为了尽量解决国内产品过剩带来的巨大损失,支持商人把在荷兰国内的产品出口到他国,在关税税费上可以享受优惠政策。
所以,该提交的证明材料和票据只要齐全,通关手续删繁就简。
今天,秦著泽只需让王语柔带着完税证明去一趟海关署,就算万事大吉。
保险必须要有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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